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墨在须臾间恢复如初,远远观战的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
“天呐!他还是人吗?这分明是妖孽吧!”
“太恐怖了,他刚才还身受重伤怎么转眼间就恢复了。”
“这已经不止是实力的差距了,人家还自带神通啊!”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居然能逼得长老自爆,也没能将其杀死!”
弟子们议论纷纷,苏墨的强大令他们感到天堑般的差距,除了羡慕嫉妒之外,就只剩下了苦涩。
莫小喃愧疚的说道:“苏墨,令妹的事实在对不起。”
“这怪不得你,最难测的是人心。”
苏墨没有迁怒于她。
就算她有万种方案计划又如何,最善变的是人心,也是最难以掌控的因素。
苏墨冷冷的说道:“严长老是吧?九儿的死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比武之时破坏规矩,当死!”
“狂妄!老夫这就为徒儿报仇雪恨!”严长老怒发须张的说道,好不容易他答应拜师,没想到还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杀了。
他可不像甘长老那个傻婆娘,一言不合就殉情,明明那么多手段还没使出来,真是将圣地长老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一场惊世大战在所难免。
“老匹夫,我马上送你去下面跟你徒儿团聚!”
苏墨手握无尘剑,疯狂的催动五行混沌功法,五行之力在其再次凝聚成一团灰色的混沌之力,
这股力量甚至超越了剑域,能摧枯拉朽的将甘长老的剑域破坏,甚至将飞剑搅碎,足以证明混沌之力的恐怖。
“休得猖狂,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本事!”
严长老也施展自己的绝招,只见他在纳戒上轻轻一点,紧接着浑身爆发出一团炙热无比的赤色光芒。
待光芒散尽,此时的严长老全身都包裹在了铠甲之中。
这副铠甲从头到脚,甚至就连手指、脖颈都没有一丝缝隙,完全将身躯全部包裹在铠甲之内。
作为天下间首屈一指的炼器大师,严长老为自己专门打造了一套令人发指的奢华装备。
全身暗金色的铠甲,简直亮瞎众人的眼睛。
“无愧是炼器大宗师,穿上这套装备,任凭咱们劈砍也难以伤其分毫吧。”
“这套护甲可是严长老的耗费百年时间炼制而成,据说就算破损还能自行修复。”
“还被誉为下界第一护甲,就算是仙人出手也奈何不得!”
......
一声声赞叹声,诉说着此甲的超强防护力。
苏墨代表着强大的毁灭力,严长老代表着下界最强的防护力,最终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严长老取出了他的巨锤,此锤子看上去很黝黑,样貌也平平无奇,与他的铠甲有些不搭。
但此锤一出,众天骄无不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据说这柄锤子来自仙界啊,应当是仙器无疑了!”
“是啊,看上去一般,但却能够锻造出极品装备,用了百年都没有任何磨损。”
“我觉得苏墨悬了,就算他战力很强,面对极品防护和仙锤,恐怕也不是对手。”
“是啊,更何况严长老也不是吃素的,他的手段又岂止护甲?一身修为可通天。”
众天骄再次议论纷纷,毫无疑问他们更看好严长老。
一个修行了数百年,一个才十几岁。
一个一身极品装备,另一个要寒酸许多,胜利的天平已然倾斜。
就当苏墨和严长老冲向对方的时候,忽然间有人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当头棒喝,充满了威严,令人感到头晕目眩。
苏墨和严长老的攻击也为之一滞。
只见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俩人的正中央,此人看上去像一名中年修士,仙骨不凡,温文尔雅,不怒自威。
当众天骄看到他出现时,都立刻躬身向他抱拳行礼道:“我等拜见圣主!”
“都起来吧。”
圣主背着双手,看着满目疮痍的演武场心中有些愤懑,转头对严长老说道:“看看你们看得好事,私自破坏比武规矩,跟刚入门的弟子生死决斗,老严你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严长老抱拳站在一旁,显得手足无措很是尴尬。
却又不敢反驳圣主的话。
圣主转而对苏墨呵斥道:“还有你,年纪轻轻的不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吗?”
对上位者而言,维护本宗的秩序和利益是最重要的,他不想看到此等绝世天骄陨落,也不愿看到本门重要的长老陨落,之前已经损失了梁天栋和甘长老。
他不能再任凭这俩人折腾下去了,只能强行出手干预。
出发点没错,但却忽略了此时苏墨的感受。
苏墨却冷笑道:“圣主又如何?请你让开,我说过坏规矩者死,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阻止我杀了他!”
严长老立刻借题发挥道:“放肆,敢在圣主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想找死吗?”
“大胆,圣主面前岂有你插话的份儿!”
“快给圣主磕头认错,饶你不死!”
“真是没大没小,你以为侥幸杀了大师兄和甘长老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吗?”
地岛的师兄弟们也同仇敌忾,趁机给苏墨落井下石。
莫小喃自然向着苏墨,对着地岛的天骄呵斥道:“都住口,还嫌事情不够乱吗?苏墨报仇心切,完全情有可原。”
圣主此时背着的双手有些颤抖,分明被眼前这个狂妄的小子给气到了。
以他的实力,在三仙岛那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没有人敢当面顶撞他。
谁知苏墨却无情的嘲讽道:“再者说,甘长老攻击九儿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如今看事情过头了,就出现来搅浑水了?”
“你......”
圣主被驳斥的哑口无言,此等比试他之前并未放在心上,直到看到了苏墨所展露出来的天赋,才令他真正的感到了吃惊。
不过甘长老突然对苏墨和九儿下杀手之事,他也是未曾料到的,否则一个圣品木灵根,也足够他出手相救了。
只能说时也,命也。
都是命啊!
面对苏墨的指责他哑口无言,因为毕竟是长老们有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