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店铺费用,吩咐两位大人要将花露水提价,最终定价一两银子,越贵越能体现这些贵妇人的地位。
这几日,没有蚊虫的烦扰,县令夫人每晚都睡得很香,气色也好了不少;连一向冷落她的县令,也开始接连几天去她房里,尤其对她房里的清凉味道,表示很喜欢。
这一切让县令夫人,将一切都归功到花露水身上,对闺蜜们大肆宣扬,享受着她们羡慕的眼神;可让她挣了不少面子,这两天风光的不行。
两天酝酿时间,已经让林策霍江急得不行,宁悠悠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安慰他们要沉住气,这笔若是顺利,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特意交代开业当天一定要限额销售,这样才能以最快速度口口传播出去,越是不容易得到,越是珍贵,饥饿营销懂不懂。
等到开业这天,云露阁门前早已排起长队。
看着牌子上写的,一两银子一瓶,每人限购一瓶,限额前一千名。
林策打扮成掌柜模样,满脸无奈道:“各位各位,请稍安勿躁,每日限购一百瓶实属无奈;花露水工序复杂,为了保证质量,我们只能用这种方法,还望各位见谅。”
“现在云露阁正式开业,请排队一个个来。”
说完摆出花露水瓶子,一人收钱,一人卖。
霍江板着脸,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努力控制表情,只是桌子下的手不住颤抖。
艾玛呀,这简直跟捡银子一样。
经过一个上午售卖,一千瓶不到半个时辰全卖完了。
看着没买到的人抱怨,林策脸上挂着温和笑容:“各位,请明日早点来,为了表示歉意;这些小样作为开业第一天,大家没买到的补偿,无偿赠送,送完为止。
林策按照宁悠悠交代的话,安抚这些潜在客户。
说完就将只有正品五分之一大小的瓶子,挨个发下去,看着剩下人喜笑颜开。
心里松了一口气。
捧着一大包沉甸甸银子来到驿站,看着宁悠悠一家正在熬花露水,看着缸就跟看着金山银山一样,眼睛直勾勾盯着。
宁悠悠眼角抽搐,这两人是没见过银子吗?
完全忘了之前在尚书府,看见几万两银票的样子,那副财迷样子,根本没眼看。
两人坐在一边,耐心听着宁悠悠吩咐,现在他俩对这小姑娘是彻底服了;这哪是犯人,这分明是财神爷下凡,经商天才呀,对那些贵妇人心理把控是一丝不差。
宁悠悠往里扔着材料:“两位大人从明天开始,还是跟第一天一样,千万别图眼前小利;大量对外售卖,要知道越是买不着,才越显得珍贵。”
“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零售,而是为了吸引大商贩一次性吃下所有货,时刻记住这一点;我们还在流放,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耽搁。”
霍江林策听完,直接愣住了。
是啊,自己还是押送犯人的官差呢,可不是做生意的商贩;咳,差点忘了正事,银子真是要命的东西,让人欢喜让人疯狂。
两人尴尬对视一眼→_→
三房几人努力憋笑o(n_n)o,还是小妹厉害,都快把这些官差带偏了。
果然后面两天生意甚至比第一天还要火爆,卖完花露水准备关铺子,一个衣着光鲜身后带着仆人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脸上带着商人特有的和善笑容,眼里时不时闪过一丝精光。
林策一眼看出这人身份,装作一无所知道:“这位老爷,我们今天打烊了,想要买的话还请明日再来。”
中年男人笑笑坐下来:“我叫王富,要跟你们做笔大生意。”
一听来人名号,林策心里一动,这人可是江南赫赫有名首富;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全部吃下所有货。
面上定了定,亲自上茶,两人交谈了一番。
最终敲定,以800文价格全部收购花露水,还有洗衣皂香皂也全部收下。
王富淡淡开口:“不瞒两位,我是想把店朝京城开,正确样敲门砖;你们可是我王某大恩人呐,就是不知能否将配方卖给我,若是可以的话,价格嘛,十万两白银如何。”
林策跟霍江对视一眼。
缓缓道:“这个可否让我们回去商量下。”
送走王富,计算了下光靠花露水洗衣皂肥皂,纯赚几万两;若是卖了方子,那银子可是一辈子都花不完,只是宁悠悠会同意吗?
两人回到驿站,将大致情况说了下,看着对方毫不惊讶的样子;心里明白,这小丫头怕也是算到了这点,心里更是对她信服。
宁悠悠嘴角勾起:“两位大人,这做生意也是要还价的,对方开十万,你们开十五万;顺便告诉他,可以赠送洗衣皂香皂配方,对方会同意的。”
后面我们暂时就不做这三样生意了,太耽误时间,影响我们流放,耽误时间。
接着说道:“鉴于我们这两次合作很愉快,后面卖菜方子,我出人和方子;成品菜也是我来做,你们去谈合作,银子我们二八分,你们二,我们八。”
林策霍江想了想点头,说到底主要东西还是人家提供的,他们也没出什么;已经占便宜了,即使给一成也是合理的。
点点头,表示同意。
宁悠悠一路上也算对两位官差有所了解,他们虽爱财但是有原则,这也是她愿意继续合作的前提;毕竟犯人也不合适去谈合作,菜方子那么赚银子,不跟官差合作,时间长了必然引起祸端。
沟通完毕,两人信誓旦旦去谈合作,一次性处理完所以货物;大家都拿到了自己分到的银子,流放队伍一片欢欣鼓舞,干劲十足。
霍江揣着两万两银票,一向煞气十足的脸上,挂着荡漾的笑;简直没眼看。
宁三房一家在房间里,宁悠悠将银票分成几份,交给他们各自保管;未来的事说不准,万一自己出事,他们手里有银子也能日子好过些。
宁大哥这些日子经过调理,身子骨已经硬朗不少,不至于走一步咳三声的虚弱样;将面前银票推过去。
眼含羞愧:“悠悠,这些银子都是你赚的,还是你自己收着;大哥一个男子,没能照顾好你,已经很羞愧,怎能再靠你贴补?”
宁悠悠嘴角上扬,眉眼柔和:“大哥,我们都是一家人,无需那么见外;再说了,我的能耐你清楚,后面赚银子的机会还多着呢。”
“悠悠,你带着官差一起做生意,甚至故意给他们让利;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宁大哥虽然体弱,但是一向是个聪慧敏锐的,小动作瞒不过他。
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是的,到了流放地,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哪哪都需要银子;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在路上赚,这样到了流放地日子才能好过。”
“不管我多有本事,毕竟是犯人;说到底是在官差手底下,若是初期就处在下方,那后面生意完全不能开展,我不想为别人做嫁衣。”
“所以从一开始要跟官差达成合作关系,而不是上下属关系,这两者可是天差地别,只有合作关系,我们可以得到最大利益;另一方面我是想跟官差交好,让小利而已,没什么大碍的,没有官差配合,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宁三爷夫妇感慨道:“悠悠难为你了,要不是你,我们这一家肯定要被你祖母磋磨死,本该我们护着你们的,结果让你事事冲在前面。”
摆摆手拉住温柔娘亲的手:“娘,我们是一家人,自然应该互帮互助;不用那么见外,能让你们过好点,我看着心里也舒坦。”
只有宁大哥听完眼神闪过一抹异色,心里某些猜想也得到证实,小妹自幼胆小怯懦;再看看眼前淡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握的人。
想到这一路上经历,心里叹口气,罢了;是自己多虑了,只要记住这是妹妹就行了,有些话根本不能问,问了一切就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