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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丰与蒙洛德对话结束得算不上愉快。

乌萨斯的队伍开始聚拢,清点这一战的结果。

蒙洛德对提丰二人的出手是发自内心感激,虽然两人观点仍然冲突,却还是主动送来物资和那名被俘的萨米人。

简单帮那名萨米人包扎好伤口后,提丰皱眉道:

“你的状态很糟糕,我对你的部落陨灭也很悲痛,但既然你还活着,就不应该陷入绝望。”

萨米人嘴唇嗫嚅,最终却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麻木的看着不远处的乌萨斯队伍。

斯卡蒂走上前,轻声道:

“他们的暴行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被抹除,但现在显然不是清算的好时间。”

萨米人眸光一暗。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痛苦道:

“我不会因为仇恨而让两位恩人冒险与乌萨斯为敌,但我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提丰和斯卡蒂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不解。

就在斯卡蒂准备用歌声安抚萨米人的情绪时,萨米人主动开口:

“之前乌萨斯人与雪祀交战时,我听到了祖灵之父的声音,祂选择庇护那群屠杀我们的乌萨斯人。

是祂用启示帮那些乌萨斯人拔除污染,祂……难道祖灵之父也认可乌萨斯的意志?”

提丰二人陷入沉默。

半晌,提丰询问道:“祖灵之父说了什么?”

“弗洛塔,祖灵之父拔除了此地的灾异。”

萨米人眼中满是迷茫和痛苦,犹如一个被父亲遗弃的孩子。

“是离去的意思。”提丰对斯卡蒂解释道,“这句的翻译就是离去。”

“……也许,你们口中的祖灵之父是在驱逐那些乌萨斯人呢?”斯卡蒂推测道。

提丰眼前一亮,顺着斯卡蒂的话头往下说道:

“对哦,祖灵之父让那些乌萨斯人离去,只不过祂的力量太过伟大,仅仅是余威便拔除了此地的灾异。”

萨米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至于他听进去几分,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时,斯卡蒂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向提丰询问道:

“法埃妲又是什么意思?”

“是到来的意思,你怎么会知道这句密文?”提丰一脸惊讶。

“也许,我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你们口中的祖灵之父。”

斯卡蒂言辞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但又好像不完全是,除了这句密文,我还听到其他的话语,但那些我听得懂,也不像是祖灵之父所说。”

提丰连连摆手,安抚道:

“不要迷茫,受到祖灵之父庇护的人,将得到冰原的恩宠。

这句话的含义是,自己在路线的选择上没有任何错误,走下去吧。”

“嗯。”

斯卡蒂点头。

那名萨米人有些无助的看了一眼提丰。

姑娘,你在说话前,能不能先考虑下其他听众?

我这位刚被乌萨斯人灭族的家伙还在呢,你转眼就间接承认了乌萨斯?

可惜在此地的不是罗德岛极境,而是斯卡蒂和提丰,两人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失误。

斯卡蒂转身走向乌萨斯队伍:“我去那边询问一下他们是否见过史尔特尔,你继续照顾这位伤者。”

“好,但你小心点,那些乌萨斯人都不是什么好家伙。”提丰忍不住提醒道。

斯卡蒂无言点头。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她是比较赞同乌萨斯的态度,反而觉得提丰和萨米人确实有些过于固执了。

“分歧,隔阂,同归殊途。”

心底的声音再次响起。

斯卡蒂强忍着不去在意这个絮絮叨叨的声音,加快脚步在乌萨斯队伍中找到蒙洛德。

“乌萨斯人,我找你问个事情。”斯卡蒂有些强硬地开口。

“额……说吧。”

蒙洛德差点以为这姑娘是来找茬的。

“你有没有看见一位红发的萨卡兹少女?”斯卡蒂比划着说道,“据说很漂亮,很火辣,性格也带着几分桀骜,另外就是她有一柄与我这把不遑多让的大剑。”

“我们还真遇见过她!”

蒙洛德惊奇道:“那姑娘当时陷在雪里,还是我让人用绳子将她套住拽出来的,结果她也不说谢谢,反而一副我们多管闲事的样子。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明明看上去那么弱,连雪坑都挣扎不出来,却表现出好像随手就能灭了我们队伍的吓人气势。”

斯卡蒂眼睛一亮,没在意蒙洛德的吐槽,追问道:

“她去了哪里?”

“往冰原更深处去了。”

……

……

“奏是这个味道,好次!”

比尤拉将小蛋糕塞进嘴里,腮帮子仓鼠般鼓起,舒坦得眼睛眯成两道月牙。

安多恩手中捧着自己的蛋糕,见到眼前这姑娘与‘淑女’二字完全无关,但异常可爱的吃相,他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肿么?你不喜欢?”比尤拉含糊不清问道。

“喜欢,萨科塔哪有不喜欢甜食的。”安多恩轻笑,“只是我没想到你也会如此喜欢。”

“小姑娘哪有不喜欢甜食的!”

比尤拉咽下蛋糕,一板一眼解释道:“很多小姑娘拒绝,不是她们不喜欢,单纯是害怕发胖。”

“那你不害怕?”

“本来是害怕的,但本姑娘现在单身,怕个锤子?”

比尤拉探出小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蛋糕残渣,理直气壮道:“而且这是正规的商务饭局,我不能推拒,都是被迫吃下去的!”

安多恩一阵好笑。

与比尤拉的相处,令他感觉一阵难得的安心和轻松。

不过他没有忘记正事。

“比尤拉,能继续说说你对宗教的看法吗?”安多恩认真询问道。

“好啊,但是你毕竟是一名萨科塔,所以咱们要约定好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无论我说出了什么言论,你都不许生气嗷,不然小心我喊人,不怕告诉你,我现在拉特兰圣城里有人!”

听着比尤拉的威胁,安多恩再次没忍住一阵摇头轻笑。

他保证道:“我其实也对拉特兰的律法有些微辞,我们接下来的对话,不会被外人得知。”

“那我就开始啦!”

比尤拉直接定下暴论:“拉特兰的宗教和律法,啥也不是!”

安多恩:?

他是真的差点没绷住。

这句话但凡是他之外的萨科塔听见,绝对要当场暴走。

比尤拉却已经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诉说自己的暴论:

“宗教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工具,用来统治人心,拉特兰在这点上真的做到了,放眼望去,所有萨科塔都沉浸在安乐之中。

可宗教不应该仅仅作为一种工具,在动乱年代,它是可以给予人们希望的存在,也就所谓的……信仰!”

安多恩提醒道:“拉特兰从不缺乏信仰,拉特兰的问题是它的信仰无法惠及这片大地。”

“说得就是呀。”比尤拉摊手,“一个无法惠及到我身上的东西,我凭啥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