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歌盯着这个男人,见他只是走到一个视野比较好的位置,然后默默的打量了一下大厅里的客人。
这人看了一眼后,似乎没看出什么异常,然后就转身上二楼去了。
袁梦歌坐了会儿,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变了个人。
一身很符合夜场蹦迪女郎的穿着。
她把头发放了下来全部披在一边肩膀,绵外套搭在手上,身上穿着一件大V领紧身的黑色毛衣,下身一件紧身包臀的黑色皮长裙,脚下一双五公分的红色高跟皮鞋。
唇上涂了口红,原本就白净的脸上根本不需要粉底掩饰。
这个年代年轻女这孩子都喜欢穿一些宽松束腰的长裙,颜色鲜亮的格子款和斑点款比较流行。
喜欢时尚的女孩喜欢烫一些大波浪或者小波浪卷发。
像她这样一身黑,并完全将女性曲线勾勒出来的打扮,很少。
全身黑把她的年纪显大了一些,而且她身高本来也不矮,加上高跟鞋,看着完全不像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袁平平身材本来比较干瘦的,虽然高,但像根竹杆,前扁后塌。
但经过袁梦歌这快两个月的大吃大喝,加上各种锻炼,肌肉已经变紧实了不少,还长胖了点。
胖了点反而更好看了,这个年代的女性美都是很健康的曲线美,不胖不瘦的才受欢迎。
她转身往二楼走上去,因为她的着装很简洁成熟,所以也并没引来这里工作人员的注意,只当她是来玩的客人。
在二楼转了一圈后,她就下来了。
然后进了一楼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裙子已经换成了裤子,穿上了外套。
最后离开了这里。
她在二楼留了一样东西,相信很快就能被李海看到。
这个年代没有监控,行动起来可真方便。
几分钟后,服务员带着一桌客人上了二楼,打开了其中一个没开的包厢。
一开灯,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和客人都呆了。
只见里面的沙发和桌子全被倒翻了过来,凌乱的摆在包间里。
“什么情况?你就带我们来这种包间?”客人一见这情况,立即不满的出声问道。
服务员愣了一下连忙反应了过来,说道:“不不不,应该是我听错了,不是这个包间,我带你们去另一个。”
说完赶紧将客人带到了另一个包间里。
等出来后,立即找来另一个同事,让对方去看看刚才那个包间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同事的得不明不白的,只知道先去那个包间看看,而且还要找领班过去。
于是他走到了那个包间一看,也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啊!”工作人员看着这包间里翻得乱七八糟的桌子沙发,立即过去整理。
结果就突然看到一张纸,纸上写着什么。
【你的账本在我手里,想要回去,这周六晚上十点,到这里来找我。】
下面是一串地址。
工作人员一头雾水:“???什么东西?谁的账本?莫名其妙的……谁放的?这是给谁的呢?”
因为这里明显被人破坏过,而且还有人特意留了张字条。
于是他立即拿着纸条,出了包间然后去了办公室:“阿林哥,你看这个。刚才有人留在一号包厢里的,而且还把包厢里的桌子沙发都翻倒了。”
办公室里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的男人,一听到这话放下电话,抬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字条。
看到上面的字后,阿林皱了皱眉,也是没看明白的问道:“账本?什么账本?谁的账本?”
员工摇了摇头。
阿林想了想,便把自己办公室里的重要账本都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丢的。
于是更加疑惑了。
难道不是给自己的?那是给谁的呢?
想来想去,他拿着这张纸去了李海的办公室,将纸条交给了李海。
李海看了一眼,一开始并不放在心上。
然而过了几分钟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出去。
李海出了夜总会后,就立即开车去了南六街三巷二号。
他冲进了屋里后,立即进了右边的房间,蹲下去往床底下一摸。
随后脸色立马一变。
没了!他藏在这里的账本不见了!!!
而且那个人还大胆的直接进入夜总会里给他留了纸条!
到底是谁?是谁知道他把账本藏在这的?是谁把账本拿走了!
是红姐吗?难道被她发现了?
肯定不是南哥,因为就是南哥叫他把账本藏起来的。
要是他们俩还有得商量,这要是被什么小偷小贼给拿走了,不小心暴露了出去,那他们就完蛋了!
而且这事还不能让南哥知道,南哥要是知道了,第一个就先弄死他!
肯定是那个女人!她早就想抓自己的把柄了!
说不定就是她把自己的账本偷了,然后告诉南哥说自己把账本搞丢了!最后让南哥惩罚自己!
那个女人,自己不就是睡了她几次嘛!本来她就是给人睡的,都被那么多人睡过了,凭什么在他这里装高贵?
越想越郁闷的李海把房间里的床都翻过来了,惊慌失措的在屋里转着圈。
最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张纸条上的地址!
而此时的袁梦歌,已经把车开到了另一家夜总会门前不远处。
这家比李海所在的那家要小一些,这里就只有舞厅和KtV,并没有游戏厅和桌球场,也没有赌场。
但这里的装潢却比李海那边的要更高档一些,而且这里只接待贵宾。
普通人想进去都不行,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进去消费。
所以袁梦歌这次是没办法装成客人混进去了。
里面的工作人员挑选也很严格,新招的人都会先查清楚身份背景。
袁梦歌在前门转了一圈,就转到了这家夜总会的后门。
有门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有在后门才能看到一些情况。
后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开不了,也进不去。
袁梦歌蹲在距离那个门一百米之外的一棵树头下,站在黑暗里远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