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远行任务护卫队调用了一百二十人,幸存者五百人,部队两千人,一架军用运输机可运送八百人,加上运输器械、车辆,一共六架军用运输机。
这已经是基地能调用的运输机的一半了,另一半已经去了沿海地区救援几个私人基地了。
“咱们这个基地这么高级啊!军用运输机和各种各样的战备武器都放在地下!”
“要不然你以为能停在哪里?”
“我以为是第一大楼旁边那些大楼。”
“那你格局小了,那些大楼是军政、医疗、种植、畜牧、生产楼、训练楼、军政宿舍、各种研究所。”
“既然地下只是存放这些死物,为什么大家都害怕去地下中枢啊!”
“地下中枢就是负责整个基地隔热系统的运转和保养维修这些东西,是苦力活而且很危险,一个不注意就会掉进熔炉里或者被炸药炸成碎肉……”
“我靠!这么可怕!”
“而且但凡进了地下中枢就不可能出来了,下半辈子都得在那过了。”
傅满满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听着前面几个人大声的谈论着地下中枢,脑海里思绪翻飞。
按照目前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基地是被那透明罩圈起来的一个圆球,地下是地下中枢、地下武器库,地上就是幸存者的生存区域。
那透明罩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坚不可摧,也就是说这基地很有可能坚持得过地震时代,她买了十年的住宿权,似乎还不太够。
极热从她来有两年,极寒五年,三年地震,两年永昼。
到她知道的末世时代,还有十二年。
看来还得趁现在价格还没有那么离谱再买个五年的住宿权。
本来是想买的,可是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她那套买下来一百多万,够她囤多少物资了!
她有房车、飞机、游艇、救生舱,都是国外白嫖的,一旦基地彻底崩溃,她就跑路。
想到这傅满满面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看着前方人头攒动,再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部署非常周全!
“满满,咱们这次贡献点好少啊,每个人才30个!”魏茗靠着傅满满的肩膀,手里拿着一个魔方玩着,语气有些委屈。
“你就站着不动一天有饭吃、有觉睡、还有贡献点拿,你还不乐意了?”傅满满再次闭上眼,语气淡漠的安慰着魏茗。
“额……你就不能敷衍一下吐槽基地的二比安排吗?”魏茗无语,坐起身看着闭着眼面无表情的人,有些被梗到。
“你既然都知道,干嘛还要听我重复?”傅满满早就不满意基地这些上层能又当又立的做派了。
简直比绿茶还特么绿茶!
“额……”魏茗无语,转过身不再搭理她,自闭了。
“咦?咱们后面坐了两个美女!”前面听到两个人的谈论侧目,然后惊叹出声。
“瞎看什么!”旁边那人见他这动作赶忙把他的脑袋掰过来。
“怎么了?”
“你是新到基地的幸存者吧!这次回去攒点钱买一个光脑机就知道!”
“啊!可是光脑机现在一个就是5000贡献点!我买不起!”
“那你就别去招惹护卫队的女人。”
“为啥啊?不是说护卫队的美女都是单身吗?”
“你脑残吧?能进护卫队的女的哪一个不简单?就你后面那个,杀过六十多个人,前段时间拉回来一大车尸体,还当着基地的面杀了三个幸存者,视频现在还挂在网上呢!”
“嘶……”
魏茗听到前面的人议论的声音有些无语的拍了拍前排座椅。
“我说,你们议论人能不能小点声?我们连标点符号都快听出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先前介绍傅满满的那人赶紧道歉。
傅满满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她很满意这样子的状态。
至少,不是什么人都敢把主意打在她头上,哪怕是基地上层,要想使唤她做什么事,也得考虑一下她的性格以及过往。
虽然她现在处于被基地利用和压榨的状态,但至少她不会被莫名其妙派到一些很重要、很艰巨的岗位去,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她放进地下中枢。
夹在中间刚刚好。
是她想要的效果。
运输机飞了五个小时终于抵达了第一个目的地,一个盐厂。
傅满满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百无聊赖的拿着基地发的手枪转着玩。
“组长,咱们这次任务好轻松啊!”叶飞站在傅满满五米外,声音很愉悦,面具下的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不见得。”傅满满摇了摇头,目光深沉的看着深蓝色的天空。
“呸呸呸!组长,你别瞎说!”叶飞有些无语的看着傅满满,觉得她这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气,说话也是让人头疼。
“你这小子就是被罗镜保护得太好了!”魏茗站在叶飞不远处语气中的调笑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啊?我也觉得镜哥总是啥都不让我知道……”叶飞听了这话认真的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严肃。
傅满满听到这话往旁边移动了一小步。
远离秀恩爱,死得才不快。
搜集物资的军人和幸存者正干得热火朝天,无数的蛇皮袋装好的盐被运送到运输机里,第一个盐厂两千五百人干了大半天,大家稍作休整休整以后又去了另一个盐厂。
一连收集了四个盐厂,运输机才调转方向前往第一个肉干厂。
“哇塞!这几天搜集到好多盐啊!”
“嘿嘿!我偷偷摸摸藏了点,拿回去和别人换一下就可以解决了一个星期的伙食了!”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干。”
傅满满坐在后面听他们的谈论,有些羡慕,她站了好几天岗了,连厂房门都没有进去过,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盐。
只能说有缘无分吧。
正当她准备叹息的时候发现飞机似乎颠簸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水都被掀起来了一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浪花。
不会吧?
这可是半空中!
傅满满有些无语,看向旁边一脸疲倦的魏茗,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飞机又来了一个大颠簸,她手里的水瓶都差点脱手而出。
“满满!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唐平怎么回事。”魏茗看着傅满满一脸严肃,低头按动肩膀上的呼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