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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

鼠王惊疑不定地扭过头,直勾勾看向齐言。

面对鼠王明显提防的眼神,齐言顿时大声叫屈:

“大爷,你这样我会伤心的,这里可是监禁室,随手锁门不是正常?”

“……好像有些道理。”

鼠王踌躇片刻,觉得就凭齐言的能力,真想对自己如何,早在电梯里就已经出手,没必要搞这么多幺蛾子。

他收束心神,扭头看向监禁室最深处的一个房间。

那里面,正关押着一只德拉克。

“小塔。”

鼠王看着塔露拉,苍老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感怀。

房间中,塔露拉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看到鼠王后明显也认出这个小时候见过的老人。

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后看向齐言:

“你是来处理我的吗?”

“怎么可能。”齐言笑嘻嘻道,“你这么漂亮的小龙女,我可下不去手,我只对你脑袋里那条老长虫感兴趣。”

塔露拉沉默片刻,突然道:“祂在骂你。”

“啧!”

齐言眼睛一瞪,撸起袖子威胁道:“老黑蛇,你再敢骂一句试试,老子一头撞死在墙上,然后冲进塔露拉脑袋里抽你一顿!”

塔露拉:?

鼠王:?

片刻后,塔露拉表情突然有些惊讶:

“科西切,真的安静了。”

齐言哼哼唧唧道:“算祂识相。”

鼠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齐言。

而后他继续看向塔露拉,柔声道:

“小塔,你的舅舅得知你被救下后,很高兴,他特意拿出自己最爱的茶水庆祝,这几天他睡在地板上时,都时不时笑醒。”

塔露拉看了眼鼠王,再次陷入沉默。

似乎她只愿意与齐言说话。

鼠王对此没有什么表示,他其实也与塔露拉没有太多可聊的,只是单纯想要将魏彦吾的反应,转述出来。

他不想继续看到这一老一少两代人,因为某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隔阂越来越深。

倒是齐言忍不住好奇,插话道:“为啥老魏要睡地板?”

鼠王斜了他一眼,毫无顾忌地开始揭露自己老友黑料:

“当初他还是不信任你们,计划带黑蓑影卫前往核心城,用自己的命换得小塔与晖洁不再血亲相残。

为此他提前做了一些安排,准备将自己的夫人打晕送出众人视野,结果……人打晕了,他却被我劝住了。”

这番话,既是对齐言疑惑的解释,也是在向塔露拉透露魏彦吾对她们姐妹二人的感情。

只是塔露拉仍然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

鼠王心底轻叹一声,视线扫过监禁室内其他人,完全没有说话的兴致。

“齐言小友,多谢你的通融,咱们离开吧。”鼠王说道。

齐言左右扫视一圈,见已经没有空闲的房间,只得遗憾地点点头,带着鼠王准备离开。

没等他走出几步,柳德米拉的身影突然扑到栅栏前,直勾勾盯住齐言:

“有人说你无所不知,你似乎也确实知晓很多消息,那你告诉我,我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凯尔希害死的!”

“谁在造谣,告诉我,我去打烂他的嘴。”齐言冷眼看着柳德米拉。

对上齐言的视线,柳德米拉神情瑟缩一瞬,但还是梗着脖子道:

“就是凯尔希告诉我的,她说你这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齐言困惑地挠挠头:

“这老女人还真把我当百度用了?

而且她为啥不直接告诉你真相……哦,我知晓了,她已经说过真相,可你不信,对不对?”

柳德米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视线突然瞪向另一件房间。

那件房间中,碎骨的面具已经被人摘下,露出下面那张与米莎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此刻碎骨明显有些不敢与柳德米拉的视线对上。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鼠王不明所以道。

齐言摆摆手,带着鼠王继续往外走,同时解释道:

“这小姑娘的父亲,以前和那小伙的父亲还有凯尔希,共同参与一场乌萨斯的科研行动,结果后来闹了场事变,小伙子的父亲出卖同伴,导致小姑娘父亲惨死,凯尔希也不得不逃离乌萨斯。”

“像是乌萨斯能闹出的事情。”鼠王锐评道。

齐言耸耸肩,倒也没有说破炎国闹出的那些烂摊子。

出了监禁室,齐言特意带着鼠王挑选人少的路径前进,无意中路过食堂后厨时,突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小刻,你又准备偷吃!”

齐言立即出声喝止。

一个身体发育很出色,但神情带着几分稚气的佩洛小姑娘被吓得一抖,头顶两只灵活的小狗耳朵趴伏在金色的头发中间。

“小刻没有偷吃,就是去看一看。”

小姑娘蹲在地上,抱着尾巴委屈巴巴的狡辩。

齐言走过去,点了点小刻的脑袋,而后指着后厨门上的标志,问道:

“你看看,这上面的图标是谁?”

小刻仰起头,熟练的答道:“是小刻,还有齐言先生!”

齐言:?

他扭头看向门上的标志,一个是小刻的头像,另一个则是一只狗的图标,在两者上面,一条代表禁止入内的横线划过。

齐言的脸色顿时黑下去:

“这话谁教你的,老实告诉我,我给你糖吃。”

一听有吃的,小刻兴奋的两眼冒光,即答道:“是博士!”

“很好!”

齐言目露凶光,随手掏出一块糖剥开,丢进小刻嘴中。

小刻毫不犹豫张嘴接住,而后瞬间变了脸色。

“好辣!”

不过即使被霜星的糖果辣到直吐舌头,小刻也没有将其吐出来,只是狼狈逃窜跑去找水。

处理完偷吃的小刻后,齐言才回到鼠王身边,看出鼠王的疑惑,解释道:

“不必这种眼光,刚刚那位小姑娘全名叫刻俄柏,她不是智力有问题,单纯是因为从小就开始独自流浪,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所以显得很天真。”

鼠王点点头,眼中露出几分心疼之色:“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此言差矣。”

齐言笑了笑:“她很快乐,比咱们大部分人都快乐,以前流浪时也许日子苦了些,但如今她在罗德岛,不会再吃苦了。

当然,犯错后吃点辣的不算。”

鼠王第一次露出几分满意的神情,显然在心中对罗德岛的感观有所改善。

这种感观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齐言接下来的话打碎。

“大爷,咱们的参观暂停一下,你先陪我去找某个家伙,我今天不把他揍得喊爸爸,他还真以为罗德岛没有爸临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