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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李恬母子已经在庄子上住了二十来天了,四爷白天还是很多事务处理,经常在前面书房一待就一天。

李恬看着儿子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干脆让庄子上的管事找来一些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选了一些机灵干净的陪着二阿哥玩。

李恬每天上午教二阿哥在温泉里游水,下午就让他和一班小萝卜头去撒野。二阿哥有玩伴的陪伴在庄子上四处撒欢儿后,变得更加健壮活泼了。

一岁多的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不记得被水淹过的可怕记忆了。每天跟着一班小子玩的满身泥水,跑回来快活的像只泥猴子。

一开始庄子上的管事娘子还担心自家儿子带坏小主子,把小主子弄得那么埋汰怕李主子发脾气。都绑了自家儿子来请罪了,结果李恬非但没有罚他们还每家额外赏了二两银子和一匹棉布给他们。

这消息传出去,庄子上的小孩子可不怕带着二阿哥野了。收了李主子赏赐,大人们也不阻止孩子们去野了。

不过二阿哥身边一直有护卫和奶嬷嬷丫头跟着,他们也不可能去什么危险的地方野,最多就是在草丛里找找野鸭蛋,摘点野花野草的编东西玩,最远不过是去山脚追鸟雀罢了。

四贝勒府里,正院气压紧张,一片鬼哭狼嚎。

福晋气的浑身颤抖,指着苏培盛说:“苏总管这是什么意思,我院子里的奴才犯了什么事要外院来处置”?

苏培盛在府里可是除了四爷外,谁的命令都指挥不动的。

福晋明知故问,还想以自己女主子的身份压着苏培盛。

福晋硬撑着脸面为自己院子的奴才周旋,要是让正院的奴才被苏培盛直接绑了,自己在府里还有什么体面。

苏培盛四两拨千斤的回了福晋,“福晋可别难为奴才,这都是主子爷的命令。全部带走”!

一声令下,外院的奴才可不是吃素的。如狼似虎的上去拖了这些奴才就走。

四福晋气得浑身颤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腹奴才被一个个绑着带出院子,却无力阻止。

剩下的粗使丫头和粗使太监也吓得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些上头的姐姐哥哥们犯了什么事。苏爷爷那整治人的手段,府里的奴才就没有不害怕的。

四爷在前院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府务,眼看着天黑透了苏培盛只是派了徒弟高无庸进来回话。

一天都没结果,四爷难免得有点心浮气躁。

到了安寝时间,寝室里一股子冷清的味道。四爷躺下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床垫太硬,枕头太高,屋子太冷清……

“翡翠、素月,这床铺是不是没换过,怎么这么咯人”?

门外的大丫头翡翠如月疑惑地互相对望一眼,赶紧进来请罪,“主子爷息怒,今天奴才们刚换过的床褥铺陈。可能薄了点,要不奴才换一床”?

四爷发了一通脾气,换了床褥和铺陈可是躺上去还是不舒服。

翡翠和如月也因为当差不力,被苏培盛罚得跪在院子里半夜。

好不容易四爷迷迷糊糊睡过去,还没感觉睡沉,就到了起床时间。

四爷起床后第一时间问道:“问出来结果没有”?

苏培盛头上汗都下来了,“回主子爷,正院的丫头挨不住刑,半夜死了两个,太监招了一个说自己是长期给刘侍妾递话的,但是招了之后就趁着不备撞了柱子。另一个太监见了同伴死了,就招了是刘嬷嬷让他给了刘侍妾的家人五百两银子让他们搬家,至于搬到何处他就不知道了,还有……”

四爷冷笑一声,一点都不意外。这些世家大族都不可能没有什么底牌。

“看来福晋家里给了福晋不少人手啊,把刘嬷嬷绑了交还给乌拉那拉家,就说这奴才背主。福晋身边不需要娘家在给安排奴才了,所有牵连的人都直接打死。在正院行刑,府里所有人都去观刑。我会另外给福晋准备奴才服侍的”。

“至于刘侍妾和那小太监家的人继续给爷找出来,我还不信他们能上天入地不成。以为害了爷的子嗣,自己一死就能脱罪了?简直是做梦!他们一家都是奴籍。找到后,直接当逃奴处置”。

苏培盛一听就明白了,四爷这是要杀鸡儆猴。要是敢伸手害爷的子嗣,自己家人也是连坐,一个都别想跑。

刘嬷嬷被绑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苏公公给奴才一刻钟时间,我和福晋道个别”。

苏培盛也不着急,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的。

刘嬷嬷跪在福晋脚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福晋,格格,奴才去了,以后不能伺候在您身边,您一定要保重了”。说完就转头出了屋子,跟着苏培盛出了府。

四福晋在屋子哭的不能自已,刘嬷嬷是自己的奶嬷嬷,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

两人名为主仆,可是大多时候都是亲人般处着。自己所有的事情刘嬷嬷都知道,少了刘嬷嬷的福晋如同少了一个臂膀一般,痛不欲生。

如今被四爷以背主的名义送回娘家,她也知道刘嬷嬷的下场肯定好不了了。可是她毫无办法,福晋在身边得用的大丫头大太监和奶嬷嬷相继被绑走后就又一次病倒了。

新来的奴才是四爷重新从内务府找来的,四福晋用起来很不顺手。

连府里原来她安插的那些管事和关键位置的奴才也大多被四爷揪了出来,全部换上了四爷安排的人手。四福晋在府里几年的筹谋安排,几天时间就被四爷瓦解殆尽了。

宋格格和府里一众格格侍妾以及所有奴才分批去正院观刑,所有杖毙的奴才都被堵了嘴,被挡住的压抑哭嚎从喉咙里溢出来,那种濒死的绝望比声嘶力歇的嚎叫还要让众人胆寒。

胆子小的当场就晕了过去,当天府医忙活了半夜。整个府里药味弥漫,不少人都病了。很多人的梦里,正院地砖上的血都溢到了自己屋里了……

四福晋跪在佛前盘着佛珠,没了刘嬷嬷和大丫头后,福晋更加深居简出了。

每日在正院养病陪着儿子,对庶务也不闻不问,好像真的洗心革面一心照顾着大阿哥的起居。还关心起府里的侍妾格格众姐妹,难得的开了自己陪嫁的库房,每个侍妾格格都赏了衣裳料子,连李氏母子也没漏了赏赐。

玉梅和玉兰回府里拿换洗衣裳和用度的时候,就顺便把赏赐接了去给福晋谢礼。

福晋和颜悦色的见了她们俩,还关心的问起李恬母子的日常用度可有短缺,亲切和蔼的让玉梅和玉兰都惊诧。

她们这种身份的奴才,以往都是福晋身边的丫头随便打发了的,何尝亲自接见的。

两人回到东小院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拿了日常用度和福晋的赏赐就赶忙跟着府里的护卫回了庄子上。

见了李恬后细细说了府里发生的事情,还特别提到福晋的变化。

李恬笑了笑,四爷还是对福晋出手了。也不枉费自己一番努力刷四爷好感的心思了。

福晋也算是能屈能伸的强人了,这么快就想到办法走起贤妻路线了。

来日方长,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