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这边众人其乐融融吃着饭。
墨珏安排好事情后,目光看着下方的洪水,眉宇间有些忧愁,这洪水虽然在退,但实在太慢了;一旦下雨,退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上涨的速度,这可如何是好。
墨玄走了过来,站在他身侧神色淡漠道:“大哥,再等等吧,若是洪水三天内不退;那我们就要早做打算了,比如砍树做木筏,划过去。”
“哎,这个二弟你来安排吧,做这个木筏你在行;只是可惜了,若是坐木筏划出去,这些马车肯定是带不走了。”
“而且划木筏比我们正常的速度要慢很多,本来没有这场暴雨的话,我们半个月内必然能出去;但是现在,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去呢。”
墨玄当然知道乘木筏出去是下下策,不仅要放弃马车还有物资,延长走出去的期限;而且这一路上万一再遇到下雨,那不知会有多少人感染风寒,到时候死亡人数会迅速增加。
不过之前宁姑娘答应过,若真是遇到生死关头,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暴露她异能的后果,必然要被众人猜忌她心思不纯。
之前在沙漠明明有空间可以让众人过得很好,偏偏隐瞒着,到时候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
一旦宁姑娘走了,损失的还是他们这边,她那么有本事;万一去了别国,那凭借她的能耐绝对不会过的差。
他不希望他日在战场上相见,依照临渊的情况,根本无力跟别国抗衡;就更不要说有宁姑娘的帮助,那临渊怕是要加速灭国,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装作无意般试探道:“大哥,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度过难关,但是她有难言之隐;一旦帮了之后,就要被大家猜忌,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你是她,会出手帮助别人吗?”
墨珏想了想,回答:“二弟,你是想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若是我的话;我只会选择帮助将军府的人,其他的人不可靠的必须死。”
面色柔和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若是我还是以前那个贵公子的话,我可能会不忍心;但是这一路的经历,我只知道保住自家人最重要。”
轻舒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二弟,你不必明说,我也知道你在说谁;她是个面冷心热的姑娘,我也知道你们有共同的秘密,你不必说,我也不会问的。”
“有时候合作就是互惠互赢,没必要太过探究很多,知道太多了;有些平衡就会打破,我只想说,她对将军府有大恩,若是在生死之际,愿意出手帮助。”
“那为了保守她那个秘密,我会选择将那些可能暴露出来的人,直接处理掉。”
墨玄看着一向温和的大哥,此时轻飘飘说着骇人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幽光;是啊,若是宁姑娘愿意暴露空间帮助他们,那他们帮她把会猜忌她的人处理掉不就好了。
这样三房众人也不会被迫离开,她也……不会走了,牺牲掉一些没用的;保全重要的很值得,至于那些人能不能活,就看他们够不够聪明了。
不聪明的,不如早点死了更让人放心。
兄弟俩默契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决定。
此时的宁悠悠开开心心吃完饭,正准备去找墨玄说下这个占卜的事,完全不知道那哥俩已经为她考虑好了所有的事情。
宁悠悠看到站在一块的哥俩,叫了一声:“少将军。”
墨玄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收起眼里的情绪,转过身一脸平静看着她;沉默着。
宁悠悠走到他面前,看到一旁的墨珏,打了个招呼:“大公子,少将军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说,我找那个神棍占卜了;他算出来最近半旬都不会下雨。”
“也就是说,只要等这洪水退去,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到时候可能会比计划推迟个几日出黑森林,不过那也不是太要紧的事了。”
“最主要的是我们能保住马车和物资,比坐木筏和那个跳崖要好得多,嗯;就这一个事,我跟你们说一下,让大家不要急,再耐心等等。”
“那个神棍毕竟是大祭司,占卜这块应该是很专业的,总归这是个好消息。”
说完勾起嘴角,继续道:“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确认的吃食随时找我就好;就这些了,再见。”
说完也没等他们回到,直接风风火火走了。
留下两个人沉默着……
片刻后,墨珏才感慨道:“二弟,这宁姑娘的性子变了很多啊,以前她可是没事,就自己一个人待着;看着就让人不敢靠近,现在这样还……挺好的。”
“活泼多了。”
墨玄听到自己大哥的评价,提醒了一句:“她已经及笄成年了,大哥还是不要背后议论人比较好,对姑娘家的清誉不好;她不管什么样,只要是她就好,没什么不一样的。”
墨珏嘴角抽了抽,看着一本正经的人,心里呵呵;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护上了,典型的耙耳朵啊。
嗯,不过这也是他们墨家的优良传统就是,男人都是专一不二的;这样也好,就是一点,万一宁姑娘看不上这呆木头可怎么办。
二弟该不会准备一生不娶吧,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试探道:“二弟,你这性子要改一下,姑娘家是不会对你这种冰块感兴趣的。”
“会感兴趣,还有我会负责。”墨玄一脸肯定道。
墨珏……??
负责,负什么责,难道二弟占人家姑娘便宜了;不会吧,之前他在军营,陛下给他赏了那么多美人,他愣是一眼不带看的。
京城这才有传言说他是断袖,合着是没遇到合意的,只是这冰块就是遇到合意的也很难热情起来吧。
压低声音道:“二弟,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占人家姑娘便宜了;这可是绝对不行的,那必须要求娶的,不然姑娘清誉毁了,以后可就毁了。”
墨玄看他大哥越说越离谱,眼神不耐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没有的事,大哥你不要乱想才是,我说的负责不是这个意思。”
“总之别乱说,坏了人家姑娘清誉。”
说完直接大步走了出去,脑海中想到之前在流沙下被吻的触感,眼神一时有些飘忽;耳朵尖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