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看得心惊胆战,因为眼前这个矜贵而傲慢的男子正高高地扬起了下巴。
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奉大落日国的命令,亲自押送物资到前线。”
马师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墨老板这态度真的能顺利过关吗?
周围的士兵手持手枪,目光如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马师傅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与压迫感,他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面前的大落日军官在听到墨南歌的话后,顿时一愣,随后质疑地看向了墨南歌。
华国人给他们运送物资,这不可能。
除非是……
他似乎想通,眼神鄙夷,“华国人,你可有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墨南歌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徽章,随手一抛,徽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军官的手中。
军官他仔细端详徽章,眉头紧锁,他仔细摩挲着徽章上的每一个细节,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确实是后勤部的标志……
“我可没听说,今天有物资送往起前线!”
他的语气带有几分挑衅和质疑,试图通过言语试探墨南歌的反应。
他不时抬头审视墨南歌,试图从他的表情和举止中寻找破绽。
墨南歌却挂起了傲慢的笑容,“告诉你们, 然后让背后的人知道我们在运送物资吗?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我劝你不要耽误前线的事!”
军官顿时气焰消散,他来来回回看了墨南歌几眼。
“既然是奉大落日国的命令,我们自然不会为难。”
军官回头用大落日语命令手下开路通关。
马师傅松了一口气,竟然这么容易通关。
是他提心吊胆了。
就在墨南歌准备上车离开之际,军官突然叫住了他。
军官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墨南歌身上的貂皮大袄,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据他所知,上面的人最近在找一个叫墨南歌的家伙。
那个人是个富商。
他眯眼看了看墨南歌那貂皮大袄,拦住了准备上车的墨南歌,“你叫什么?”
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微妙。
马师傅的心跳加速到了极点。
他咽着口水,突然问墨老板名字,这是被发现了?
墨南歌眼神不悦,不耐烦说道,“路游。”
军官松了口气,没有在乎他那恶劣的态度,在他眼里看来这才是正常。
虽然眼前这个穿貂皮大袄的男人是个华国的背叛者,但无疑是在他们大落日国混得居高的地位。
不然这么重要的物资又怎么会由这个人押送?
他可是看了刚才的物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大罐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其他是一些步枪,很精密的枪械。
军官心里划过诸多情绪,摆了摆手。
墨南歌哼了一声,甩着貂皮大袄的袖子上了车。
军官瞧他那态度,眼神有些鄙夷。
一个背叛自己国家的背叛者他看不起。
马师傅上了车之后,踩了一脚油门,感受到脚上的感觉,他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走了,吓死我了!”
他可知道自己运送的物资送去哪里的。
要是被发现,他们可如何是好!
车辆启动,军官目视着他们离开。
突然,一个穿着姜黄色军服的士兵拿着一张纸,神色焦急得跑了过来。
“快拦住他们!”
军官心一下子往下坠,来不及细细反应,多年的经验已经让他高喝命令,“快围住他们!”
有更快的士兵已经吹响了口哨,一道道关卡立即警惕了起来。
士兵骑着“三蹦子”飞快围住了墨南歌所在的货车,惊得主驾驶的马师傅一脚刹车。
看到车辆停下,大落日人已经掏出了步枪瞄准了车窗。
“滚下来!否则爆头滴!”军官坐在三蹦子上,用不流畅的华语威胁。
他已经看到士兵传来的信息,还有纸上那张画像,分明就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就是墨南歌!
“墨……墨老板,”那个黑黝黝的枪口让马师傅头皮发麻,他死死抓着方向盘,声音有些颤抖,“这可怎么办!”
墨南歌手肘撑在车窗里的边边,看着窗外大动干戈的人,喉间响起一声闷笑。
马师傅咽了咽口水,不明白这个时候了墨老板还能笑得出来。
要不是墨老板说这一单没危险,他也不会接下来。
马师傅承认,他是因为钱财接的单。
但现在他更怕没命!
马师傅欲哭无泪,看着窗外那一排的枪口,他深深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一单。
想他可是一个司机,在海城那可是香饽饽的,何必为了这些钱财卖命!
“别害怕,尽管开就是,我说能保护你的安全,就能保护你的安全。”墨南歌往椅子后靠了靠,闲适的开口。
马师傅看着车头前的大落日国人,这都是人,让他怎么开?
全部撞飞?
墨老板真是高估了他的胆子!
马师傅想了想北三省尸体横飞的场面,咬紧牙根。
也不是不行!
见他们迟迟没有下来,军官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他渐渐愤怒了起来,嘴里叽叽哇哇的说了不少唾骂的大落日语。
墨南歌好心情的对他招了招手。
那俯瞰高傲的样子瞬间惹怒了底下的军官,他亲自拿起步枪,对准马师傅就是一枪!
墨南歌得抓活的受刑,所以军官只能恐吓恐吓他。
子弹直冲马师傅脑门,惊得马师傅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瞬间,车头外的大落日人骑的三蹦子被马师傅撞翻在地。
大落日人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呻吟着。
马师傅只感觉车辆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他已经没有空闲时间反应过来。
他本能的踩了刹车,大落日人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八嘎!”军官追上来,看到躺在底下流着大片血液的大落日人,拿起步枪就开始扫射。
无数的子弹冲向马师傅。
他马师傅只感觉全身的鲜血仿佛凝固了一般,全身冰冷到无法呼吸。
“砰——”
一声闷闷的抨击声,马师傅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湿润的感觉,没有疼痛的感觉,马师傅看向车窗,车窗完好无损,只有点点的划痕。
他竟然没死!
“说了让你放心开,开吧,就是坦克来了都安心开。”
墨老板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