申才查了好几个天气预报,又等了一个多小时。
天气依旧晴朗,甚至比前两天还要好。
“没问题,后面两天都是半晴天,出发吧!”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一行人才到了目的村镇里。
这个村不算小,但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完全开出来。
这里最好的房子就是那种两层的小别墅,节目组租了三栋。
这种房子别的不多,就是房间多,正好能睡下所有人。
申才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荼青稚会不会住不惯。
“小荼,你觉得还可以吗?”
如果是其他人,他可不惯着那臭毛病!
可不知道为啥,对荼青稚吧,他就觉得好像亏待了!
荼青稚自从到了熊猫基地后,吃的住的玩的都是最豪华的。
来了这里也就在那间小房子里待了不到24小时,后面住的越来越好。
但她其实对这里并没有什么不满意,除了地方小了点,其他的倒没什么。
“可以呀,很干净。”
申才点头,“那就行,先休整休整,下午就开始录制。”
中午众人在这里吃了一顿地道的农家饭。
用大大铁锅和柴做出来的饭菜就是要香很多。
荼青稚大快朵颐,眉开眼笑。
下午录制的时候精神极好。
“各位不要靠近山林,我们这秋天蛇多,经常出来觅食为冬眠做准备。”
村里的支书特意来提醒了一句,就是担心他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荼青稚想到蛇就有点嫌弃,她以前在山上最讨厌看到蛇了!
能避则避,还好每次都在没看见的时候避开了。
她躲蛇是有一手的!
陶慕青:“你放心,我们不会过去的。”
“听说你们村里有一位大漆手艺人,你能告诉我们他在哪吗?”
荼青稚看着村支书问。
申导让他们自己找人,用什么办法都行。
最直接的当然还是问人。
村支书叫王东篱,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大学刚毕业就主动回来支援乡村建设,已经待了有五年。
没结婚也没女朋友,平常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会儿被荼青稚盯着,他脸都红了,“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申才:“……咳。”
王东篱一片浆糊的脑子清醒了一点,脸色更红,“但、但是,你们得先做两个题。”
荼青稚点头,“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免得浪费时间呀!
王东篱这次没再昏头,“不行,你们得全都回答正确我才能带你们去。”
荼青稚有些好奇,“那要是我们没回答对怎么办,就找不到人了?”
而且难道村里每个人节目组都提前告知过问题不成?
不然她们随便找一个人很有可能就问到地方了。
王东篱摸了摸后脑勺,“这个我也不知道。”
其实他知道,就是不能说。
村里愿意的都随机抽了题库,不愿意的只要被问到了都会直接说不知道。
他们想找到人,要么答题要么就凭运气自己找。
师淮安:“那你问吧。”
王东篱面对他,紧张感立刻消散,说话都流畅了,“第一个问题,大漆的发祥地在哪,至今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四个嘉宾对视几眼,悉悉索索聚到一起开始讨论。
师淮安摸摸下巴,“发祥地不用说肯定是我们自己国家,至于时间我还真不太清楚。”
华国传统文化实在太多,他还没做到全都弄清楚。
曲冬皱着眉,“上千年肯定有。”
陶慕青转头问王东篱:“我们要是第一题就错了,是不是就失败了?”
王东篱点头,“后面的问题我也不会再问。”
也就是第一题错了,后面的题目他们都没办法知道。
“青稚知道吗?”陶慕青又看向荼青稚。
荼青稚想了想,点头。
给她竹编笋的那个人类,竹编手艺非常好,但他也不只了解竹编。
许多传统手艺他好像都有所涉猎,只是竹编是最精的。
她每次跑去找他玩的时候,他就爱跟她讲很多相关的故事。
只是当时他口里说的是“土漆”。
“大概有八千年历史,我听别人说过。”
师淮安几人毫不犹豫,“发祥地就是我们国家,有八千年历史,对不对?”
王东篱点头笑道,“回答正确!”
“都是青稚的功劳!”师淮安朝荼青稚竖起大拇指。
荼青稚觉得这好像没什么好夸的?
她当时还不会说话,就是个幼儿期的小熊猫,完全是当故事听的。
如果不是记忆里好,可能早就忘记了!
陶慕青过来拍拍她的肩,“回去给你鲜花饼吃!”
荼青稚正想说出从电视上学到的谦虚词,一听这话立刻咽回去,“好呀!”
王东篱轻咳一声,“第二个问题,大漆艺术传承至今,经历了哪些朝代?”
四个嘉宾:“……”
曲冬一沉气,“拿纸笔来!”
四个人算了将近十分钟,才得出最后的答案,也确实无误。
现在五个人走在过去那位手艺人家的路上,荼青稚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让另外三个年过半百的老家伙羡慕得不行。
“我记得青稚你是学金融的吧,好几年前学的历史还记得这么清楚!”
师淮安连连感叹。
刚刚盘朝代的时候,她起的作用也不小!
荼青稚点头,“我天生记忆力好,可能是遗传叭!”
“……”
一路时不时说几句话,十几分钟也过得很快。
“就是这里了。”王东篱停在一个小院前。
荼青稚抬头看了眼,看见了里面的白墙青砖房。
王东篱:“赵爷爷喜静,也念旧,不喜欢住水泥房,更喜欢这样的,所以我们就只帮他把房子加固了一下,没有改建。”
这时听到动静,里面走出一个人,穿着白汗衫和黑裤,满头华发。
“你们好,进来坐吧。”
相互介绍后,聊过几句,赵坚就带着他们去了后院。
大漆工艺繁琐,漆液难得,现场做是不可能的。
所以赵坚给嘉宾看的都是成品。
赵坚:“每一个大漆制品都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复刻,漆器的色泽有随机性……”
荼青稚听着,鼻子动了动。
怎么有股泥水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