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楚岚身上的炁便渐渐开始朝外泄出。
伴随而来的是张楚岚的神情显得有些痛苦,嬴政说的不错,逆经脉将那团炁导出的确疼痛难忍。
再加上那团炁已经在张楚岚的丹田之中生根,如今从自己的体内活生生地导出无异于就像把肉从身体剜下来一样。
一旁的老天师脸色有些担心,双目紧紧地盯着张楚岚,似乎一旦发觉有些不对劲便要立刻出手。
接着张楚岚身上的炁不断地朝着头顶汇聚,那正是他体内的那一团炁。
嬴政见状,双目一亮,心中暗道:
“这就是术之尽头,炁体源流?”
随后,那一团炁逐渐导出完毕,而此时的张楚岚身体已经是虚弱不堪。
见张楚岚已经把炁全部导了出来,这时嬴政的手一伸,那团炁像是受到感应一般,朝着嬴政的手掌飞去。
而此刻的张楚岚口中喘着粗气,双眼的视线瞬间模糊,身体一震便倒了下去。
老天师见此,连忙用手拖住张楚岚,然后输送自己的炁到张楚岚的身体中。
不一会儿,张楚岚的双目渐渐张开,似乎感觉好了许多。
看见自己的师爷在为自己输送炁,张楚岚不由得脱口而出:
“师爷。”
“楚岚,现在感觉怎样?”
老天师担心的询问了一句。
“师爷,现在没事了。”
听到张楚岚这样说,老天师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把张楚岚搀扶起来。
俩人同时看向嬴政。
只见嬴政的到了那一团炁后,直接将他吸收在自己的体内。
下一刻他感受自己的丹田之中似乎像是种了一颗种子,而且他全身的经脉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充盈之感,如同一条大河一般奔流不息。
随后嬴政将这团炁稳定之后,便睁开双眼,看着老天师二人,说道:
“放心,既然你已经将东西交出。”
“那么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闻声,张楚岚心底的那一块石头顿时落了下去。
老天师的神情也多少缓和过来。
接着嬴政又开了口:
“蒙恬。”
“在。”
一旁的蒙恬上前一步应道。
“去把外面的那两人叫进来。”
嬴政吩咐了一句。
“是。”
蒙恬点了点头,便朝着屋外走去。
既然王也和冯宝宝也来了,自然要见上一面。
说来王也算是年轻一代的翘楚,而且为人也坦然,交上来的风后奇门倒也完整。
至于冯宝宝,不用说都知道。
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姑娘家,而且比较邋遢,可实力不俗。
更令他感兴趣的是,那就是冯宝宝的身世之谜。
在他所了解的所有这个世界的人物之中,恐怕只有冯宝宝这个人物是最神秘的。
据说她跟当年的甲申之乱有很大的关联,但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
恐怕也只有她知道了,遗憾的是关于那次事件,她一点没有记忆。
随后,蒙恬领着二人走了进来。
嬴政扫了一眼,看见王也重伤不已,挥了挥手道:
“把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是。”
蒙恬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将王也扶到椅子上坐下。
此时的王也在经过张楚岚和冯宝宝的治疗后,有所好转,但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
“他倒是十分讲义气,竟然出手帮助诸葛青。”
“若是反过来,诸葛青会不会这样做?”
嬴政扫了一眼王也,自语道。
诸葛青他了解,为人有些孤高,且有些自私腹黑。
难怪让他交出他们家族功法之时,他耍起了心眼,而这样的人更没有必要留着。
旋即嬴政又将目光落在冯宝宝身上,果然和猜想的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邋遢。
“你就是冯宝宝?”
“果然和我想得没有多少差别。”
见眼前这个人认识自己,冯宝宝双眼一亮,说道:
“你认识我?”
“认识。”
嬴政淡然回应了一声。
“那……那你晓得我的身世不?”
冯宝宝上前一步,急切问道。
一直以来,她都在寻找自己的身世,从徐家的徐翔到现在徐家的后人和张楚岚,都在寻找冯宝宝的身世之谜。
可是这些年来丝毫没有进展,而且张楚岚加入罗天大醮很大一种程度上就是想从自己的师爷那里得知冯宝宝的信息。
可是出乎他们预料的是,赛事进行到了一半,便停止了。
不仅如此,还闹出了这么一出。
嬴政见冯宝宝向自己询问身世之谜,内心也是微微一愣。
他虽然知道冯宝宝这个人,也了解她的一些事迹,可也不知其身世之谜。
找他询问,怕是找出错了人。
这时嬴政开口应道:
“你误会了,我虽然知道你的名字。”
“但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
“这个答案恐怕需要你自己找。”
听见嬴政这样说,冯宝宝不免有些失望,自己的身世一直是她心中的最大的谜团。
一旁的张楚岚看着冯宝宝,目光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神情。
而老天师的脸上也是露出一副让人猜不透的表情。
嬴政扫了一眼老天师,心中似乎多少有些明白。
如果说知道真相,除了什么都记不起的冯宝宝本人之外,或许只有他了,天师度的传承里也许有关于冯宝宝的身世之谜。
但正如他所了解一样,天师度在赋予其传承者极其强大的力量时,同时也是一种禁锢。
天师府的天师也许知道,但因为这方面的顾虑,所以他不能说出来。
因为这里面牵涉的恐怕不只是一个冯宝宝的身世,还有那一场甲申之乱。
而那场甲申之乱又牵涉各门派人物,包括这龙虎山的天师府。
他知道一旦说出来意味着什么。
就在冯宝宝失望之际,一个声音响起:
“宝儿姐,别担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张楚岚对着冯宝宝笑了笑。
或许连张楚岚都不知道,冯宝宝已经在他的心底有了非比寻常的地位。
而从某种层度上来说,他俩其实是同一类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