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后,傅景湛把花茶递给她,“我喝了口,温度刚好,”
温书宁懂耍脾气要见好就收,人给了台阶要记得下,
顺手接过,“谢谢,”
端着杯子来到房间,放在了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后坐在床上,
傅景湛也跟着上床,有意靠近她,“我给你捏捏,”
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灵活的给她捏捏脖颈,力度适中,温书宁也感觉到舒适,
傅景湛认认真真的给她捏了将近十分钟,
下一秒,一双手顺着肩膀移到胸前,温书宁伸手挡住,
他凑近舔了下她的耳垂,温书宁从头麻到脚,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说道,“宝宝,我错了,”
手又移到她的胳肢窝下方捏了下,温书宁浑身一怔,想笑又憋住,
傅景湛又说,“好,我保证以后看到他不打他行了吧,你别不理我了,我给你捏了这么久,你总归气消了吧,”
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说着,“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温书宁身子一斜,躲着他的靠近,伸出手想拿杯子喝水,
傅景湛比她快一步拿过杯子,自己喝了口,捧着她的脸渡在了她的口中,
温书宁呜呜一声,傅景湛稍用力捏她的腰身,随后她张开了嘴咽了下去,
唇部的力量霸道狂野,根本不给她喘气的空间,也不给她机会说话,
直到她呼吸困难才放开,带着她的手向下探去,直直的盯着她泛红的脸颊,“你看他多想你,”
温书宁对上他深邃充满了情欲的眼神,睫毛轻颤了下,垂下了眼睑,欲缩回手,又被他按住,
眼波带笑,视线在她脸上流转,神情专注,眼里爱意璀璨如光,
忽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温书宁的后背像是划过一道闪电,比起嘴唇,亲吻眉心更让她如电击似的,浑身酥麻不已,
抬眼对上他幽深的眼睛,清楚的看到他的瞳仁里有自己的影子,高挺的鼻梁下,他弯着嘴唇,
整个人柔和的像春天的风,夏天的云,秋天的月,冬天的暖阳,
下一秒,头顶的光亮被人影遮住,沉沦在他的温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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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雨点突如其来,砸在了车玻璃上,噼里啪啦声音异常清晰,时清捏紧了安全带,
顾垣的车速已经飙到了120,她不得不提醒他,“阿垣,这里限速80,你别这样,”
顾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素来温和的人如今被她弄的神经错乱,一切都只是太爱她了,
时清,“阿垣,你停下,这里是市区,容易出事故,”
顾垣被气的快要发疯,在一阵极速的刹车下,他们的车子被追尾,“砰”的一声,
后车司机骂骂咧咧的敲他们的车窗,“你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啊!”
时清惊魂未定还不忘看看他,“阿垣,没事吧,”
顾垣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额头抵着手背,气息不稳,微微喘着气,
半晌后,他从中控台拿了烟盒和打火机,推门下车,自己咬了一支,给后车司机一支,
原本后车司机还想再骂两句,看他脸色不好,人又递了烟过来,什么话都没再说了,
两个大男人坐在马路中间的花坛上,顾垣点上以后把打火机递给后车司机,“我全责!”
司机接过也点上了,吸了口又吐出来,“我说,大哥,有什么事好好说,拿命开玩笑不值得,你说你突然刹车,还好我跟的慢,这要是连环相撞,可就不得了了,”
顾垣心下沉沉,视线看向前方,什么也看不清,“你打过电话了吗?”
司机说,“打过了,”
两人不再说话,等候保险公司的人来处理,
雨势忽然大了起来,司机起身,“我进车里等,”
顾垣点头说了句,“对不住,”
司机没再说啥,顾垣一个人在花坛上坐着,雨就这样下了下来,时清在车里喊他,“阿垣,你来车里等啊,”
顾垣就这么看着她,是他从小到大喜欢的人,是他做梦都想娶回家的人,
默默的把一根烟抽完,时清都没有下车叫他,是他赌输了,
上车后,时清递纸巾给他,“快擦擦头,”
顾垣看着纸盒说,“如果是他,你会不会下车叫他,会不会帮他擦”,
时清的手微顿了下,抽了两张纸抬手往他头上放去,顾垣捏住了她的手腕,“说好了去领证,你已经变卦了两次,你知不知道我也会疼的,”
顾垣,“你晚上明明没有工作,却躲着我,不肯见我,这就是你说的要和我结婚?!”
顾垣,“清儿,我也是人,我不在意你心里有他,如果我对你的爱,需要你回应,那么你会累,会无形之中给你套上了枷锁,可是,你说过的话要算话,”
“对不起,阿垣,我…”时清过意不去,她觉得自己像个渣女,
顾垣看到外面处理的人来了,跟她说,“院里有个研讨会,我出差五天,五天回来再说吧,你坐会,我先下去,”
始终没舍得说她,没等时清说话就推门出去,
门关上,时清用手捂住了脸,晚上确实是不太想见他,所以和朋友一起,放了他几次鸽子,
她自己都觉得过份,可是,顾垣都不曾凶她,依然好言好语的跟她说话,
明明说好结婚的,可是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特别是领证的前一晚,她整晚都睡不着,一直双眼放空到天明,
梳洗打扮好,离民政局越近,心里越堵得慌,
她有个想法,她不想结了,可是不敢告诉他,
她放鸽子,不接电话,不表现,她作天作地,想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顾垣从没有凶过她,今天是第一次,他终于被她逼急了,
原本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可是心里也会难过,她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她感觉不到开心,感觉不到兴奋,她忽然想逃离,逃离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她大姨妈已经紊乱推迟半个月了,每日都在焦躁不安中渡过,她真的也快疯了,
时清放开双手看向外面,来处理的人都打着伞,唯独顾垣没有,虽然旁边有人给他点伞,
但是,他的肩膀和后背都被雨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