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悠摇摇头,小声解释了一句:“不是,这里面是会导致人瞬间昏迷的,不会致死;只是用来防身而已,记住要吃解药,不然自己也得中招。”
“这个可是不分敌我的,没有解药,都得给我趴下。”
南星默了默,将瓷瓶收了起来,先拿着吧;说不定真会有用到的一天。
晚上几人根本不敢睡熟,果然到了半夜南星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船舱开始有些晃动,这种晃动一般只有调转方向的时候才会有。
立马翻身下床,蹑手蹑脚走到宁悠悠房门前,轻轻敲了敲;下一瞬,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南星愣了一瞬回过神后。
压低声音小声道:“宁姑娘,船调转方向了,我们去找开船的人;他们一定有问题,很大概率是红莲派人来的。”
宁悠悠面无表情道:“好,我拿点东西,我们马上过去;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免得打草惊蛇。”
“好了走吧。”
两人悄悄摸到船舱,对视一眼,宁悠悠挥了挥手;直接走到门前轻轻推开走了进去,里面两个黑衣人正说着话,听到动静后回过头。
正好看见宁悠悠站在门的位置,笑眯眯看着他们。
“嗐,看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啧啧;我倒是挺意外的,你们主子到底是有多大病,才能这般费心劳力的,非要抓我回去喝血。”
黑衣人沉默了一瞬,回过神后,抽出剑直接朝着她刺了过去;宁悠悠侧过身闪了下,直接将瓷瓶砸碎,瞬间一股看不见的烟雾飘散了出来。
下一瞬砰的一声,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旁的南星见状走了过去;在黑衣人身上翻找着,果然找到一块铁牌,上面雕刻一朵红色莲花。
南星站起身,将牌子递了过去,语气平淡道:“宁姑娘,这两人确定是红莲派来的,这是红莲手下人才会有的令牌。”
宁悠悠摩擦着手上的令牌,有些纳闷:“南星,你说这红莲为什么令牌不做金的,要是金子的;我还可以融了当银子使,这个破铁牌子用处不大,哎,真是个穷抠搜的。”
······??
南星眼神有些崩溃,无奈道:“宁姑娘,你的重点是不是错了,我们现在要说的是红莲;不是那个破牌子,认真点行不行,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
“我知道,这不正说着呢,你着急什么;年轻人就是没点耐性,你说说他是不是有病,这派人出来干坏事,还给这么明显的令牌。”
“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一样,一点不懂得低调。”
南星挠了挠头,咬着牙道:“你能不能说人话,我听不懂啊,这出门带令牌不是很正常;怎么到你这里,就跟犯了什么傻子,都不会犯的错误一样。”
宁悠悠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笑意道:“呦,你可算是听出来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若是出去干坏事,绝对将自己扮成,爹娘都不认识的程度,这样万一出事,谁也查不到证据不是。”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将人直接杀了,还是带回去。”
宁悠悠挑挑眉,诧异看着他,这人是个傻子吧;她怎么可能将这两人带回去,那岂不是引狼入室,愚蠢。
南星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呐呐道:“怎····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在下哪里说的不对了。”
“呵呵,应该问问你说得哪里对了,南星;你真的好单蠢哦,挺好的,反正不是我手下人就成。”
感受到那声呵呵的森森恶意,南星有些不满道:“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引狼入室的故事你没听说过,谁知道这些人身上有没有追踪蛊,当然不能带回去;带回去,岂不是惹麻烦了,就算没有,我带回去还要管饭的。”
“浪费粮食可耻知不知道,再说了,临渊很穷的;要养这两个人,还不如养两条狗,不中用了还能杀了吃,这两个人能干嘛,废物,连当食物的资格都没有。”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宁悠悠双手一摊,摆烂道:“还能怎么办,等到下一个码头的时候,我们就下船;换一个呗,至于这两个人,到时候直接下药迷晕,让他们在船上随风飘去。”
“能活就活,活不了的话,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既不会脏了我的手,也把问题解决了,多合适,关键是省粮食啊。”
南星摇摇头,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人小时候到底是被饿到什么程度;如今才会这般,将粮食看得比命还重要。
“那随你,我先回了。”
宁悠悠叫住他,抬了抬下巴,有些无语:“你跑什么,这可是你们碧落的人,你来处理就是;还有这船还要调方向,你来吧,我又不会。”
说完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留下一脸怀疑人生的南星,看看地上的黑衣人;再看看外面漆黑的一片,叹了一口气,他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一时兴起捉弄她,这不现在事情全来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算了还是赶紧干活吧,今晚是别想睡了,明日再说吧。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宁悠悠睡了个好觉神清气爽,等吃早饭的时候;还是没见南星过来,这才找到船舱位置。
就看见南星一脸怨念看着她。
宁悠悠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早饭好了,我来找你去吃饭,不过看你这边应该不方便;那我将饭菜给你端来,这样你一边开船一边吃饭,什么事也不耽误。”
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轻描淡写道:“顺便还能看着这两个人,最合适不过了。”
南星闻言脸色彻底黑了,冷哼一声,满脸不高兴道:“宁悠悠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碧落的人,不是你手下的人;你凭什么这么指使我,还有我都一夜没睡二楼,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回去,没良心的。”
宁悠悠眨眨眼,满脸无辜道:“这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要学会承担责任;再说,我也没饿着你,等到了岩城,我再好好请你吃就是。”
“就这样吧,我去给你端饭菜去,你坚持一下;我们午时之前就能到,到时候坐别的船,你自然是不用再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