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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熙,你不是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没有屺泛玳,没有风堙子屺,也没有敷落……”

“诛天剑!”

“你要杀我?连我腹中的孩子也……凌端剑!”

致命的剑在空中交错,闪烁着寒光,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着他那么全神贯注的要自己死,敷落惨笑一声,腾空而起结印冻结了他的法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她已经气的不想讲话,岂料沈玉川并未罢休,只在眼前拂袖一挥,晴空瞬间烽烟四起,从一阵飞沙走石后猛的飞出一只暴躁的应龙兽,凶狠的挣动钢铁一般的龙翼向敷落嘶吼着喷出炽热之焰。

她与轩辕沧泛一阴一阳,无形无态,就算从未修行过,也很难被杀死,除非……是她自己放弃了。

凌厉的焰火将她团团包围,即便是烧到了身上留下道道伤痕,敷落仍旧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她在赌,赌他的心软。

怎料,没有结果。

……

池寒山又救了她一次,敷落回到冥界的时候状态很好,至少在外人面前是如此。

独属于她自己的神宫内满是寂寥,一觉醒来,也许是出于对自身的保护,她发现关于敷落的记忆在慢慢消散,脑海里翻到涌现出她跟封熙过去的点点滴滴。

踱步来到往生溪畔,一缕青烟绕绕西升。

她好奇的掐指一算,踏云向柳岸下打坐人那处飞去,落地冷漠的俯视他道:“还俗吧,你修佛永远也不会得到正果的。”

出家却未削发,上缘义经从来未真正的看破红尘。

知是敷落来,他赶忙起身双手合十行礼:“尊主何出此言。”

敷落微微扬起下巴,无奈的笑了笑:“缘翊,你不是一直在寻找云谣的下落吗?求佛,不如求我。”

听到云谣的名字,上缘义经神色微变:“她……”

“你杀死她后,就再也没人陪我好好说过话了,这酒……你替她喝了吧。”

敷落随手化出两坛酒,率先坐在溪边开了封,她的心情并不好,但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也许是已经累了,也许是彻底没有办法了,也许她开始学着释然了。

接过酒坛,上缘义经心如止水。自从开始寻找云谣,他就再也没碰过酒。恭敬的敬了敷落一杯,正当他准备浅尝辄止,敷落突然一脸认真的问起:“当年为什么要背叛我?”

上缘义经先是一愣,片刻后他轻放佛珠朝敷落跪下:“属下该死。”

“告诉我原因,我许你见云谣最后一面。”敷落轻轻叹息,对过去的事释然又无奈。

“原因……很简单。”上缘义经平静的开口,眼中却满是愧疚与凄凉:“云谣她撞破了属下的秘密。”

说着,他便双手结印显出了真身。

谁会想到他夜貘狸族长竟是一只神蟒?!

惊讶一闪而过,上下打量着蟒身露出道道紫色的云纹,敷落终于明白过来,随之是更深重的苦笑。

她淡淡问他:“你是神蟒族特意安插在魔族的细作?”

“不止如此,属下还是屺泛氏遗弃的亲生儿子。”上缘义经化回人形,时过境迁他已没什么好隐瞒了:“那时母神她正得势,根本容不了属下活着动摇她的权利,好在白恪上神及时救了属下,将属下与云谣养在幽灵岛深处。所以其实并非是属下背叛了尊主,而是云谣背叛了白恪上神。她照顾封熙少主,对尊主忠心耿耿,完全忘记了白恪上神交代我们的任务。”

云谣受神蟒族恩惠长大,怪不得临死遗言,求她不要为她报仇,不要伤害缘翊。

想到云谣死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敷落伤心的垂下了眼眸,她的神色一片灰暗,末了张开口,刚要说出云谣最后灵根的位置,突然警觉的感知到什么,一记眼色提醒上缘义经:“有人过来了。”

云谣的死、缘翊的秘密,暂时告一段落。

“是封熙少主。”

上缘义经的视角最先注意到站在很远处的沈玉川,他独身一人手持权杖,虽换了湛蓝色的常服,但发丝凌乱未曾束冠,看起来倒像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还有寒山。”

敷落说完,池寒山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上缘义经躬身行礼:“见过寒山将军。”

池寒山则注意力全在敷落身上,如沈玉川所想一般,回到冥界他恨不得一日十二时辰都跟敷落在一起,这才一炷香不见,他便急着来寻:“怎么找缘翊过来了,是哪里有不舒服吗?”

“没有。”

敷落麻木的回答,虽满心都在远处的沈玉川身上,但始终没打算回头。

听她这么说,池寒山放下心来,他与敷落走在前面,忍不住又问:“我做了你爱吃的松子粥,要不要用一些?”

这次不等敷落回答,上缘义经开口道:“松子寒凉,尊主有孕不宜用粥,入夜溪畔多灵气,在附近走走或许对胎儿更有益处。”

他是冥界出了名的鬼才医术,说的话池寒山不敢不听,温柔的笑了笑点头赞许:“说的也是,那我陪你。”

“还是算了,寒山我们回去吧。缘翊还要念经吗?就不打扰了。”

敷落知道上缘义经这么说是想给她和沈玉川独处的机会,但因午膳之事尚有隔阂,她不愿池寒山再跟他动手,因而临走时,又给了上缘义经一个眼神,请他留下来善后。

与此同时,远处沈玉川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权杖,他出来的着急,甚至连急救的药都没带,一路上难受了,只能停下来休息片刻,因此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没有任何目的连夜赶来,却只敢躲躲藏藏的偷看她一眼。

“唔……”

神铁制的权杖坠地,发出沉重的闷响,直到敷落跟池寒山离开,沈玉川累的彻底撑不住了,胸闷窒息感越来越重,双膝跪地手死死击打在胸口,又是一阵痛苦的咳喘,就在他被憋的几乎快要丧失意识彻底倒下的时候,一双大手将他接到了怀中。

上缘义经得敷落嘱咐给他喂了药,而后轻声道:“我已传音给墨珩上神过来,仙君不必担心,起了药效就不会痛了。”

“别……别告诉她咳咳……我来……”

乌青的嘴唇颤抖张开,他用气音努力表达意思,盼着能看到她安然无恙,却固执的不许她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上缘义经点点头,算是应下,见之,沈玉川苦笑着牵牵嘴角,再次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