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萧御宸的目光连半秒都没在她身上停留,依旧在人群中搜寻着那道身影。
被如此明显的忽略,桑悦心暗自懊恼。
“三爷,是在找什么人吗?”
不甘心的她再次靠近,手悄悄的把裙子往下拉了两下,胸口的大片皮肤露出了。
那两团规模不大的柔软欲露还遮,一条不深的事业线向下延伸。
“三爷,你要找什么人?我和你一起找吧?”
“没准我能知道呢。”
奈何萧御宸根本不屌她,一心在找那个蠢女人。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眉头皱的更紧了。
“三爷,你是在找和您一起来的那位沐小姐吗?”
她本不想提沐晚棠,可是眼见萧御宸要走,不得已只能拿她勾住他。
果然,萧御宸闻声停下脚步,冷声质问,
“你知道她在哪?”
桑悦心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像个害怕大家长的小女人,又是咬唇,又是搅手指。
纵使她有几分神似沐晚棠,包括她现在的动作也像。
确实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自己家的那个蠢女人,他可能会觉得自己态度不好,吓到她了。
会自觉的放软语气,甚至还会身体力行的哄。
可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这些动作,在他看来只觉得做作又矫情。
若不是她可能知道那个蠢女人在哪,他理都不想理。
“别考验我的耐心。”
“我,我刚刚看到沐小姐往楼上客房去了。”
桑悦心抬手指着电梯间说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起来挺隐秘,她避开了所有人,好像并不想让人知道。”
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沐晚棠并不是表面那么单纯,她背萧御宸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萧御宸好似没听见一样,抬脚往宴会厅外面的电梯方向走。
“三爷,我和你一起去吧,这里我熟悉一些。”
桑悦心踩着细高跟,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三爷,”
候在外面的邵东快速来到近前。
“看见晚儿了吗?”
邵东怔了一下,疑惑的说,
“她不是和您在会场里吗?并没有出来。”
“你耍我?”
萧御宸转头看向桑悦心,凌厉的眸子瞬间寒意四起,无形的压迫感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其碾碎。
“我,对不起三爷,我是无意间听到沐小姐和一个人在打电话,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楼上房间等她。”
“具体走了哪边电梯我也没注意,”
桑悦心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几乎要凝固成型的巨大恐惧正在朝她逼近。
如果她再敢耍一下花样,就会瞬间将她吞噬,绝无活命的机会。
“这里还有一个电梯间?”
“嗯,在里边。”
桑悦心如实回答,手指着舞台大屏幕后面方向,
“就在那里边。”
萧御宸转身大步折返回去,邵东也跟了上去。
桑悦心气愤的狠跺了一下脚。
都怪那个助理,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自己可能就会得手了。
“三爷,你等等我。”
不甘心就这么错过机会,又追了上去。
里边的电梯间很隐蔽,在大屏幕后面的休息区,边上的巨型屏风后面。
他们刚绕过去,就听见电梯到下来的提示铃响声传来。
“啊!!!”
旁边的桑悦心瞬间脚下不稳,身子失去了重心,朝着萧御宸的身上栽过去。
沐晚棠走一出电梯,就看见这一幕。
眉头还没等皱起来,就见某人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躲开了。
反应之快,她都自叹不如。
“啊,好疼。”
桑悦心投怀送抱不成,结结实实的趴到了地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用力过猛,裙子开叉的地方又生生撕开了一块,某些地方险些要遮不住。
“不在会场待着,你瞎跑什么?”
看见沐晚棠没事,某人悬着的心放下不少,脸也黑的难看,冷声呵斥。
“衣服怎么换了?”
不等沐晚棠回答,又冷声质问。
沐晚棠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走过去挽上他的手臂,好脾气的解释。
“我礼服不小心弄上酒渍,没办法穿了。薏夫人说她有备用礼服,借了我一件。”
“是啊,我刚好有礼服,就给萧总太太换了一件。
虽不比您之前的那件贵重,但好在能穿。”
薏夫人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款步走过来,玩笑着说,
“想不到我们杀伐果决的萧三爷还有这么性情的一面,心上人才走这么一会儿就紧张了。”
“好了,我现在就把萧太太完璧归赵了。”
萧御宸只微微颔了一下首,全程未发一言,眉心隆起不散,鹰隼一般的眸子一寸一寸的盯着沐晚棠身上的礼服。
“有什么问题呀?”
沐晚棠被盯的有些不自然,但看他严肃的脸色,大概猜到了一二,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在衣帽间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三哥,小嫂子,小娅你们怎么都躲这来了?”
一路找来的柳庭禛正要和他们分享自己刚打听来的秘密,结果看见还有一个外人在,立马收住自己的嘴。
像赶蚊子似的驱赶着狼狈不堪的桑悦心,
“你怎么在这?走走走,快走,别耽误小爷我和朋友分享快乐。”
桑悦心一走,这里暂时成了一方安静的小世界。
柳庭禛迫不及待的把刚刚得来的秘密分享出来。
“哎,你们猜我刚刚打听到了什么?”
……
三人谁也没搭理他,都对他的八卦没兴趣。
柳庭禛自觉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但是今天要是不说出来,他得被憋死,凑过去压低声音开口道,
“你们知道粟老鬼当初为什么会子承父妻吗?可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薏夫人对他有帮助。”
“还因为,她和粟老鬼的一个心心念念爱而不得的女人同名。”
沐晚棠,邵东,萧御宸闻言抬头看过来,一切不言而喻,等着他说下去。
“据说,这个薏夫人年轻的时候,还和那位有那么几分神似。
一个爱而不得,一个不想守着个棺材瓤,一来二去的,就……你们懂的。”
“然后呢?”
沐晚棠追问道。
“什么然后?然后就是子承父妻了,这个薏夫人貌似还挺在乎粟老鬼的,对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处理了多少莺莺燕燕。”
沐晚棠脸色煞白,心里浪涛翻涌,一个染血的真相即将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