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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伯鸿点头,示意他继续。

“何伯的双手,长了一些奇怪的斑,很长时间了。”严明哲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时予听懂了,“三哥,你怀疑家里那个内鬼是何伯?”

“是。”

“我记得我当时,已经否了这个答案。”时予。

“我知道,但我后来查了许多资料,我还带何伯去医院检查了,他手上的斑,确实是中了微量火虬蟒的毒造成的。”

“这不刚好可以证明,何伯不知道,爸的身体护理膏有毒吗?

这么致命的毒,知道后果的话,谁敢往自己身上用?

他肯定会在给爸护理的时候,戴手套的。”严明帆反驳。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如果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呢?是不是就能洗清他的清白?”

时予想说,不会,中了这种毒,剂量只要足够,人会生不如死,而且死了还会魂飞魄散,何伯笃信佛教,修的就是来生,不会做自掘坟墓的事。

但他没说,他想看看严明哲会怎么说。

“他为什么要故意?中了这毒会死,如果他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理由背叛严家?”

严明帆觉得,自己这弟弟最近脑子有点问题。

“我觉得你该去看看医生,家里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那时候你人都好好的。

怎么最近老不在状态?

不是开会走神,就是签文件的时候写错自己名字。

搞的股东们还以为,爸又出了什么问题,纷纷跑来我这儿打听消息,搞的我烦不胜烦。

你不小了,做了一年多总裁的人,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

现在你居然怀疑何伯,我看你真是脑子有病!”

严明帆不仅话说的很严厉,看向严明哲的眼神也很犀利。

他虽然是兄弟中最笨的那个,但他又不是真蠢。

之前他就从小予和自己媳妇儿那儿,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他实在不想那么想,但现在,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

“哥,我最近也是为了搜集证据,才会这样,我也是不想冤枉了何伯,所以,才会那么不在状态。”严明哲没有生气,反而耐心解释道。

“爸,你说呢?”严明帆不理严明哲的解释,看向严伯鸿。

“有证据就拿出来看看,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内奸。”

严明哲见爹站在自己一边,脸上的神情轻松了很多。

他把打印好的几份资料,分别给书房里的几人。

时予打开资料看了看,里面既有家里的奸细,也有严氏内部的奸细。

证据链条都十分充分。

时予跳过严氏内部,直接看家里这部分。

里面列出了4个人的名字。

一个煮饭阿姨,也是时予最开始确定有问题的那人。

这个阿姨,是黄家在严伯鸿出事后,用钱收买的。

当时,时予看到她的面相,知道她最近刚得到一笔横财,解决了家里的事,就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后面黄家出事,时予让何伯找了个理由,把人打发了。

剩下的三个,是何伯和何伯的两个儿子何超、何天赐。

证据是何伯的隐秘账户,被查出跟黄家有大额资金往来,还不止一笔。

何天赐是在国外生活痕迹中,也有多处跟白家子弟交集的地方。

还有一条证据,是何天赐私吞悦尚的大笔资金,不知去向。

看到这条,时予不厚道的笑了。

事是他大舅舅和二哥干的,黑锅由何天赐来背,嗯,很合理。

谁让这奸商,拿自己的生活照去卖钱呢!

活该被冤枉。

时予假装自己不知情,继续看何超的资料。

上头说,他是运送消息最重要的一环,所以何伯才能如此隐秘的,将严家的消息传递出去。

时予略看了看这些证据,就放下了资料。

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他不打算费劲,有大舅舅在,自己安静在一边看着就行。

这时,严明帆突然开口了,语气有些愤怒,

“我不信,你这些资料,都是从哪里来的?

何伯是什么人!是从小把我们带大的人!你怎么能这么怀疑他,你还是人吗?”

严家的女性都短命,严伯鸿和严仲宜的妻子,都是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走的。

而严伯鸿和严仲宜都没有再娶的意愿。

所以,孩子没妈,家里又没个女人,是何伯夫妻手把手将四兄弟带大的。

“大哥,这些总不会是我捏造的吧。你看这一笔,和这一笔,”严明哲指着一行数据,“何超的超市,有一年因为聊城大雨,整个被淹了,损失惨重。

可是何伯却拒绝我们家的帮助。

当时我还纳闷,何伯哪儿来的钱呢,现在再看这两笔钱,是不是对上了?”

严明帆根本不听严明哲的解释,直接将手上的资料扔到茶几上,

“我不信,在商场上,什么肮脏的手段我们没见过?就凭这些,能说明什么?我看你脑子真是坏了!”

骂完弟弟,严明帆转向严伯鸿,“爸,你不会也信这些所谓的证据吧!”

“大哥,我知道你仁厚,可是你也要看是什么事吧!铁的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不信!难道我还会害自己家吗?”

严明哲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没想到,证据都这么充足了,大哥还怀疑他。

“人做一件事,总要有动机,严家待何伯一家都不薄,何伯为什么要这么干?别人给的钱,我们严家给不起?”

严明帆据理力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大哥,你——”

“行了,”严伯鸿打断兄弟两的争执,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时予,“小予啊,你说基因这玩意儿,就这么神奇吗?”

“……”大舅舅,你这问题问的我猝不及防啊,时予腹诽。

不过,他当然明白大舅舅的意思。

“有的时候,劣质的基因,给多好的环境,都无法改变它的表达。”

“哎,我知道了。”严伯鸿深叹一口气,沈默了好一会儿后,看向冯铮,“小铮,你说我手上的证据已经很充分了,我为什么一直不动内奸呢?”

冯铮斟酌了一番,才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