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有些小事上,陆岁岁是个粗线条,看上去挺不靠谱的,但该正经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掉链子。
陆时清只跟她说了一次,池荔不擅长跟陌生人接触,她就记住了。
还敏锐的察觉到了刚刚那个造型助理暗搓搓的试探。
甭管池荔什么时候跟陆时清结婚,既然她跟陆时清在一起,那就是陆家人。
陆家人出名的护短。
陆岁岁没大小姐病发作,直接叫来首席造型师,把刚刚那个不懂规矩的小助理撵出去完全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让做完头发护理的池荔一个人进去做全身spa,陆时清给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
至于陆时清为什么会临时把岑今今找回来,大概是考虑到陆岁岁在宴会上可能会有顾不上池荔的时候,所以找了个她熟悉的人来陪她。
陆岁岁跟池荔又等了一会,等岑今今也弄完,三人一起去享受全身放松的感觉。
一场spa做下来,有的人生不如死,有的人欲仙欲死。
“中午想吃什么?”陆岁岁趴在床上,女技师正帮她放松肩膀,声音有些变调,“我让他们准备。”
池荔趴在最中间的床上,露出一整个美背。
要是她腰窝上没有那个红得耀眼的暧昧印子就更好了。
岑今今在最右边,听见吃就来了精神,直接推开技师姐姐的手,拢着浴巾挡住她那俩旺仔小馒头,期待的看向陆岁岁:“有什么推荐吗?”
“鳗鱼饭。”陆岁岁说:“这里会提供餐食茶点,西餐中餐应有尽有,不想吃店里的,还可以让人帮你出去买你想吃的。我吃过的他们家提供的餐点中,最满意的就是鳗鱼饭。”
岑今今没出息的吸溜一口口水,对技师姐姐说:“来四份鳗鱼饭。”
陆岁岁:“?”
三个人,要四份?
“她一人能吃两份。”池荔颤着嗓子开口:“除了鳗鱼饭,其他热量高的,口味重的食物也都可以给她来一份。”
当岑今今把第二份鳗鱼饭,一粒米都不剩的吃了个干净,有幸现场观看了全过程的陆岁岁由衷地给她点了个个赞。
见她又面不改色的开始吃寿司炸鸡烤肉,陆岁岁默默地掏出手机,“介不介意我开个直播?”
岑今今指了指自己,然后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舞团有规定,舞蹈员不能私下开直播。”
陆岁岁露出个遗憾的表情,“你不做吃播真的太可惜了!”
“还是算了吧。”也不知道池荔想起什么不好的经历,秀气的眉头微蹙着,“人一旦活在镜头下,会逐渐迷失自我,失去原本的真实。”
陆岁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可不必以隐私为代价,获得一时的名利。”
岑今今腮帮子被食物撑得鼓鼓的,说不出话来,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吃过东西,三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会,继续完成只做了三分之一的spa。
直到下午四点,这浩大的的人体装扮工程才结束。
池荔已经麻木了,被造型师折腾的没脾气,让她抬手绝对不会迈脚。
就连一开始享受的陆岁岁和岑今今,到最后急都一脸生无可恋。
“说实话,我不是太懂。”陆岁岁深吸一口气,示意小助理帮她把背后礼服的带子松一松。
这玩意勒得太紧,她有点窒息。
岑今今的视线落在陆岁岁发育良好的胸脯上,嘴角流出羡慕的泪水。
要是可以,她都想让造型师给她胸口塞俩肉包。
在舞团里同龄人中间她算是发育好的了,但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见过池荔和陆岁岁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旺仔小馒头多可怜。
池荔已经换上了陆时清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国风礼服,等了一会也没等到陆岁岁的下文,抬头看了她一眼。
“姑娘,说话大喘气可不是传统美德。”池荔抿了抿唇,岑今今坏笑着接了她的话:“我裤子都脱了……”
陆岁岁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是想说,明明荔枝才是今晚的主角,为什么我们也要跟她受这个罪。”
岑今今冲她眨了眨左眼,“红花也得绿叶衬不是?”
池荔瞥她一眼,“谁家绿叶这么嫩,我可得早点掐!”
“谢邀。”岑今今夸张的撩了一下头发,“小仙女独美。”
池荔嘴角微微抽搐,陆岁岁抿着嘴,想笑又不敢放肆的笑。
没办法,谁让她身上穿着的晚礼服限制了她自有的灵魂,她想放肆大笑还得考虑紧贴线条的裙子会不会崩开呢?
敲门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
一个小助理面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把门打开,让门外的人进来。
池荔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陆时清,突然有点紧张。
明明他只是朝她走过来,再正常不过的走路姿势,从门口过来的距离也不长,可池荔却觉得他每一步都踩在心巴上。
她开始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有点夸张,他会不会不喜欢?
毕竟她在陆时清面前,从来都是素面朝天清汤寡水。
用他的话说,她现在是最好的年纪,满满的胶原蛋白,并不需要化妆品的装点也很美。
可此时的她却有点不自信。
陆时清一进来,目光落在池荔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他对她,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不然也不会一眼就认定是她了。
池荔站在试衣台上,头顶的日光灯将她笼罩在柔和的灯光中。
陆时清看着她,炽热的眼神中满是对她的迷恋。
他的小姑娘悉心装扮后看上去更精致漂亮了,又纯又欲。
陆时清手心向上,朝池荔伸出手。
池荔本能的把手放在他干燥温暖的掌中,被他紧紧地握住。
“很美。”轻轻地一个亲吻落在她眉间,陆时清淡笑着看她,一眼就能看出她内心所有的不安和忐忑。
“我很喜欢。”
池荔小脸一红,“嗯。”
“噢哟,好肉麻!”陆岁岁突然开口,夸张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可不是!”岑今今朝池荔做鬼脸,“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陆岁岁:“某些人有点出息,这才哪儿到那儿让?一普通宴会装,就挪不开眼了,这要是到了穿婚纱那天,还不得迈不开腿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