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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新帝登基大典上。

花彦穿着红色帝王龙袍,上面用金色绣线绣着九爪金龙,头戴金冠,身形略微单薄。

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含笑意,眼底深处透着漫不经心之意,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古代新王登基都是要行加冕礼,在文武百官面前亲自上香,意味着上报天庭之意;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

为了吉利,通常会由祭祀占卜,寻个良辰吉日举行仪式。

花彦站在台阶上,手上举着香,最下方站着文武百官;一步步朝着上方三足鼎走去,举止投足间帝王威仪尽显。

王后站在上方,手里死死捏着玉如意,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看着从下方一步步走上来的花彦,心里痛的要滴血。

一念之差呀,若不是女儿坏了好事,现在向她一步步走来的就是最疼爱的黎儿;而不是这个野种,但是现在木已成舟,再恨也得忍着。

若是露出马脚,怕是连累整个家族不得善终,不急,来日方长;这野种的身子骨差,撑不了多久,大不了等他死了,最后这位置还是黎儿的。

皇子公主均站在王后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幕,无人敢动;生怕扰了仪式,成为新皇登基要烧的第一把火。

台阶众多,一刻钟后,花黎看着眼前最后几步台阶;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这身体还是太差,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控制着有些急促的喘息,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身体;踏上最后几步,上了高台,走到祭司身边,等着祭司安排下一步。

大祭司穿着更为华丽的服装,脸上画着奇怪图案,手里拿着九环法杖;九个环随着权杖晃动,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悦耳又摄人心魂。

【古代以数字九为尊,不管是龙袍还是权杖,都是数字九;龙袍九爪,法杖九环。】

神色严肃透着肃穆,高声道:“请新皇上香。”

花彦闻言上前一步,太监跟在后面整理着拖地龙袍,整个仪式除了祭祀的声音;寂静一片,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新皇。

举起香身体微微前倾,手上微微用力,将香深深插在鼎内;看着香升起了了灰色烟雾,慢慢向上飘去。

大祭司又晃了下法杖,继续道:“请王后移交如意,意在对新皇事事如意的祝福。”

王后穿着凤袍,头戴金步摇随着走动,步摇珠串轻轻摇晃;姿态雍容华贵,当的母仪天下之仪。

面容祥和慈爱,手上举着玉如意,上前几步;轻轻将如意放于花彦手中,嘴里说着祝福的话语。

花彦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心里嗤笑,垂下的眸子神色不明。

再抬头已恢复往日的申请,一副感动的模样看着王后,结果玉如意后;转过身站在鼎后,高高举起。

文武百官跪地行礼,高声喊道:“陛下万岁,万万岁,风云国万岁,万万岁。”

老太监手上捧着圣旨,声音尖细高声宣读:

【陛下有旨,一大赦天下,税负减半;二政务交替繁忙,选秀之事一年后再议,三新帝谥号睿,意指睿智洞察人心,明君之意,四成立监察司,上至皇族下至百姓,有品行不端危害风云国利益的,绝不轻饶。钦此!】

众人闻言跪拜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臣等谨遵圣旨之意。”

只是低下的头,面面相觑,眼神有些复杂;这新皇到底想做什么,那监察司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日后岂有自由。

尤其这不选秀,实在让人想不通,以往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扩充后宫,为了皇权稳定,早日诞下子嗣。

这新皇本就身体不好,这旨意到底什么缘由,这不按常理出牌实在让人心有不安。

怀着对新皇的敬畏,众人尽管不理解,也不敢在登基大典上触新皇眉头;这一个不小心,日后若是被新皇记住,那可是讨不得好的。

王后起身,微微低下头,心里也在暗自思索这花彦到底在搞什么;目的何在,不过不管怎样,这新皇后宫无人,对她而言都是好事,若是新皇驾崩自然皇位旁落。

到时也省了扶持幼帝,架空幼帝这一步。

花彦自然不管他人如何想,他如今权势滔天,谁也别妄想控制他;若是选秀女进宫,很多事很难瞒住,倒不如干脆不选。

等待一年到时候就可以借着监察司的手,暗自除掉对他有威胁的人,尤其是王后母家;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一下就能连根拔起的,还需暗暗筹谋。

大典结束后,花彦就召开文武百官,开始安排后续事情。

大臣随对圣旨有些不满,但现在都对新皇缺乏了解,谁也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这就是个炮灰,还是先按兵不动,谋而后定最稳妥。

等到事情安排结束,已经快到亥时,花彦身体也开始受不住了;挥挥手,示意都下去。

小童急忙从帘后出来,上前扶住花彦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心道:“殿……啊不,陛下,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宣太医,还是让大祭司过来。”

花彦避开小童的手,撑在桌子上缓了缓。

小童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委屈,但是不敢上前,殿下不知道怎么了;现在特别厌恶别人靠近他,上次有个宫女不小心将茶水撒到他身上,上前去擦的时候,被殿下直接扭断脖子。

“小童,去叫大祭司过来。”

没一会,穿着有些怪异的男子端着药碗,走上前来,将汤药放在桌子上,退后几步。

“陛下,不知找臣可有事?”

花彦端起碗面不改色一口气喝完,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道:“祭祀,我身上的蛊和毒你可有什么对策?”

这破身子若是没登基政务不忙还好,等到政务忙起来根本受不了。

大祭司显然也清楚,光批奏折就够耗费心血了,一时半会没事;可若是长期以往怕是熬不住。

心里叹了一口气。

跪地请罪:“陛下,臣无能,目前蛊与血毒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若是解了蛊,那血毒发作,若是解了血毒,蛊虫四处乱窜伤了心脉,怕是……”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

想到开出那两道方子的高人,眼前一亮,或许,也不是没办法。

有些踌躇,提议道:“陛下,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或许找到临渊开出方子的那位高人;他或许有办法彻底处理蛊和血毒,要不……派人去找找如何。”

花彦闻言眸光闪烁,一时沉默不语。

头一次暗恨自己当初作死的行为,为什么没带暗卫去,若是将人带回风云国;一来可以报恩总比她去流放地要好吧,二来有人帮他诊治,即使无法完全恢复,也比现在强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多费点心神,整个身体就像透支一样;浑身无力,头晕眼花。

挥挥手,示意大祭司先下去,他会慎重考虑。

等人走了,殿门被关上。

轻声唤了句:“暗一,去把暗三叫过来。”

不一会,一道清瘦的人影掠过,跪在地上;态度恭敬:“主子。”

花彦靠在身后龙椅上,声音有些无力:“暗三,你带几个人去临渊一趟,到流放之地,把宁三房的人带回来;记住一定要态度恭敬,只可说服不能动粗,万不可伤到他们。”

“是,主子,暗三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