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大门口有四个摊位。
有卖凉粉的妇人,有卖煎饼果子的小伙子,有卖糖葫芦的老人,还有卖蒸糕的老婆婆。
苏墨来到了煎饼果子摊位前,大方的说道:“小老板,来个煎饼果子,加俩鸡蛋!”
语气中充满了豪爽,连价钱都不带问的,还加俩蛋,着实有够奢侈的,就差把爷不差钱写脸上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老板看上去很高兴,舀了一勺面糊,摊在了锅上。
右手拿着铲子,转着圈将面糊糊摊均匀。
苏墨看到这里,有些眉头紧蹙。
好家伙,别人的煎饼都是圆的,他摊的煎饼是四方形的,中间还烂了好几块。
这手艺也没谁了,该不会是第一天开张吧?
莫非是个便衣?
苏墨忍不住问道:“老板,你这手艺生的很啊,第一次摆摊吗?”
“嘿嘿,让客官您见笑了,小人的确是第一次摆摊,为了养家糊口而已。”小老板刚说完,手中的铲子划过一道弧度,朝着苏墨的脖子划去。
眼瞅着事情即将败露,刺客毫不犹豫的选择出手。
“动手!”
与此同时,四五个摊子的人同时向苏墨发难,而有一道红色的身影速度比他们更快。
眼瞅着锋利的小铲子即将刺破苏墨的喉咙,女暴龙一脚将铲子踢飞出去,顺手抄起一根筷子扎进了眼睛里。
在他即将发出惨叫之时,咸菜疙瘩堵在了嘴里。
抽搐几下就没了声息。
听到后面传来的风声,她头也不抬的将的盾牌扔了出去,挡住了银针暗器。
在银针掉落的同时,她身子往前一滚接住了银针,看也不看的就将其甩了出去。
敌人瞬间毙命!
只剩下两个敌人了,她的身形瞬间化作两个,一左一右分别抵挡住了一柄匕首和飞剑的攻击。
一个鹞子翻身将飞剑原路踢了回去,飞剑透心而过。
一击毙命!
抓住匕首反向朝着敌人的脖子抹去。
“唰!”
又是一击毙命。
那锋利的匕首连她的皮肤也未曾割破,即便割破也不会流出半滴血来。
尽管四个人同时发动的攻击,却被她在瞬间全部化解。
一击毙命!
干脆利索!
行云流水!
她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本能强的可怕,就仿佛是为战斗而生的杀戮机器,任何物品在她手中都可化作杀人利器。
至于苏墨本人,已经为自己套上了好几层黄金甲。
对他来说保住狗命最要紧,其他都是浮云。
苏墨拿出一枚纳戒,赶忙将现场收拾了一下,只剩下几摊血迹,一会儿就会招来苍蝇也野狗。
周围的百姓只是瞅了几眼,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自从墨宝斋出现后,小镇经历了好几次战斗,飞来飞去的修士也见了不少,镇子上的居民早就习以为常了。
更何况这里还住着龙女和佛子,要是不闹出点动静来,反倒才有些奇怪。
苏墨关上了大门,有些闷闷不乐。
你说我容易嘛?
吃个饭还被人行刺,简直没天理了。
要说女暴龙也真是的,好歹抓个俘虏问下情况啊,结果全给擦咔了,连敌人的情况也不清楚,到底仇家是谁,有多少人也都不知道。
待吃饭午饭,还是赶紧继续完成阵法吧,不然小命堪忧啊!
第一次行动以失败告终。
苏墨特意叮嘱大家足不出户,一直到晚上墨宝斋始终都没人进出。
这可让守候多时的刺客们为难了。
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再行刺可就难上加难了,况且那苏墨的婢女貌似实力不俗,想要得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但再有困难也得上,不然你以为那上亿的灵石是好拿的?
到了晚上。
三名刺客悄悄摸上了房顶。
脚上还特意裹上了布,尽量不发出声响。
苏墨还在画图,阵法倒是越来越完善了,按照此图的布局,到时候可保清河镇无忧。
清河镇是没事儿了,可墨宝斋怎么办?
毕竟敌人的目标可是他啊!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赚了灵石和宝物,宁静的生活却没了,也不知算是得到还是失去。
苏墨看了看图纸,将目光放在了墨宝斋的平面图上。
身在闹市之中,又该如何防守呢?
要不在院墙上弄点铁丝网?
房顶上弄些小钢钉?
想到这里苏墨说干就干,拿起笔就在图纸上画了起来。
这下子可苦了那些个刺客。
有三名刺客刚跃上房顶,还没走两步,忽然脚底下传来钻心的疼痛。
但良好的专业素养,令他们硬生生咬住了自己嘴唇,宁死也不愿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暗骂谁他娘的这么缺德,房顶上还有扎人的东西。
然而,他们刚走两步,脚丫子又被扎进去了几颗钉子。
三人疼的冷汗淋漓,不能再往前走了。
还是先将脚上的钉子拔出来吧!
有的轻轻的坐了下去,谁知刚刚还没钉子的地方,突然多出了几个钉子,屁股结结实实的又扎进去几个钉子。
疼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三名刺客在心里直骂娘!
忍痛将钉子一颗颗拔了下来,三人对视一眼,干脆选择强攻,不然满屋顶的钉子,就这么走过去不死也废了。
三人齐刷刷的翻身跃下。
就在这时,忽然间一道细细的火光向他们袭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三人就瞬间化成了灰灰。
只见一只大公鸡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还有两名刺客选择了翻墙而入,他们的手刚扒拉到墙上,忽然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刚刚还空空如也的墙上,忽然多了许多铁丝网。
铁丝网既有横向拉的,也有螺旋形的,将整个墙保护的没有死角。
铁丝网上还要许多倒刺,碰上去非死即残。
两名刺客对视一眼,决定直接飞跃过去。
俩人的身体腾空而起,十分轻盈平稳的落在了大门口,就当他们准备下一步行动时。
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似乎有种别洪荒猛兽盯上的感觉。
对于经常出生入死的他们来说,这种感觉曾救过他们无数次命。
就在他俩准备逃跑的时候,一道漆黑的雾气飞向他俩,瞬间俩人就化为了一滩脓水。
门口的大黑狗又低下头去,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