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来了,带走了那名妇女和她的那些亲戚朋友们。
虽然她在被带走的时候还不消停,还想要再折腾一番,但是警察可不惯她那些毛病,不听话就采取强制措施,他们都是依法行事,可不管你的背后都有些什么人!
“王院长,我希望你身为医院的院长,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医院的核心力量是有能力的医生们,所以保护好医生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
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王院长,宁远又是冷冷地提醒了几句,然后才带着夏羽妍离开了。
虽然是把那个女人的事情给摆平了,但是师姐的情绪不是很好,他还是要安慰一番的。
宁远和夏羽妍两人来到了医院后面的一块空地上,这块空地原本是打算批给医院扩建的,不过由于经费不足的原因,这个扩建计划现在已经暂时搁置了。
“我是不是挺失败的?”
夏羽妍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一会,突然问道。
“怎么会?你现在可是关西市很有名的医生了,有时候还有人找我走后门想要加你的号。”宁远笑着说道。
他说的也是事实,确实有过人找他走后门想要加夏羽妍的号,足以见得后者的医术已经相当得到认可了。
“我毕业以后就跟着他一起来了关西市,那个时候我们说好只要双方工作都稳定后就结婚,然后我进了医院,他进了卫生局,结果没过多长时间,他父母就找上我,说我们俩门不当户不对的,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还是赶紧分开比较好!他并没有反对,我也就没有反对。”
夏羽妍讲述自己过去的语气十分平淡,就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一样。
但是宁远知道,这件事对她造成的伤害一定是挺大的。
“其实人有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夏羽妍突然微微一笑。
“我当初去师父家学徒的时候,想的是只要能学门手艺吃上口饭就行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尿了裤子还是我给你洗的。”
宁远有些窘迫,师姐虽然不是他的姐姐,但有些方面就像他亲姐姐一样。
他的各种窘事后者基本上全都知道,这也是自己在她面前始终都有些抬不起头来的原因。
毕竟自己想要强硬的时候,她突然来一句你哪一年那一月把史拉在裤兜子里了,哪里还能强硬得起来?
“后来师父不光教了我医术给了我饭吃,还出了钱供我上学,那时候我心里想,我一定要孝敬师父一辈子!可是谁能想得到,我甚至都还没能见到师父的最后一面!”
说到这里,夏羽妍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没能够去送师父最后一程,一直都是她的一大心病。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几乎都要崩溃了,当时他正好在我身边,一直在照顾我安慰我,我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还不错,自己身边有个男人也挺不错,就和他交往了,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为了永远不和他分开,我才来了关西市。”
“现在,我觉得该是死心的时候了,我想要离开关西市,你能帮帮我吗?”
夏羽妍终于说完了,她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今天前男友的母亲来闹事,她倒未必有多伤心难过,但是她却好像看清了很多东西。
或许关西市,真的不适合她继续留下来了。
离开这里,无论是回老家,还是去东南沿海那些发达的地方,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行,我帮你联系,你是想回中州还是去哪里?”宁远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在医学圈也算是认识些人,要说随便安排个人进医院可能有点难度,但是安排夏羽妍这样一个水平相当不错的医生去一家医院,还是不太困难的。
“回中州吧,那里毕竟离家近一些。”夏羽妍想了一下说道。
“好。”宁远答应了下来。
离开了市医院,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师姐在他心里面和亲姐姐也没什么两样的,自己的姐姐被人这样侮辱,虽然他当场把侮辱她的人给送进了局子,但是这口气似乎并没有完全发泄出来。
正想着,他突然接到了顾喜的电话。
“领导,几个朋友一直催我摆酒,我拗不过他们,打算今天把这个酒给摆了,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过来参加一下?”
顾喜在电话里也是喜气洋洋的。
宁远知道,他那个摆酒,是庆祝升官的摆酒,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毕竟升官是人生中的一大喜事,升了官摆桌酒请亲朋好友们聚一下,也是非常应该的。
“时间我倒是有,不过顾喜啊,摆酒可以,可千万不要因此犯什么错误啊!”宁远提醒道。
很多人升官摆酒还要收红包,顺便完成一波敛财。
宁远倒不觉得顾喜会是这样的人,但他还是要提醒一下。
警钟必须时刻长鸣,否则的话人难免就会犯错误!
“领导您放心,我请客的时候已经跟每个人都说过了,今晚这顿酒所有人都必须空着手我才给他们喝,但凡是带了红包或者别的什么的,我直接就不欢迎了!”
顾喜的态度倒是非常明确,他看来是早已经考虑到这件事了。
“那就好,你定的地方在哪里?我一会就过去。”宁远点点头,他也对对方的处理方式感到满意。
顾喜报了一个地方,那是一家档次并不算高的酒店,至少在关西市来说,并不是一个领导干部们都很热衷的地方。
光是这个地方也能看得出来,他这一次是打算要低调处理的。
要不然,选在一个很多公职人员经常出没的酒店,估计得不停的有人过来敬酒,总是很麻烦的。
宁远看看时间还有一会,离那家酒店也不算远,干脆直接让司机先回去,他也没有打车,直接自己走着过去了。
到了酒店,就看到顾喜喜气洋洋地站在那里,笑得像个新郎官一样,正在迎接客人。
他的身边还站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但是那个人却是一脸的愁容,仿佛别人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这样一个满面愁容的人也能跟着一起迎接客人?
宁远心里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