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染松了口气,敷衍的笑着点了点头。“是是是。”
“你们公司的项目合作方案昨天我都看过来,没什么问题,今天将企划交上来,正常走流程就好。”秦枫也不再逗夏沫染,开了电梯门,走了出去。
“秦邵川,这次谢谢你哈,但是吧,无功不受禄,你……”夏沫染紧跟在秦枫身后,总觉得这人目的不纯。
秦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夏沫染,笑了笑。“我不是说了,你是我多年前预订的女朋友,约个时间,给你展示一下这几年的减肥成果?”
影帝笑的人畜无害,在夏沫染看来就是老奸巨猾。
不对劲,这个人很不对劲。
“秦邵川,你是影帝,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比我大这么多岁,不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是不是?改天,改天请您吃饭,一定还了这个人情!”夏沫染跟刘婉莹使了个眼色。
刘婉莹将企划书交给了昨天那总监,冲栾星辰摆手,火速跟着夏沫染遁逃了。
“秦影帝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家沫染了吧?”见夏沫染和刘婉莹进了电梯,栾星辰淡笑着问了一句。
“有私心。”秦枫没有明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伸手请栾星辰进办公室。
……
环宇楼下,狗仔啪啪一顿拍。
夏沫染蹙眉,拉着刘婉莹就钻进了出租车,生怕那些狗仔乱拍。
“和环宇的合作,你盯着点,怕乔欣然给咱们使绊子,环宇的那个王总,是王继军的一家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夏沫染总觉得这次的合作有些过于顺利了。
刘婉莹笑着点头。“放心吧,有你和影帝的关系,我觉得没事的。”
“别掉以轻心,这个秦枫,是敌是友现在还不清楚。”夏沫染十分凝重的抬手捏了捏下巴。
秦枫,秦邵川。
前世她出事以后就自己躲了起来,夏家出事,和这些人彻底断了联系,根本不可能有再相遇的机会,何况秦邵川是影帝。
所以前世的夏沫染,和秦邵川没有什么不交集……
“不对!”夏沫染突然想了起来。
她怎么忘记了,她前世不是和秦邵川没有交集,而是在和韩承泽的婚礼上,遇见过秦邵川。
那时候的秦邵川也是影帝秦枫,但夏沫染只知道他曾经是哥哥的同学,并没有聊很多。
秦邵川只是敬酒恭喜她结婚。
因为仅仅只有这么一面的交集,所以夏沫染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什么不对?”刘婉莹看了夏沫染一眼。
“没……没什么。”夏沫染揉了揉眉心。“咱们回去吧。”
重生一世,现在夏沫染谁都不敢信,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
海城医院。
夏天煜看了眼把他绑在病床上的陆哲。“你放开我。”
“你被人打的轻微脑震荡,其他的外伤都好说,这个必须住院打点滴,明天就让你出院,你给我老实待着。”陆哲指了指夏天煜。“傅城现在住在盈城别墅,安迪也在那,我们的人都盯着呢,不会出事,有动静我们会立马冲进去。”
毕竟,傅城是殴打夏天煜的主要嫌疑人。
但傅城不承认,说自己没动手,确实也没有证据。
“陆哲,放开我,我没事。”夏天煜咬牙,耐着性子让陆哲放开他。
“不行,你妹妹让我绑着你,她怕失去仅剩的一个哥哥。”陆哲蹙眉,看着夏天煜。
夏天煜挣扎的手僵了一下,许久才开口。“明天可以出院?”
“今天打完这些点滴,你爱去哪去哪。”陆哲一脸我不会骗你。
夏天煜也就不再挣扎。
见提出夏沫染好使,陆哲松了口气,走出病房,跟一旁坐着的同事说了一句。
“盯紧他。”
陆哲刚走,夏天煜就开始想办法挣开束缚。
没一会儿,绑着他的绳索就被夏天煜弄开了。
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夏天煜倒吸一口凉气,外伤扯着肉皮疼。
拔了手腕上的输液针,夏天煜从洗手间的窗户跑了出去。
拆迁区。
安迪坐在车里,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走吧?”傅城伸手,想要牵着安迪的手腕。
可一直在愣神的安迪却下意识惊恐的后躲了一下。
显然,她是惧怕傅城的。
傅城蹙了蹙眉,什么都没说。
安迪松了口气,慢慢下车。
本以为,傅城把她抓回去以后会用尽手段折磨她报复她,可傅城没有。
甚至没有碰她。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安迪看了眼已经被拆的差不多的村落,傅城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这里,是你以前的家。”傅城牵着安迪的手,指了指一栋还没拆完的二层宿舍楼。
安迪的脚步僵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着傅城。
对,这是她以前的家。
在爸爸没有去世,妈妈没有改嫁之前,他们住的地方。
也是安迪难得的温暖记忆。
在安迪的记忆里,只有爸爸在的时候,她才有过家的感觉。
后来,爸爸去世了,妈妈迫不及待的就改嫁了,并且很快有了新的小孩子。
从那时候开始,安迪就成了那个家里最不被待见的孩子。
“你妈现在就住在这。”傅城开口,指了指楼上的那个废旧房间。
“不可能……”安迪低头,摇了摇头。“我妈改嫁了,不可能住在这里的,她嫁给了别人住在西市场那边。”
“你自己看。”傅城站在安迪身后,抬手扼住她的脖子。
安迪抬头,就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女人背着袋子走了出来,身形颤颤巍巍,瘦骨嶙峋。
即使早已经变了模样,安迪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那就是她妈妈。
“她……怎么会这样……”安迪惊慌的想躲,莫名不想让妈妈看见自己。
可傅城把她困住,不让她躲。
在安迪看来,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她已经不干净了。
她不想看见妈妈。
“她病了,癌症晚期,治疗费用超出了那家人的承受能力,所以你继父和她离婚了,他们婚生的那个儿子也把她赶出了家门,她现在靠捡垃圾维持生计。”傅城淡淡的说着。
安迪惊愕的看着傅城,怎么会这样?
安迪的妈妈颤颤巍巍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看了安迪一眼。
安迪心慌的往傅城身边躲了躲,怕被认出了。
可对方显然没有认出她,只是卑微的笑着,走到安迪面前,指了指地上的矿泉水瓶。“还要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