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宁姑娘,可否容我们歇歇,还是等会再把这些尸体埋了吧,现在实在有些受不了。”
宁悠悠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神色淡然道:“不,谁说要掩埋了,尸体腐烂那味道多难闻;还有啊,会污染土地的,我还要种地呢,晦气。”
“你们歇好了,就把尸体聚集在一块儿,一把火烧了吧;烧完的骨灰别忘了埋在土里,那个有营养,种田还是不错的。”
众人闻言,目光惊悚看着她,一脸得怀疑人生。
娘嘞,这还是姑娘嘛,太恐怖了;连具尸体都不留啊,直接烧成灰,她到底为毛这么喜欢烧人尸体啊,之前那些暗卫也是这个下场。
想到这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后背一阵阵发毛,众人心里达成共识;以后就是招惹谁都不能招惹宁姑娘,太他娘的恐怖了,看看他们大老爷们都受不了,人家面上一点没反应,心理太强大了。
墨珏也不想继续待下去,提议道:“宁姑娘,要不先带我们在寨子里转转吧,熟悉一下;这些尸体今天就可以处理完的。”
“嗯,越快越好,不然尸体腐烂后细菌多担心会有瘟疫;消毒水我一会就去熬,那些血迹什么的留着给林策他们收拾吧,不能一点活不干。”
嘴里嘀嘀咕咕:“早知道还不如让他们过来呢,这一堆烂摊子的,哎;算了后面开荒地交给他们也行,反正别想摸鱼。”
其他人听到的她说的话,默默不说话了,突然觉得处理尸体也不是一件难事;毕竟这山那么大啊,开荒会死人的吧。
宁悠悠回过神转头看了一眼墨玄,叮嘱道:“少将军我们分头行动吧,这样速度能更快些,若是遇到幸存者别杀;看看他们之中可有会手艺活的,我有事要交给他们。”
墨玄颔首,一脸认真道:“宁姑娘请放心,在下明白。”
“嗯,放心吧,有我在冬季大家也有吃的,不用发愁;现在是赶紧将寨子清理一遍,有用之人留下来,很多事情也可以快点开展起来了。”
两人各自带人分成两队,在山寨里搜寻了起来。
直到忙到天黑,才将寨子里里外外的尸体处理好。
地牢里发现了几十个被关起来的人,征求了他们的意见,愿意走的就离开;不愿意的,可以留下来,只要好好干活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最让宁悠悠惊喜的是,在后山竹屋发现一个白发老头,若是能留下来;以后会省她不少事呢,有医术高明的山寨,总是个能留住人不是。
人吃五谷杂粮,怎能不生病,以后她重心是要放在种田上的;自然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才可以,嗯,这老头就很不错。
只是现在,额,还没搞定呢。
竹屋小院内,一老一小互相对峙着,谁也不愿意让一步。
宁悠悠无语道:“老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给谁看病不是看病;非要走干嘛呢,你这年龄这么大了,万一出去被人囚禁起来咋办。”
白老愤愤看着眼前的丫头,她身上似有似无的药香味,立马让他明白过来;这场山寨之灾就是这丫头干的,冷冷看着她。
这小丫头片子以为他想走不成,还不是因为她将这山寨搞得乱七八糟的,他没办法只能走啊;想起来这个就来气,那两个当家的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没用,太没用了。
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亏他还一直给他们干活,忒。
宁悠悠见软的不行,心里冷哼一声,软硬不吃的小老头;那就用最后一招,她就不信了看老头对医术的痴迷,会对现代一些治疗手段不感兴趣。
也不废话了,收起脸上的表情;冷冷看着他:“老头,你难道不想知道失血过多的人,要如何快速补充血液活下来吗?”
“静脉注射听过没有,还有剖腹产呢,麻醉剂听过了吗?注射后将人剖开也不会有任何痛苦的那种哦。”
看着老头越来越亮的眼睛。
宁悠悠卖了个关子,坐在竹椅上,倒了杯水淡定喝了起来。
急什么,该抛的筹码已经抛了,剩下的就是看谁沉不住气;谁占下风,要是连这个也吸引不了他,那走就走好了,后期再招人呗,多大点事。
老头听完她的话,心里像是有一把钩子在挠一样,嘴唇抿着;恨恨看着她,这坏丫头,实在是太可恶了啊啊。
他这辈子对什么都看得淡,唯独对医术痴迷不已,之所以来山寨;就是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研究下人体,也就是将尸体剖开。
剖开后尸体五脏六腑他是了解了,可问题是活人怎么治,那种痛苦根本没有人能受得了;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居然有人告诉他,有麻醉剂这种东西。
罢了罢了,他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至于跟个小姑娘斤斤计较不是;再说这麻醉剂要是真能学会,他毕生的心愿也算完成,就是死了也能闭眼了。
泄气般坐在宁悠悠对面,小声嘀咕:“丫头你说吧,真有这东西存在吗?”
“当然,我没事骗你干嘛,论医术的话;你还不如我有天赋呢,何必多此一举。”
白老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丫头,你难道没听过谦虚二字吗?”
“没听过,那你没听过谦虚过头就是虚伪吗?”
白老······
宁悠悠一边喝着水,一边继续道:“在医术里,不看年龄,只看本事;我既然比你知道的东西多,那我为何要过分谦虚呢。”
“哎,行吧丫头,你说咋样能教老头;条件呢,说说我听听。”
“拜我为师,留在山寨当个郎中,就这两个条件;我教你输血还有麻醉剂的理论知识,还有实践,如何?”
“你要知道,这种绝学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我这些本事;要不是我师傅不见踪影,你以为我会教你啊,那被知道了,可是要逐出师门的大罪。”
说完装出很是为难牺牲很大的模样,时不时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