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何雨晴离开后，九天娘娘闪过一丝叹息。
她为何急于收弟子，又如何敢当着玉帝和王母的面儿要人？
就是因为她已经到了天人五衰的地步，从上古时期到现在，历经了不知多少元会，即便是再吃蟠桃，也无法延缓天人五衰之境的来临。
任何事物都会磨损。
说是寿与天齐，可实际上除非是以身合道的鸿钧老祖，亦或是七位圣人，只有他们才真正的获得了大道印记，宇宙不灭，他们就不会消亡。
而不成圣人终为蝼蚁，而她只不过是一只比较强壮的蚂蚁罢了。
她如今只希望何雨晴能够勘破红尘，全盘继承她的功法和意志，成为仙界第二尊女战神。
至于破解天人五衰的办法，从古至今多少惊艳绝绝之辈都做不到这一点。
想要逆天改命。
怕是难喽！
......
苏墨去三重天找帝倾城。
却被告知帝倾城率队离开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苏墨觉得不如去三十二重天找九天娘娘。
虽然认九天娘娘做了姐姐，但却一直很少走动，去登门拜访也是应该的，最好是再带一件礼物。
想到这里苏墨双指并拢，没多久就弄出一支簪子，此簪暗金色，还带有混沌气息，名为混沌金簪，据说王母也有这么一支簪子。
苏墨嫌飞行慢，索性一个瞬移就来到了十三重天。
因持有九天娘娘送的令牌，很顺利的就进入了仙宫之中。
此地很是幽静，连守卫都没有看到。
不愧是仙界资格最老的女仙之一，仙宫也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宛若在江南的园林一般。
周围全是小石子铺就的道路，可以说是三步一景，五步一画，随处一禺都能成景，实在是美不胜收。
苏墨还没走几步，就被潺潺的流水声所吸引。
诶？
这是一处深潭。
只见潭水绿波荡漾，潭水深不见底。
此时正值中午，大太阳挂在空中着实有些炎热，他不由想起小时候跟伙伴们在河里游泳的情景，不过每年都淹死的有人，等他长大就不再让下河游泳了。
要不跳进去试试？反正也不急这一会儿。
试试就试试。
左右不过一具分身而已，就算发生意外也不打紧。
想到这里他轻轻一跃，进入了深潭之中，落水相当完美，几乎没溅起多少水花。
到他这个境界是不需要呼吸的，也可以无限下潜。
玩心大起的他在水中潜水、不停的往下潜，想要看看究竟连接哪里，莫不是连接天河？
苏墨不知道的是，此时何雨晴也来到了潭水边。
这里是九天娘娘沐浴的地方，而作为她的衣钵传人，何雨晴也有资格来此，她想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再去找苏墨。
洗去一身铅华，将最美丽的一面呈现出来。
皂角、羊角梳。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苏墨下潜了许久依旧看不到连接哪里，索性折返回去。
当他从水底钻出来时就悲催了。
吓的何雨晴花容失色，一挥手水潭凝结成冰，当即就要喊出声来，却被眼疾手快的苏墨一把捂住了。
待看清来人时，何雨晴闪过一丝欣喜，心态也变得从容起来。
看到何雨晴情绪稳定，就松了手。
“你怎会在此？”
“我.....额.....是来找...”
“你是来找我的对吧，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苏墨有些无语，心说何雨晴也太自信了吧？
他承认何雨晴倾国倾城，可冷艳的美他欣赏不来，对她也并无感觉，既然遇到了不如今日将事情说个清楚。
四目相对，又是如此情形。
何雨晴觉得一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于是她鼓足了勇气说道：“我知道你已成亲，但我不在乎，哪怕当个平妻也行，只要能与你在一起。”
说出这句话后，她的脸红扑扑的。
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知他会如何回应自己，此事由女子开口终究有些孟浪了。
转瞬之间想到了许多，甚至想到了和他成亲的那一刻。
那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得偿所愿吧。
“.......”
苏墨一听头都大了。
此事看来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否则误会将越来越深，想到这里他不再怕她伤心，而是直抒胸臆道：“承蒙错爱，我有喜欢的人，但却不是你，告辞！”
苏墨说完从水潭中飞出，瞬间将衣服蒸干，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么做很绝情，但长痛不如短痛，如此一来让她死心对谁都好。
此时此刻，何雨晴的心都要碎了。
她已经卑微至此，却没想到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不是从小最爱跟着自己的么？他不是为了自己被人差点打死么？他不是对其他人说很喜欢自己，发誓要娶自己为妻的么？
为什么自己同意了，都主动倒贴了，却换来了如此结局？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难道是因为当初自己言语上刺激他太狠了吗？她那么做只是恨铁不成钢啊！并没有轻贱他的意思，怎么就对自己爱答不理了呢？
“痴儿，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了，不爱的时候就真的不爱了，你又何必苦苦强求呢？！”
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九天娘娘的声音，这一句话仿佛点醒了梦中人。
是了，苏墨他现在有谷清涟。
她一个美丽大方，又极其温柔贤淑的女子，比起冷冰冰的自己，确实和他更般配。
泪水无声的从脸颊滑落。
滚烫的泪珠一滴又一滴的落入深潭之中。
泪哭干之后，何雨晴拱手说道：“弟子愿意修行九天忘情诀！”
九天娘娘欣慰的说道：“好，待会儿你就来找为师吧！”
苏墨被仙子引入了偏殿之中，地方虽小却令人觉得安心，毕竟是姐弟关系，在大殿上说未免太正式了一些。
品着香茗，吃着点心。
不一会儿九天娘娘走了进来，当即面色不虞道：“你倒是好雅兴，只可怜我那徒儿被你欺负的好惨。”
苏墨差点没噎着，赶忙灌了一大口水顺了下去，然后委屈巴巴的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呐，姐姐你也不希望我脚踏几条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