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他爹有些心虚,可更多的是着急,他结巴开口,“我让他回去拿他娘的骨灰!”
梁有才愣了一下,有些震惊地开口,“骨灰?”
“你知不知道……”梁有才责怪的话准备说出口却看到富贵他爹后悔的神情,叹息一声,“富贵他爹,你真是糊涂啊!这骨灰哪有你儿子重要!”
富贵他爹焦急地来回走动,“这可怎么办,富贵这么长都没回来,是不是被抓了?”
他抓着梁厂长的手臂,“梁厂长你可要救救富贵呀。”
梁厂长皱了皱眉,现在风声紧,那些大落日国的人都在寻找墨老板,还有他身边的人。
见到梁厂长似乎有异动,富贵他爹拍大腿, 以头抢地,哭喊道,“都是我对不起富贵啊,富贵死了,我就随他去!”
梁厂长头痛不已,忙扶起跪地不起的富贵他爹,“你让我想想办法。”
梁厂长陷入了沉思中。
海城的大落日国人不多不少……
他沉吟了一声。
忽然,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墙壁。
在地下的另一个房间是武器。
梁有才眼神一转看向了地下室内的所有人振臂高呼,“现在有同胞可能有危险,谁愿意出去寻找!”
地下室的所有人左看看右看看,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么危险的事情,谁愿意去呢?
他们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他们家人怎么办?
更何况,是那个人不听规则在先。
在沉默中,一个人站了出来,但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徐厂长。
富贵他爹感受到了人性的冷漠,梁有才倒是没有意外。
“富贵他爹,我和徐厂长倒是愿意去,可我们就两个人。”梁有才叹息地拍了拍富贵他爹的肩膀。
虽然他们的武器很强大,但是海城到处都是人,他们不能用大型的杀伤性武器。
看来富贵注定生死难料!
富贵他爹跌坐在地板上,拍着地板,撕心裂肺地呜呜直哭。
“都怪爹,都是爹的不是啊……”
“富贵!富贵!”
。
南城百里之外,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悲壮的红。
李军长紧贴着黄土堆,身体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
他缓缓探头,目光如炬,在四周每一寸土地上仔细搜寻,确认无一丝异样后,才缓缓撤回。
李军长脊背依旧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机。
他的眉头紧锁成川。
一声沉重的叹息,仿佛能吹散周围的尘埃,却吹不走他心头的阴霾。
大落日国的车轮战术,如同无休止的噩梦,让他的军团在血与火中挣扎。
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战士们的热血。
为了南城百姓的安全,他们坚守着这片土地。
“哼,这些狡猾的敌人,竟将我们的后路也断绝了。”
李军长低声自语,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无奈。
物资断绝,伤员无药可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验着他们军团的生存极限。
军团人数,已从昔日的辉煌锐减至不足百人。
恐怕他们要战死在这个战场上了。
李军长看着战壕里面年轻面孔的士兵,心中有些可惜。
他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
“报——薛成华突发高烧,已经离开了!”
“报——张依然……”
一连串的消息,让李军长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他心痛却无可奈何。
那都是和他朝夕相处的战友,他们一起扛过枪,一起九生九死的人啊!
李军长的拳头微微颤抖着,却拼命的抑制了下来。
如果他都崩溃,那底下的人岂不是军心大乱。
李军长渐渐冷静了下来。
“报——”一名侦察兵急匆匆地从不远处跑来,弯腰低头,以最快的速度靠近李军长,“军长,南方向确认无敌情。”
李军长微微点头,挥手示意侦察兵退下,但那双眼睛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更加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今日虽看似平静,但大落日国绝不会轻易放弃。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敌袭。”
旁边的年轻士兵紧握着手中的枪,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能穿透那层层硝烟,看到胜利的曙光。
“团长说得对,我们虽身处绝境,但绝不会放弃希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继续战斗下去!”
“大落日国想要拿下南城,那就先从我们的尸体跨过!”
就这样他们警惕了整整两天。
两天的宁静让李团长怀疑大落日国人已经撤退。
士兵们不眠不休地坚持了两天,已然有些疲惫。
李团长皱眉,下达命令,“轮流休息!三人一组,一人休息,两人警惕。”
士兵们很快分配好,躺着休息。
正当李团长也眯眼休息,耳边响起了轰鸣声。
他立即睁眼,
“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