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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悠悠摇摇头:“没事,你今日感觉伤口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去疤痕的药膏也要坚持抹;听到了没有。”

花白坐到她身边,乖巧点头,伸手指了指床上那一堆乱糟糟的东西;觉得有点刺眼:“那些是什么?”

“奥,有给你买的衣服,还有我的被褥。”

“被褥?哥哥买那个做甚。”

宁悠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小白白,你这是在问废话,你睡床是舒服了;我晚上坐在凳子上睡,快要冷死了好嘛,不能睡床,我可以打地铺,那也比坐在凳子上强。”

花白满脸愧色看着她,小声说着:“哥哥,我伤口已经不疼了,要不还是你睡床;我在凳子上睡,没有关系的,你放心。”

“得了,我不是个好人,但也不至于跟个病人抢床;你若是发烧,我不还得照顾,很麻烦的,你就老实睡着,谁也别去打扰谁。”

“那边是给你买的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这是我买的糕点;桂花糕好吃,你尝尝就知道。”

花白走到床边,伸手摩擦了下布料,眸子闪了闪;这还是除了娘以外,第一次有人给他买衣服。

宁悠悠见他在发呆,歪了歪脑袋,指挥着:“你别发呆,赶紧将衣服收拾一下,放在柜子里;我们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别放在外面,显得好乱。”

“对了,你这张脸实在太惹眼,我等下给你变个模样;这样万一被旁人看到,也不会惹人注意到。”

“下午吧,今天上午我累了不想动。”

“好,谢谢哥哥。”

花白将衣服小心翼翼叠好,整齐摆放在衣柜里,被褥也叠好放在一边;这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宁悠悠打了个哈欠,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朝外面看去,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在下面走着,看来是要过几日再走比较好,也不知道这个小白兔到底杀了什么人。

撇撇嘴,那种恶心的东西,杀了就杀了;无所谓,不过这小白兔要好好训练下,这样可没法去争皇位,不争的话,风云怎么内斗呢。

就这么过了几日平静的生活,花白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奴印也淡了很多;宁悠悠将其遮挡住,确定不用手擦拭的话,是不会被发现的,这才放心下来。

手上收拾着行李,喊了一声:“小白白,我们明日可以启程了,倒是天未亮的时候;我就从窗户这里将你放下去,你去说好的巷子里等着,我带着马车去找你。”

花白突然有些不安,眼神忐忑看着她:“哥哥,你真得会来找我吗?”

“对,我还指望着你当上皇帝,到时候给我荣华富贵享着呢;到时候可别翻脸不认人,听到了没。”

“好,我不会忘记的,若真有那一天;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除了风云的江山和自己的命,你要什么都可以。

宁悠悠摆摆手,不是很在意,她只要这两位内斗就可以了;老实待在风云,别去人家地盘上兴风作浪,比什么都强。

第二日天没亮的时候,宁悠悠就将人用绳子松了下去,透过窗子;见他往巷子里走去,松了一口气,快速下楼将银子结了,拉着马车就往巷子那边走。

顺利出城后,宁悠悠将马车交给花白来赶,看着他茫然的眸子;理直气壮道:“因为你,我把掌柜找的马夫给退了,还损失了二两银子;那现在这个赶车的活,就交给你好了。”

“这是给你买的衣服,穿厚一点,你在外面赶车自然不会冷;好了,出去赶车去,现在该轮到我来享受了。”

花白穿上披风,一辆懵逼看着被关上的马车门,嘴角抽了抽;这位可真是半分亏不吃,罢了,他来就他来,总要发挥点作用,才能留在她身边不是。

宁悠悠褪去鞋袜,光着小脚丫,踩在铺的厚实的马车里;手上抱着暖炉,喟叹一声:“这才是人应该过的日子,之前实在太苦逼,依旧还是要带个跑腿的;不然都要自己干,多烦人。”

咸鱼的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真是舒服····

两人就这么走着,有了花白后,宁悠悠彻底过上了躺平的生活;没事直接叫人就成,好使得很。

“小白白,我饿了,小白白;你去烧壶茶去,来,衣服破了,麻烦帮我补一下,谢谢。”

宁悠悠看着任劳任怨的人,越发满意,这人真是没白救;活真是干得又快又好,若不是那玉佩上的龙纹只有皇家才有,她真是不敢相信,这什么都会的人,居然是皇子。

补衣服都会,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这天马车停在河边修整,宁悠悠看着外面颤抖着手的人,招呼了一声:“小白白,你进来。”

花白眼神讶异看着她,没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宁悠悠见状脸上有些不自然,这让人在外面缝衣服,确实有点过分;语气软了软:“没什么,我去外面,你进来吧;外面冷,你手冷的话,要怎么缝补衣服,还是到马车里面去吧。”

“不要啰嗦,听话你懂得。”

花白闻言乖巧点点头,钻进马车,宁悠悠将暖炉放到他怀里;裹着披风跑到马车外面,瑟瑟发抖着,外面真踏马冷死了。

将马车门关着,露出一条缝,两人沉默着不说话;看着外面的枯树枝,宁悠悠哈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还有多久能到。

还有不到十日,也不知道娘如今怎么样,那个脑子有病的风云皇帝;到底抓她娘要做什么,真是一团乱麻一样,不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花白手指翻飞,很快将破损的衣服补好,目光望着坐在外面的人身上;眸子沉了沉,她这次来风云,是为了什么?

若是事情办完了,应该就会离开了吧,这些日子虽然一直被指着做这做那;但相比之前在冷宫,还时时被人打,总要好得多。

一个失神,手上的真扎到指尖,立马冒出了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