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悠轻笑一声,咬着牙道:“没错,萧将军说的是,本官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要看跟谁打,既然萧将军这般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萧将军瞧不起奴隶军,无非是觉得他们上战场不行,那既然这般;我们就打个赌,若是战场上奴隶军输了,那日后将军想怎么对他们都行。”
“本官绝不过问,而且粮草这块,全由本官来出;不要朝廷出一个铜板,但若是将军带的兵,输给了奴隶军,那这沙城日后还是交给本官来管吧。”
萧平嗤笑一声,毫不留情道:“丞相,本将军为何要跟你赌,那些奴隶军注定;就是比不过本将军手下的兵,不是多此一举。”
宁悠悠眼神平淡看着他。
“哦,将军你是怕了吗?怕了的话就早说,依照将军这般管军队;还不如早早换人得好,临渊已经够难的,自己人还要搞区别对待,将军这般又是为何。”
“放肆,你个黄口小儿,居然敢这般跟本将军说话。”萧平用力拍了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宁悠悠依旧面色平静,丝毫不为所动,这般老糊涂的将士;怎么打仗,她若是不来,就这老头子将奴隶军不当人的做法,根本不会给他们公平的机会。
到时怕是要被当炮灰送命,就是有杀敌厉害的,这老头对奴隶的偏见;怕是也不会认,到时候不登记在册,鬼能知晓。
这可就违背了她当初征奴隶军的目的,这般思虑可不是让这老头来糟践的,老糊涂一个;将军队交给他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还不如夺权过来。
宁悠悠也懒得跟他继续装,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道:“将军,我乃当朝一品丞相,论官位本官比你高;论贡献临渊国库是本官充的,你们如今用的粮草也是本官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官拍桌子。”
“看来将军是有些老糊涂,这如今的形势如何,到现在还不清楚;那可是三国围攻临渊,你还在这里搞什么高低贵贱,不觉得可笑。”
“怎么将军是觉得那些奴隶卑贱,那临渊若是亡国,你我皆为亡国奴;可不必奴隶高贵在哪,如今形势如此严峻,你还在这里搞这一套,哼”
萧平脑中思索着,这黄口小儿虽然目中无人,但有一点说的对;如今这粮草都是他给的,若真闹翻了,到时候没有粮草,他怎么打仗。
可若一直跟他纠缠,也很是烦人,倒不如赌一把试试;他手下的兵,是绝对不可能输给奴隶军的,倒时让这个黄口小儿,直接带着那些碍眼的奴隶走,不失为一种好法子。
想到这里语气缓了缓:“丞相大人是认真的,若是本将军的兵盛了,倒是我让你带着那些奴隶走;你也是同意的对吗?还有粮草无偿给本将军。”
宁悠悠见状笑了声:“这是自然,到时将军看本官碍眼,本官就带着奴隶一起回去就是;相信这沙城有将军驻守,是一定不会被攻破的。”
“粮草问题不用担心,本官无偿提供一年的,怎么样够大气吧;将军若是输了,只需要交出兵权即可,怎么看都是将军划算呢。”
萧平想了想,他手下的兵这么多,怎么也不可能输给奴隶;这赌可以打,打赢了这些碍眼的都可以走,确实划算。
想明白后,抬起头定定看着“他”,朗声道:“好,本将军答应你。”
宁悠悠眸子闪过一道光,转瞬即逝。
“将军爽快人,那我们签契约吧,这空口无凭的多不合适;还有为了公平起见,这些奴隶军是不是也该住进房子,不然都冻病了,这可就不公平了。”
萧平想到那一整年的粮草,眼神慢慢坚定下来,点点头。
“好,这个本将军会安排,写契约吧;希望丞相大人到时候可莫要反悔,这一年的粮草可不少。”
宁悠悠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不会,这话也是本官要跟将军说的,莫要反悔才是;将兵权叫出来,乖乖听话,呵呵。”
“哼,那就看丞相大人的本事了。”
“彼此彼此”
萧平见他一脸淡然,心里越发不痛快,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倒要看看,这黄口小儿能有什么能耐,他手下的兵可是奴隶的三倍,怎么可能会输。
两人快速拟好契约,仔细检查后,各自签字按手印;一人一份,各自满意笑了笑。
宁悠悠等墨干,小心翼翼叠好,房间怀里;理所当然道:“将军,麻烦给我们安排下住处,哦;对了,那些奴隶军也跟我们一块住,单独给我们一块地方,谢谢。”
萧平冷冷看了“他”一眼:“好,本将军会安排,丞相先下去等等;准备好了,会让人告知你一声的。”
“好,杨一,影一,我们先下去看看奴隶军;等着老将军安排。”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留下萧平见他嚣张的模样,气得在原地皱紧眉头;一旁的军师从头看到尾,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提醒了句:“将军,这个宁丞相可不简单,您还是小心防着点好。”
萧平摆摆手,毫不在意:“无事,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不足为怪;长得唇红齿白的,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让陛下对他赞不绝口。”
“本将军驻守沙城三十年,何须一个小儿来指指点点,放心吧;本将军会让他自己乖乖离开,还有那些低贱的奴隶,看着就让人闹心。”
军师见状垂下眼帘,不在说些什么,将军之前不是这般;近几年越发偏执,许是年岁大了,对权利反而更看中。
宁悠悠走下城楼的时候,脸唰得下来了。
杨一见状劝道:“大人,您莫要生气,萧老将军原先不是这样;许是年岁大了,难免有些糊涂。”
“我知道,只是现实是,这军权若是继续给他;这仗怕是打不赢,我们本就弱势,哪里来的机会让他试错不成,这第一仗必须胜,绝对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