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麻仓优弥说完这句明显带着威胁恐吓意味的话之后,她的身影就突兀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
所有人都惊慌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抹本应极其显眼的蓝色。
就连景和也不知道麻仓优弥去哪了,又要做什么。
“嘿~”
耳边响起声音的同时,樱井景和突然感觉到肩膀一沉,紧接着他手里的武神之刃就被夺走了。
“借我用一下~”
透过护目镜,樱井景和只能看到一条纤细白皙的胳膊从自己身后伸了出来,轻易地就把武神之刃从自己手里抽走了。
从飘到眼前的那几缕浅蓝色的头发来看,抢走武刃的显然是刚刚不见了的麻仓优弥。
他立刻就想把武刃抢回来,可对方已经用更快的速度把那只手背到身后去了。
“……”
这下樱井景和完全动不了了,准确的来说是不敢动。
因为麻仓优弥还挂在他身上,跟某些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
她一只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而脑袋则靠在他另一侧的肩膀上。
这点重量对于身着装甲的樱井景和来说并不算什么——就算不穿装甲其实也一样,可他就怕万一他动作幅度太大,麻仓优弥为了不掉下去说不定会缠得更紧。
这对于一个从来没和异性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清纯男大学生来说有点太超过了,要不是有面甲挡着,他俩的脸都要贴上了。
“……你想做什么?”
“快离开tycoon!”
浮世英寿用枪指着麻仓优弥,警告道。
没想到下一秒,麻仓优弥非常听话地从樱井景和身上跳了下来。
“……?”
他本以为麻仓优弥是想利用人质来威胁他们,现在却看不懂了。
那个「tycoon」又不是没有武器,所以她抢走tycoon的武刃有什么意义吗?
*
无视浮世英寿一直指着自己脑袋的枪,麻仓优弥朝着景和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
“景和,你的刀也给我一下。”
景和不明白麻仓优弥要做什么,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武刃抛给了对方。
……优弥不会是嫌他太磨叽,打算自己动手吧?
“正好有条件,我来教你个有趣的招式~”
在成功拿到两把武神之刃的那一刻就确认了心中猜想的麻仓优弥心情不错,说话的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我有个认识的人,她跟你还挺像的。”
“……她?”
“她是从被源氏毁灭的平家全族怨念中所诞生的复仇鬼。”说到这,麻仓优弥顿了一下,“准确地来说ta其实并没有特定的性别,只不过我认识的那位刚好是女性。”
“源氏?平家?”
只要是上过中学的人都不会不知道这两个姓氏,喜欢在各种着名历史事件上横插一脚看戏取乐的未来人也不例外。
但是,复仇鬼又是什么东西?还没有性别?
“她的名字是平景清。”
“哈?平景清只是个普通大叔吧!?”
作为dGp的忠实观众,贝洛芭当然也见证过源氏和平家的人同时参加dGp的场面,同样也见过平景清。
就算是不同世界,差距竟然这么大?
——英灵的事情你少管!
麻仓优弥斜了贝洛芭一眼,继续讲了下去。
“你们还不知道「武神之刃」的本质是什么吧?”
“那不就是个用创世女神的力量制作出来的东西吗?”
贝洛芭可是和呱呱拉一起亲眼看着樱井景和得到武神之刃的,过程和其他几个特殊大带扣没有任何区别。
“笨!”
不仅被麻仓优弥瞪了一眼,现在又被骂,贝洛芭气得想骂人。
然而麻仓优弥没给她发作的机会。
“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景和会这么强吗?”
当然想过。
他们一致的结论是当时樱井景和一心只想着复仇,因为愤怒而迷失了自我,所以才会这么强,就连樱井景和本人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不过麻仓优弥好像不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种话了。
“平景清的力量来自于对「源氏」的怨念。这并不单单指血脉意义上的源氏,所有仗着自己一时的强盛而向弱者施暴的存在,都可以算是「源氏」。「源氏」乃是「扭曲的盛者」,而那些对「源氏」怀有复仇之念的存在,无论是谁,最终都可能成为景清,对「源氏」显露敌意。”
“怎么又扯上这个了?”不是在说武神之刃的事情吗?
吾妻道长眉头紧皱,他最烦这种讲话神神叨叨、啰里吧嗦、拐弯抹角的人了。
“有什么话直说不行吗!?”
“……自己领会一下字里行间很难吗?”
要是什么事情都直接说出来,那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
“武神之刃也拥有这样的力量?”
唯二在这种事情上脑子转得比较快的浮世英寿和五十铃大智几乎是同时猜出了一部分答案,总算是让麻仓优弥避免了一个人唱独角戏的尴尬场面。
“创世女神只是将千年来人们对未来人的怨念凝聚成了带扣而已,平景清的复仇对象是「源氏」,是所有扭曲变形的盛者,可汇聚成武神之刃的怨念所指向的复仇对象范围就比较小了。”
“好巧不巧,你们这几个被景和打过的家伙全都符合条件呢。”
“——杀人无数还毫不反省的恶人、不对,应该是邪恶非人类。”
“……非人类?”鞍马祢音不自觉地看向身边的吾妻道长。
她不知道麻仓优弥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不可否认的是,包括浮世英寿在内,他们以前确实都做过过分的事情,而且浮世英寿、五十铃大智和呱呱拉确实也都不算人类了,就连她自己也是创世女神创造出来的人造人类。
可吾妻道长……他也不是人类吗?
吾妻道长本人也一脸懵逼。
“虽然我不是很想认同这家伙的话啦,但小道道你不会还觉得自己是人类吧?明明都变成过邪魔徒了?”
贝洛芭笑容恶劣,一步一步地朝着行动不便的吾妻道长走去。
“因为好像恢复原状了就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