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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地方是刚蜕下皮,被反复摩擦后充血了。

白的是还没蜕皮的地方。

这是时予的大舅舅——严宽。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侧过头看向时予。

不过眼神涣散不聚焦,瞳孔也快成一条竖线了。

感觉到不怎么熟悉的气息,严宽本能的吐出舌头探了探。

他的舌头,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红线,颜色红的吓人。

看到这里,时予眯了眯眼睛,他快速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严宽的舌头。

触感果然如他所料,温度高的吓人。

“哎,小少爷,你别这样,大先生都这样了,你怎么还玩心这么重!”何伯语气中透出很大的不满,直接伸手挡在时予面前,不让他再靠近严宽。

时予退后一步,没说什么。

来之前,他推测了很多种可能性,被人下蛊、被人下咒,被人抽了魂魄等等。

但他唯独没想到,大舅舅居然是中了火虬蟒的毒。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何伯,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小少爷,你看也看过了,我们下去吧,你在这待着,大先生容易不舒服。”何伯语气生硬,还在不满。

不过,当他看见时予那张酷似严家人的脸时,心里的不悦也消散了。

今天的时予跟以前很不同。

皮肤吹弹可破,气色红润,体态挺拔,比以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强多了。

何伯满意的暗自点头,这才是他心里严家人该有的样子。

时予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下楼后,何伯给时予拿了一些零食。

看着盘子里的普通零食,和家里仅剩的厨娘和保姆,时予心里的怒火旺了不少。

“何伯,我三表哥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一定,不过最近几个月他回来的都很晚,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时予点点头,“我最近几天都睡这里。”

“好的,小少爷,您是想搬回来住吗?”

“不是,就住几天,跟三表哥说点事。”

“好的。”

“嗯,何伯,家里有绣花针吗?最大号的那种,有的话给我拿60根。”

“你要绣花针做什么?”

“玩儿。”

“行,我去给你拿。”

拿到绣花针后,时予趁着何伯忙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大舅舅的房间。

他要给大舅舅解毒,三天之内,这毒不解,大舅舅会一命呜呼。

火虬蟒的毒非常恐怖,中毒的人,外表会渐渐异化,变成一条人形的蛇怪。

神智也会逐渐丧失。

更可怕的是,随着异化逐渐完成,中毒的人内脏温度会不断升高。

当异化完成,内部温度过高,爆成一滩血水。

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严家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居然会惹上这么麻烦的对手?

治好大舅舅应该能知道一些线索。

他有两个舅舅,四个表哥,大舅舅神志不清,二舅舅失踪,大表哥在拘留所,二表哥出车祸昏迷不醒,四表哥进了戒毒所,只剩三表哥处理集团事务。

这情况很明显,宝物线索一定在两个舅舅身上。

不过,不管背后是谁在害严家,他都会把人揪出来灭了!

敢这么对付严家,就得承担他的怒火。

时予进屋后,直接弄晕了严宽。

解毒的过程非常疼,晕过去才好扎针。

时予用前几天打坐产生的真气,将60根针,全部没入严宽周身的12条正经中,每条12根针,刚好60根。

针入体后,严宽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时予右手贴上严宽尾椎,将全身的真气全部聚集在手掌处,然后沿着脊椎慢慢往上推。

火虬蟒的毒走的是人体的奇经八脉,他封住12条正经,再用真气将毒慢慢逼出去,是唯一的解毒办法。

之前,请来的人没用,一是他们不认识这毒,无从下手;二是凡人想修出真气,寥寥无几。

如果他不是上仙投胎,在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修出真气。

三个小时后,何伯到处找他,吃午饭。

他处理掉从严宽体内流出的黑血,取出针消毒,然后去客厅吃饭。

“小少爷,您去哪儿了?”

“去隔壁家了,那边不是没人吗,扎蚂蚁玩去了。”

“呵呵,难怪跟我要那么多针呢,小少爷还是这么淘气。”何伯语气揶揄,眼里露出一丝慈祥,“做了您爱吃的红烧排骨,趁热吃吧。”

“嗯,你去哪?”

“去给大先生喂吃的。”他扬了扬手里的碗。

“我大舅舅,现在只吃生肉?”

“嗯。”何伯点点头,语气失落。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想亲自喂大舅舅吃。”

“不行啊,大先生怕生,你喂他,他可能会咬你!之前三少爷就被咬了一次。”

“那我在旁边看一下。”

“还是算了吧,您安心吃饭吧。”

时予没听,放下筷子,说道:“走吧。”

何伯无奈,只得照做。

进了房间,何伯端着碗走到床边。

“大先生,吃饭了。”

严宽没反应,睡的正香。

何伯又喊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

“算了,我等会儿再过来喂吧,大先生很久没睡着过了,小少爷,您真是福星,一来,大先生就睡着了。”

“嗯,那我们下去吃饭吧。”

“诶,好。”

吃过午饭,时予没再去排毒,严宽的身体也需要休息。

下午,他将厨房留下的王八壳,拿出来占卜,寻找小舅舅的信息。

先卜了三挂,算不出来踪迹。

他去小舅舅房间,取了他的私人物品,在东北方向烧掉,然后将灰烬均匀的涂抹在壳上。

又连续卜了三挂,结果龟壳裂了。

时予觉得稀奇,这是有人故意隐藏了小舅舅的去向?

有意思。

时予扔掉王八壳,准备等三表哥回来,再换另一种方式。

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还当他们严家真的好欺负?

突然,何伯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小少爷,不好了,大先生他怎么都喊不醒!”

“喊不醒就让大舅舅继续睡,你都说了,他好久没睡觉了。”

“这,可是他今天都没吃过东西啊!”

“没事,一天不吃不要紧。”

“可——”

“别可是了,顺其自然吧。对了,何伯,大舅舅是什么时候开始吃生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