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别人优秀有那么难吗!别以为他眼中的嫉妒她看不出,那么大年纪了,如此作态,还好意思说是医者,也不嫌丢人!
花暖月的话,周围的人听到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个白发老者气的更是脸上青筋突显,眼眸染上了一抹阴狠。
正对峙间,一道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敢问姑娘芳名,你这年纪,能有这般医术,当真是令人惊叹呐!”
一个白衣公子走了出来,笑着打马虎眼,眼神却是紧紧落在了花暖月身上。
这样的目光,是打量,是探究,花暖月不喜,同时也感觉男子有些危险。
“公子,瞧着你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这问别人名字前,是不是该介绍下你自己啊!”
花暖月这话,倒是有种嘲讽的意味。
听到花暖月的话,那公子面上依旧一片温润,只不过那个白发老者,倒是面色缓和了一些,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花暖月的眼睛。
“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在下云州人士,姓简,字枫,不知姑娘…”
白衣公子客气回应,又一次开口询问花暖月。
花暖月对此人有所防备,也有所探究,但此时不是时候。
“京城最有名的神医千佛手就是我!若是有缘,那便在幽月台见吧!”
云州人?难怪口音不是京城人士,她只知道那里距离京城甚远,其他的一无所知,所以那人说的话,未必是真的。
千佛手这个名字,但凡一查,便能查的到,透露出幽月台,也正好方便查探那两人。
她可是没有忘记,京城来了一些人呢!
花暖月说完,看向那少女,直接吩咐,
“带老夫人回府,本神医还要给她诊断!”
此刻的花暖月,在爆出她名号过后,独属于神医的霸道气场顿时散发了出来。
那少女微愣,随后赶紧点头,立刻下令回府。
那女子是神医千佛手?
她怎么没有听闻过?
马车离开,在这看热闹的人倒是议论开了…
神医千佛手,鲜少有人知道,但知道的人,都将自己所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特别是当初花暖月上门诊治的那个侯夫人,都已经药石无医了,正是因为神医,才从鬼门关回来了。
诸如此类的话,从一些百姓口中说出来,可是震惊了不少路人。
他们万万没想到,神医会是一名女子,且还那么年轻!惊叹纷纷!
这些百姓说的话,全都传进了白衣公子和那个白发老者的耳中了。
白发老者本就没有消下去的怒火,此刻又旺盛了几分。
而那个公子,面色倒是比较平静,唯独那双眸,倒是多了几分沉思,紧紧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这都午时了,不妨我们先去用膳吧?”
白发老者即便是很生气,可瞧着午时都快过了,他们还未用膳,便提了一嘴。
而他也察觉的到,公子对那女子有探究之意,就是不知想探究什么。
他丝毫不耽心公子会招纳那样的人进来,以公子的性子,若不是自己人,根本不会相信。而想成为“自己人”,那考验可就复杂了,以那女子的性子,根本不会屈居他人之下。
白衣公子收回目光,打开折扇,嘴巴呢喃道,
“不急,先去瞧瞧那个幽月台是做什么的…”
那个女子的医术不简单,他倒要看看,那是何人。
千佛手?有趣的名字。
说完,白衣公子便抬脚往前走了,那个方向,正是朱雀大街方向。
这里发生的事,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毕竟今日的京城,四处还流传着国舅府的事。
这边,苏宇轩来到宸王府,被告知王妃不在王府,只能悻悻而归。
刚刚回到国公府,就收到了宸王的信。
此刻的苏宇轩,看到宸王的信时,莫名的有些心酸。
亏他一直以来还担心他的处境,谁曾想这家伙的王妃居然这么有本事!他们两口子一起,还有他们什么事?
他们就是天生劳苦的命!
随手将信打开,果不其然,那家伙还让他保护王妃…
“真是的!倒底是谁保护谁!”
苏宇轩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面上带着一抹苦涩。
那家伙到底知不知她的王妃有那么一个朋友?
知不知道他此刻的处境有多煎熬?
他感觉他此刻就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无法脱身。
“轩儿,你在想什么?”
忽然的声音传来,苏宇轩赶紧回神,收起手中的信,上前行了一礼。
“爹!孩儿刚刚在想一些事,不小心出神了。”
国公爷虽然不在朝堂,但朝堂上发生的事,也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猜到自家儿子是在想国舅府的事,便说了一句,
“跟我去书房!”
他没想到国舅府会被盗空,更加没想到国舅府的的那些罪证会被送上龙案。
这一切,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还是另有什么…
来到书房坐定,国公爷先一步开口了。
“圣上让你调查国舅爷一案,你上午可有什么进展?”
国公爷不愧为国公,进到书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开口便是直入主题。
苏宇轩知道自家爹会问及这事,便如实回应,
“尚且还未有什么进展。”
这话,说的是实情,虽然他有足够的证据,可他还没想到要怎样将它“拿”出来。
那宸王妃送罪证时,肯定是知道那府邸被搬空了!
当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国公爷面上除了凝重,并没有其他,好似自己儿子的回应,在意料之中。
“盗匪多是猖狂心狠手辣之辈,那些罪证,为何又会给到你们?你就没有怀疑或这件事?”
国公爷又一次提问,每一次问出来的话,基本上都是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而在国公爷心中,这确实是他想不通的。
自己儿子如今入朝为官,当爹的能帮到自己儿子的,便是在一旁指点,尽量减少错处。
但国公爷的话,却是让苏宇轩犯了难…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宸王妃,便只有苏宇轩最是清楚。
此刻被问及那些罪证,苏宇轩心下又煎熬了起来,稳住心神,不让他爹看出什么端倪。
“爹您所言极是,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若是普通盗匪,他们的目标只会是库房。而整个国舅府都被搬空了,这…就让人猜不透了…总感觉,这事儿有种报复的感觉。”
“至于那些罪证,想必是那盗匪无意中发现,想让那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才这样作的吧?”
苏宇轩比谁都想知道那偷盗之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于自己爹说的那些,他只能真假掺和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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