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圣僧救命之恩!”
峡谷中修士,纷纷抱拳对着慧光躬身一拜,没有人刻意的迎合,完全出于自发的感激之情。
这一刻,是属于慧光的高光时刻。
他现在无论走到哪儿,迎来的都是崇拜的目光。
不少修士上前想要结交他和九儿,就连那些躺在地上的长老们,对他也直呼前辈。
九儿为慧光师侄感到高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何雨晴则是一脸的茫然,因为俩人是一直待在一起的,她自始至终都没见慧光出过一次手啊。
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群妖如此惧怕他呢?
这时,作为东道主的驭兽宗率全宗赶来驰援,却发现危机已然解除了。
宗主羊东来得知是一位圣僧救了他们时,赶忙抱拳向慧光行礼道:“多谢圣僧搭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驭兽宗恐怕会成为修真界的笑柄!”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乃我佛修之人本分。”慧光摆了摆手装了个十三。
“看圣僧的衣服,可是来自佛门圣地金刚寺?”羊东来追问道。
“小僧不才,乃金刚寺佛子。”慧光谦逊的低头说道,可眼睛里却难掩一丝傲娇。
“原来是佛门圣地的佛子,失敬失敬!”羊东来吓了一跳,佛门圣地的佛子,论地位还要高于他这个大宗门的宗主。
众修士也都心下了然。
佛门圣地的佛子,每一位可都不简单呐。
要么飞升灵山,要么留下成为圣地的主持或方丈。
何雨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修炼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以为慧光不过是在墨宝斋打杂的小厮,没想到还有如此显赫尊贵的身份。
她愈发的闹不明白,小小的墨宝斋,在苏墨的经营下怎么就成了藏龙卧虎之地。
就在众人对小和尚和九儿感谢和恭维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战神宗的天骄白浩天,只见他抱拳问道:“敢问这位九儿姑娘,可是来自墨门?”
九儿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白浩天继续追问道:“那沐剑晨与你可是同一个隐修世家?”
“是!”
听到这个答案,在场所有修士都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这位小姑娘如此的厉害,在场不少人都被她所救,天骄石上更是名列前茅,原来竟与沐剑晨来自同一个隐修世家。
何雨晴睁大了眼睛,此事她倒也听说过,但无法将那位剑仙沐剑晨与墨宝斋卖艺砍柴之人联系在一起。
谁又能想到居然是同一个人呢。
苏墨结交之人怎么身份都如此不凡呢?更离谱的是还都甘愿拜他为师。
“小僧虽是金刚寺佛子,但我也是墨门的人,你有什么事冲本佛子来!”慧光看白浩天接连追问有些不爽道。
慧光话音落下,在场的修士再度被震惊了。
没想到就连面前圣地的佛子,居然也自称来自墨门,这墨门的来头未免也太大了吧?
白浩天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他和兄弟们的命都是九儿和慧光救的,纵使来世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但盘亘在心底的问题不吐不快。
白浩天尴尬的说道:“抱歉,我不是替自己问的,而是替战神宗问的,因为沐剑晨所斩杀的帝国供奉吴九疆乃战神宗的总教头。”
原来如此。
众修士心下了然,怪不得战神宗弟子会追问缘由。
对此问题比较敏感还有鹿鸣书院的学子,他们也在侧耳倾听,毕竟大景国供奉之一的儒修半圣董启年,同样被沐剑晨所斩杀。
“此事皆因一名纨绔弟子而起,剑晨师弟不过是被迫反击,吴九疆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万事皆有因,万般皆是果。”慧光随口一句话就将事情给定性了。
这话没毛病,也怨不得谁。
“只可惜没了帝国战神坐镇,龙元帝国寇边,战神宗危矣!”白浩天心如刀绞。
随即他眺望着远方,大声的喊道:“战神宗所属,退出天骄盛会,随我驰援边疆!”
“诺!!!”
还剩下的二十六名银甲小将大声的回应着。
他们浑身浴血,他们疲惫不堪,但他们却战意高昂!
明知此去必死无疑,但他们却甘之若饴。
只因袍泽们还在等着他们.......
九儿眼中有泪光在闪动,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三位,这是进入真仙秘境的令牌,一个月后大景湖畔见!”羊东来将令牌给了九儿、慧光和何雨晴。
对此,众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这个三人组合不仅救了他们的命,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何雨晴有些汗颜,她完全是沾了慧光和九儿的光,若她自己前来估计不会获得进入秘境的资格。
......
墨宝斋。
苏墨成了孤家寡人。
没事儿了就画画儿,或者双手插到袖子里,蹲在院子的旮旯里晒太阳。
作为清河镇的首富,苏墨很在乎自身的安全,出门吃个饭只在半条街的范围内,省得一不小心被人给打劫了。
连续几天都在隔壁面馆吃的阳春面,以至于打个饱嗝都一股子面味儿和大葱味。
真是造孽啊!
还是家里人多了热闹,怀念九儿熬的小米粥,慧光做的鲫鱼豆腐汤,谷清涟的八荤八素。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苏墨点上油灯,看着帝王像怔怔的出神,却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待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环境变了。
入眼处,富丽堂皇。
紫檀木作梁,夜明珠为灯,珍珠玛瑙的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可以在上面肆意的翻滚。
香炉袅袅惹人醉,遍绣金银海棠花。
每一件物品都是那么的精致奢华,就连夜壶也有俏丽的婢女捧着。
“陛下您醒了,该翻牌子了。”总管太监小声的问道。
卧槽!
一句话将苏墨雷的外焦里嫩。
他白天还觉得孤独寂寞冷,没想到晚上就给安排上了。
看着金色的托盘上一长串的梨花木牌,苏墨的心怦怦直跳,但当他伸出手,却发现他的手形如枯槁,甚至还带着老年斑。
伸出去的手定格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