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它们谈论之时面前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只乌黑鸟爪踩在了他们身上,然后是第二只。
它们懵了。
“放肆!”
棋盘仙灵怒道,一道道的道纹亮起,正要将踩在棋盘上的鸽子轰飞,一股浩瀚无边的力量压下,所有的道纹瞬间泯灭。
另外一边的大山之灵同样如此。
“太吵了。”
鸽子口出人言,说道,就在棋盘上趴了下来。
这一瞬间棋盘之灵就感觉是有一片天落下,它体内所有的仙灵之气和道纹尽皆消弭,似乎是被镇封了。
“仙君……”
棋盘之灵颤然道,话刚说完一爪子便是向着他落下,差一点将他的灵识拍散。
“你敢把我和那等蝼蚁相比。”
鸽子说道,淡淡的话,让棋盘之灵一阵颤然。
难道面前的这生灵是仙王?
这不是凡界吗,怎么会有这般可怕的存在?
“前辈,恕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棋盘之灵一边求饶一边看向旁边的大山之灵,顺着大山之灵呆滞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池子,同样呆滞了。
池渊若海,一条条金龙盘绕其中,各种可怕的异象在其中涌动,仿佛一片神圣殿堂。
龙族!
他们骇然。
这可是玄明仙界消失了无尽岁月的古老神灵物种。
传说龙族自出生便是仙境,成年为仙王,天赋迥异者为仙帝,族中强大者甚至已经超脱。
而这里有一池,岂不是一池的仙王、仙帝。
他们麻木了。
“不用拘谨,也不用太理会那傻鸟,你们既然是紫衿带回来的就好好跟着紫衿,跟着她是你们的机缘。”
池中的一头龙说道,两个灵体呆滞的点头。
不用拘谨,他们好像做不太到。
练琴的紫衿注意到了这一幕,并没有插话,她已经习惯了,凡是来了小院的生灵,不管是什么都要被震慑一番。
这是金翅大鹏的乐趣之一。
大唐帝朝,长安城!
叶挽月站在城楼之下,捧着一幅画卷,神色凝重。
后面站着大唐众臣,还有剑阁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一幅画卷之上。
只因为一个原因,这是从那里带来的。
“跪!”
一个声音响起,众人皆跪,神色虔诚。
长安城内外,所有人心里都响起了这一个声音,然后跟着跪了下去。
“开卷!”
画卷缓缓打开,一个神秘、玄奥的八卦图出现在众人眼中。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一个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是一震,抬头,画卷中的八卦从画卷中缓缓飞出,然后扩展,覆盖整个长安城。
“嗡!”
八卦阵落下,一道道道纹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然后消失在地下,无数的灵气向着长安城疯狂汇聚,大道金莲在虚空绽放。
只瞬间,长安城成了一方修行圣地。
这一消息惊动了星宿宫和通天门。
“不愧是那一位的手笔。”
通天门门主南宫崖遥望长安城,压下心中的震撼,向着秦岭山脉的方向恭敬一拜,再继续潜修。
星宿宫则是一片压抑的气氛。
那青年仙人看向长安城,神情第一次凝重了起来,他几步跨越天穹,来到了长安城外,尝试了破解八卦阵。
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一片海。
他引以为傲的阵法之道在八卦阵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你到底是谁?”
他走到了秦岭山脉,凝视面前平静的山脉,喃喃道。
正在这时他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猛地抬头。
“黑白仙君!”
他骇然道,看着面前的山林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原来是你,想不到你还没有死,藏于此处,是想要再行逆天之举吗?”
他说道,眼中既有恐惧也有兴奋。
整个仙界都在找寻那一轮红日升起的凡界,而他将是第一个发现这一个凡界,发现黑白仙君藏身之地的人。
都说黑白仙君身上藏有超脱之秘,若是让他紫微仙宫得到或许他紫微仙宫也有取代玄明天庭的一日。
仙界,紫微仙域,张云天仙睁开双眸,离开潜修之地,进入了紫微仙宫主殿。
“宫主,我发现了红日升起之地。”
只凭着这一句话,他仅仅一个天仙在各大殿宇中无人阻拦,一直到了紫微仙宫宫主之前,一位仙王存在。
“在哪里?”
紫微仙王背对他而立,淡淡道。
“玄界,我的一个化身受召唤下界,见到了云上仙门的登仙之地,在那里我发现了黑白仙君的藏身之地。”
“如今我的一个化身就在那藏身之地之外。”
他说道,紫微仙王沉默良久。
“去看看。”
陡然,紫微仙王转身,看向他,一双眼眸中仿佛有无尽繁星,让他整个灵魂之海一颤,陷入了其中。
玄界,秦岭山脉之前。
青年仙人身体一震,本来兴奋的神色瞬间变化,只余下了一片淡然。
“苏寻,是你吗?”
他说道,然后向着山林而去。
山村之前,他驻足而立,看向了村口放牛的王大爷。
“只是一个凡人。”
看了片刻,他说道,然后走入村里。
王大爷正在小憩,没有注意到进入村子的人,倒是老黄牛向着青年仙人的背影看了一眼,也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吃草。
“好俊俏的少年郎,是来找小秦拜师的吧。”
“顺着这一条小径往里走,走到底就是小秦住的地方,小秦良善,态度诚恳一点一般都没有问题的。”
“我家大丫年芳十八,尚未婚嫁,小哥成婚了吗?”
……
村里不时有人向他打招呼,他眉头微皱,有一抹不耐烦,不过并没有发作,依旧还在压抑着什么。
不知为何,自从进入村子后他便生起一种难以明言的不详感。
难道是他真的已经晋入仙王?
“仙王又如何。”
他摇了摇头,洒然一笑。
再往前。
“咔嚓!”
陡然,一声轻响在耳边响起,他转头看向一侧。
路边的一个老伯从在砍树,破旧的斧头,斧刃都已经卷了,一下一下的落在树干上,不知是砍了多久,终于砍倒了树。
大树正好倒向了他。
他想躲,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仿佛一根扎根于混沌中的大树倒下,锁定了他,他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