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算了算了,她也就是一时看错了,你跟一个助理置什么气啊?”
还穿着戏服的乐晴儿从椅子上起身,过来出言帮忙打圆场解围。
“剧本我看了,你的下一场戏还要等一会儿,来过来坐坐。”
抬抬手,友好的招呼着桑悦心过去坐。
有人打圆场,又是身为前辈的乐晴儿开口,桑悦心自然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晴儿姐说的是,我不生气,我只是说教一下她,让她长长记性。”
“来,喝口凉茶降降火,”
乐晴儿给桑悦心倒了杯凉茶,递过去,发出了一句感慨,
“算起来,这还是咱们姐妹两个第一次合作呢。”
“然后现在又同在于虹姐的手下,这真是莫大的缘分。”
“嗯。”
桑悦心接过凉茶放在一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和嫉恨。
既然已经退隐,就该好好在自己的豪门里待着,干嘛还要出来?
如果不是她突然冒出来横插一杠子,这部剧,自己就是唯一大女主。
现在她进来了,剧本生生被改成了双女主。
自己的热度一再被削弱,甚至有无脑粉丝说她演技实力都不如乐晴儿。
“晴儿姐辛苦出来拍戏,穆少难道就不心疼吗?
我可是听说穆少和晴儿姐伉俪情深,感情甚笃啊。”
乐晴儿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端庄的笑着说,
“昀帆在事业上非常支持我,他希望我能继续自己的事业。”
桑悦心呵呵的笑笑,
“晴儿姐还真是幸福呢,在最美好的年纪嫁进了豪门,穆少不止一表人才,还对晴儿姐这般好,简直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只是,我听说那些豪门都非常看重子嗣,晴儿姐嫁进穆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嗣,穆家长辈不着急吗?”
提到孩子,乐晴儿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些年,穆家老两口明里暗里不知催了多少回。
豪门媳妇圈里,多少人暗地里嘲笑她,甚至拿孩子暗讽她。
如今她又过来拿孩子说事,这让她更加不爽。
“子嗣这种事靠的自然是缘分,悦心这都是在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没有亲身经历,未经验证的话,可不要妄下结论。”
“你可要记住,咱们现在可是公众人物,自言自语都被关注着呢。”
“万一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说不定又要被传成了什么样子。”
“是,晴儿姐说的在理,受教了。”
桑悦心被怼的直咬后槽牙,费了好大劲才压下不甘,扯出点笑容。
仗着自己比她早出道几年,还真把自己当成前辈了。
圈子谁不知道那个穆昀帆是个gay,小鲜肉养了一个又一个,她这个豪门媳妇就是个花瓶,一个摆设。
这部剧里的男二,为什么能在短时间里跃居二线,靠的不就是穆昀帆的力捧吗?
“说到亲身经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这几天收工之后,我都看见有一辆豪车来接晴儿姐。”
桑悦心说话间暗暗观察着乐晴儿的脸色。
果不其然,提到那辆豪车,乐晴儿的脸色露出几分难看。
她嘴角一扬,得意的笑笑,继续含沙射影的暗指,
“穆少的车我有幸见过几次,不是那辆。”
“那辆车看着价格不低,至少也在千万以上。”
“有人说曾看见粟少也有这么一辆。”
“我就在想,在这南临,除了三爷,还有谁能和粟少媲美?”
“可是,据我所知,萧三爷向来低调,行踪神秘,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难道说,就是粟少本人?”
桑悦心话里话外充满着试探,乐晴儿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脸色更是愈加难看。
她也看出了这桑悦心就是故意的,暗讽她被穆昀帆送给了粟天承。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她自然也不会惯着她。
“悦心还真是挺会关心的,竟然连那些贵公子开的什么车都这么有研究。”
“看样子,平时没少做功课吧?”
“妹妹可是有了心仪的目标?”
“萧五少是不可能了,是那个已经销声匿迹的心理医生?还是萧大少?”
她每报出一个人,桑悦心脸色难看一分。
这些她怎么会知道?
成功扳回一局的乐晴儿乘胜追击,靠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
“没看错的话,你这鼻子,眼角,嘴唇,下巴都做了微调吧?”
“相较于第一次上次见你,可是越来越像萧太太了。”
“甚至不只样貌,连举止都像。难道说,妹妹有更高远的目标?”
乐晴儿的话让站在一旁的倩倩浑身一震。
结合桑悦心的衣着妆容,行为举止,再回想起刚刚认错人的事,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桑悦心身上。
她的确是越来越像棠棠了,而且不是某一方面像,是全方位的像。
“你,”
桑悦心立马神色一紧,眼里的慌乱差点掉出来。
心虚的目光躲闪,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这就是我本来的样貌,我从来没做过整容手术,和她长的像,我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每个人穿什么样的人衣服,化什么样的妆都是自由的,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专属。”
“难道就因为她是萧三爷的女人,她喜欢打扮成那个风格,别人就都不能喜欢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看她也根本配不上三爷。”
桑悦心言语间尽是对沐晚棠的轻视不屑,甚至还带着些许敌意。
“悦悦,棠,萧太太跟你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交集吧?”
“她得罪你了?”
旁边的倩倩忍不住开口。
一个靠着抱萧御槊大腿上位流量一线的小咖,也敢瞧不起被三爷的那双慧眼选中的棠棠。
棠棠不是名门闺秀怎么了?不是影后大咖怎么了?不是身份了不起的大人物怎么了?
人家凭双手自食其力,凭魅力拿下了三爷,岂容你在这置喙?
“白雪倩,我和晴儿姐在心说话,你一个小助理插什么嘴?”
桑悦心面露冷色,丝毫不管外人在不在场,大声呵斥。
“还是说你在这为她鸣不平,想讨好那个沐什么的女人,抱她大腿?”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她可不在这,你别做那无用功了。”
“何况,三爷是什么人?怎么会为一个女人驻足?没准哪天就被别人取代了呢。”
她说的信誓旦旦,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