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再纠缠不清,打死你。”保镖恶狠狠的说道。
保镖走后,厉景川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
这一幕,让他不由得想起他们结婚那会儿,陆兮就是这样子对他死缠烂打的。
他当时的态度,并不比现在陆兮对自己的冷漠。
“没想,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原来,被一个人一次次的拒绝,会让人如此失落。
她刚刚叫他什么?
厉先生。
她现在连叫他的名字都不愿意了。
原来人的言语具有的杀伤力是这么的大 ,就像一把刀一样,割在他的心上。
她消失的时间里,他也在疯狂找她。
他是见识过时家人的贪婪,他们总是跟陆兮要钱 。
因此 ,陆兮消失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怀疑到时家人的头上,并找人跟踪时笛。
谁知道,陆兮安全之后,他竟然还有了意外发现 。
时笛只是去见了陆家千金陆瑾一面 ,就被打成重伤后扔到大马路上。
种种迹象表明,时笛跟陆瑾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时笛只是一个普通人,竟然能让陆瑾不惜对她动手 ,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到她手上。
越是细想,厉景深就越是感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他来到这里,也只是为了把这件事告诉陆兮,提醒她要对陆瑾有所防备。
他真的是在关心她,而不是要纠缠不清。
到头来 ,连话都说不上,还被无情的轰出来。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样的结果,让厉景深很生气 。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也罢,都离婚了,你怎么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厉景川失望的离开。
可他一路上的心情却是沉重的。
如果时家绑架陆兮这件事,真如他猜想的那样,跟陆瑾有关 。
那这件事就太可怕了。
陆兮跟陆家两位公子走得很近,因为有他们的帮助,才成就了陆兮的事业。
可她哪里知道,她现如今得到的一切,在她不曾察觉的时候,伤害了到了别人的利益 。
人心险恶, 她还是太单纯了。
罢了,反正是她自己不听的,吃了亏也是她自己的事。
……
离开片场后,厉景川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
自从他被董事撤职之后,失去工作的他,再不是以前人人都想巴结的总裁。
他每天都无所事事,闲得不得了。
可这人一旦闲下来之后,脑子里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失眠了,整夜的睡不着觉。
转了一圈后,他光顾了一家酒吧,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喝醉之后,他才能睡个好觉。
……
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他毫不犹豫的挂断,
那边锲而不舍的再次打来,他干脆把手机关机,让自己清静。
半个小时后,李玉梅来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消沉酗酒,她的心在隐隐作痛。
她上前抢走了厉景川手里的酒杯,可厉景川却固执的跟她争抢,并无意间将她推倒在一旁 。
李玉梅摔了一跤,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
“儿子,你别再喝了。”
“妈求你了。”
看着儿子如此消沉,李玉梅的心都在滴血。
这是她跟丈夫的长子,从小聪明伶俐,对他悉心栽培,寄予厚望 。
而他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成长为他们心目中的模样。
可自从他事业遭受到打击之后,他便自暴自弃,不愿意回家。
每天把自己喝得烂醉。
一下子从备受瞩目的总裁,变成了一个酗酒的酒鬼。
巨大的落差,是李玉梅无法接受的。
厉景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每当见到他, 他就会忍不住想起死去的父亲。
父亲的离开,冲淡了他对李玉梅的亲情。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吧。”
他语气的冷漠,就好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而不是自己的母亲。
李玉梅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说道:“儿子,你不能继续消沉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你就废了。”
“废了?”
厉景川冷笑。
“我现在每天不用上班,睡到自然醒,每天吃喝玩乐 ,好得不得了,怎么会废掉呢。”
这些话落在李玉梅的耳朵里,只觉得消沉颓废。
“儿子,厉家培养你,可不是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虽然你的事业一时受到了打击,但是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呀。”
闻言,厉景川只觉得可笑。
要不是自己失去了工作,过上了无所事事的生活,他差点儿就信了李玉梅的话。
“是谁规定,人活着,就一定要为了体面的工作和身份的?吃喝玩乐就是废了,又是谁来定义的?”
他以前很忙,几年到头也没有几天是清闲着的。
他确实被董事解雇了,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之前的体面。
但是这样的生活舒不舒服,只有他自己过上了才知道。
李玉梅不敢置信的看着厉景川,她知道他消沉,可没想到他消沉得这么厉害。
“儿子,你听妈一句劝,景延的才能不如你,他胜任不了总裁的职务的 。”
“人生难免会有起起落落,可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
提起自己的亲弟弟厉景延,厉景川脸上子再次浮现出一丝冷笑。
“呵……”
“厉景延,他可真是好样的。竟然把夏玥柔的死栽桩嫁祸到我身上,为了取代我 ,可他可真是费尽心机啊。 ”
厉景川想到了什么,戏谑的看向李玉梅。
“你既然那么希望我振作起来,那你就替我把厉景延给拉下来,怎么样?”
“什么?这……”
李玉梅犹豫了,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为了厉景川拉下厉景延,不仅厉氏集团会面临动荡。
尤其是夏玥柔的事,一旦罪名成立,那么厉景延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
李玉梅的犹豫,让厉景川失去了耐心。
“既然你不肯出手帮忙,就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更不要再假惺惺的说什么让我振作起来,为了我的好那样的话, 这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
厉景川拿起自己的外套,迈着缓缓悠悠的步子离开了酒吧。
见状,李玉梅赶忙跟了上去,并不停的解释。
“儿子你听我说,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并不是非要针对景延才行的。”
“儿子……”
刚出酒吧,厉景川就在大马路上醉倒了。
扑通一声,整个人当场躺在地上 。
“时小兮……你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