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老人微眯的眼睛。
突然睁开了，慈祥地看着东方求败和叶羽二人。
这双慈祥的眼睛里呈现出来的是恬淡、静谧，仿佛耄耋老人经历了人世间的很多很多事情，千转百回之后，终于归于平静。
这是一种宁静的感觉！
耄耋老人的眼神就像平静的湖面，毫无一丝波澜。
仿佛世界上任何事情，出现在他面前，都不会让他情绪上产生任何波动。
东方求败和耄耋老人的眼神刚一接触，就好像一方池塘遇到广阔无垠的大海，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
东方求败想到自己。
为了习得更为上层的武学，不惜带着鬼魇愁三十六名弟子进入战煌遗址，而现在只有兄妹二人活着。
这不过是打着振兴宗门的旗号，实际上是满足自己所谓的雄图霸业，归根到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牺牲他人生命。
东方求败想到这里。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自私自利之人，一种羞愧感油然而生，顿时对耄耋老人有高山仰止之感。
“噗通！”
东方求败猛地向耄耋老人跪倒，磕头就拜。嘴里恭敬道：
“敢问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以后我就做前辈身边的一个仆从，任由前辈差遣驱使，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耄耋老人。
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突然浮起一抹涟漪，虽然转瞬即逝，但是那一瞬间的贪婪，却是骤然乍现，如同针刺一般，让人有心悸之感。
修为上。
叶羽虽然比起耄耋老人，差的太远，但是叶羽毕竟是帝尊转世，强大的心性还是存在的。
耄耋老人的这一缕贪念，虽是骤然乍现，猛地归于平静，但还是被叶羽敏锐地捕捉到了。
叶羽暗暗观察此人，心里在想，万一不行，只有玉石玉焚。
“老夫莫天愁！”
耄耋老人唇角微动，波澜不惊道：“乃是凌天战煌姜北辰的至交好友，也是一百多年前大周王朝修为最高的三位武皇之一。”
“哪知道，有一天，姜北辰冲击武尊时走火入魔，在他的青龙护卫端木宏胜的邀请下，老夫与另一位武皇计无痕前去搭救他。”
“哪知道姜北辰走火入魔后失去人性，居然把我和计无痕打成重伤，计无痕失踪，老夫跌落境界至此，已有一百零七年。”
东方求败大受感动，耄耋老人为了搭救至交好友，不幸跌落修行境界，这份胸襟和气度，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跪在地上恭敬道：
“莫前辈大名，我曾听师父说过，一百多年前就是中土神洲，最为妖孽的三位武道天才之一。”
“后来西土贺洲的大食帝国犯我大周边境，莫前辈曾经在战场上斩杀三位大食帝国的大宗师，让大食帝国闻风丧胆、溃败千里！”
“我靠，还有这等事？”
叶羽不禁纳闷，自己在苍云大学读的就是历史学，怎么在书上没有描写这一段。
“那是老夫没有成为武皇之前的事情，这些都是过去时了，不提也罢！”
莫天愁眸子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随即归于淡定，平静如水道：“老夫准备收你为徒，你可愿意继承我的衣钵！”
“愿意！”
东方求败掩饰不住激动兴奋之色，高声呼喊道：“我当然愿意。”
“咚咚咚……”
东方求败额头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
“看你如此有诚意！”
莫天愁慈祥的声音响起：“那老夫就收你为徒，徒儿，你且放开你的灵海，让为师把衣钵传给你吧！”
“好的，谢谢师父！”
原本莫天愁还没有完全控制东方求败，哪知道，莫天愁抛出传授衣钵的巨大诱惑，这莫天愁虽然跌境，但是毕竟是曾经的武皇。
这种武皇高手的传承诱惑，一经抛出。东方求败立马彻底沦陷，傻啦吧唧道：
“我这就放开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