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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萧御宸将搭在腰上的那只玉臂轻轻拿下去,又给沐晚棠掖好被子,悄声下床。

对面病房内,一个身穿卫衣,头戴帽子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客厅里等候。

看见男人走进来,连忙摘掉帽子,躬身抱拳行礼,

“三爷,”

萧御宸只是用眼角余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到里边坐下。

待那人恭恭敬敬的走过去,在面前站定,才王者一般抬起眼眸,

“藏锋,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能携私,你好能耐啊。”

臧烽顿感无形的压迫感朝自己压过来,身子躬的更深了,冷汗直流,

“三爷,属下不敢。”

三爷这么护食,对待那位沐小姐的在意更是到了变态的程度。

他作为一个下属,不仅私自认识,还没做汇报,这不仅是触动了他的逆鳞,说的严重点儿,这和把他逆鳞掰下来没什么两样。

看来自己被三爷惦记上,是没跑了。

可是,他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他只是听说三爷身边多了个女人,谁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认识的晚晚啊?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居然到了一起。

这脑洞得开多大,才能把这两个人联想到一块?

“你不敢?”

萧御宸问的漫不经心,眸光微沉,一声微不可察的冷笑,冷到清寒彻骨,臧烽好悬没当场被送走。

“三爷,恕罪。”

“属下,和晚,不,夫人认识纯属意外。”

“两年前,属下执行任务,不想身份暴露,被对家一路追杀。

当时属下身上又受了伤,自觉脱身无望,正待要自绝之时,是夫人及时出手帮我解了困。”

“属下才得以逃出生天。”

“夫人于属下有救命之恩,作为报答,属下曾承诺可以为她做一件事。”

“但属下和夫人并没有过多交集,她这次会找属下,完全是,完全是因为情况紧急。”

“只是这样?”

萧御宸有些不信,冷声回问。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隐瞒。”

像是怕他不信,臧烽连忙把手机递过去,

“您可以看看我的手机聊天记录,”

没想到萧御宸还真的把手机接了过去,当着臧烽的面前翻了起来。

旁边的老五老六老七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默默的低下头当什么都没看见。

这老三向来神出鬼没,从不轻易露面。

好嘛。

这一露面,就怼枪口上了。

你说说这货,认识谁不好,偏偏认识沐小姐。

沐小姐是谁,那是三爷的心尖宠,觊觎者死。

看了一会儿,没在手机了发现什么,萧御宸把手机丢还给了臧烽,

“说说你的发现,”

“是。”

接收到萧御宸的眼神暗示,罗威和闻重转身出去门外放风。

臧烽上前一步,将一个外形伪装成七星瓢虫玩具的优盘递交过去,

“三爷,暗中活动的势力除了二爷和粟家,还有一股,”

“那股势力很隐晦,但据属下观察,很可能和二少有关系。”

萧御宸墨眸一闪,灼灼寒锋直抵臧烽咽喉,“你确定?”

臧烽神色严肃,

“属下不敢欺瞒。”

随即将一张照片递给萧御宸面前,

“这是一家地下娱乐场所,调查显示幕后老板真是二少。”

“而这也是粟家大少粟天承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光顾的地方。”

萧御宸坐在那里,沉默许久未发一言,深邃的眸子幽光浮动,挺拔的身躯一动未动,仿佛时间被凝固了一般。

臧烽看了看时间,这里不能久留,他该走了。

“三爷,查到的具体东西都在那个优盘里了,如果没什么吩咐,属下就先行退下了。”

萧御宸依旧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下头。

病房里静的落针可闻。

老七段天野没敢上前打扰,只在一旁安静的站着。

在他的印象里,他们这位三爷从来都是杀伐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对敌手也从不手下留情的主。

谁挡了他的路,他就堵死对方所有的路。

从没像今晚这般,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颓然。

然而,这只是很短的一瞬间。

起身时,又恢复了杀伐果决的凛然,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段天野一时眼花了而已。

“密切关注二少的动向,”

吩咐完,萧御宸便回了对面病房。

刚回去,就看见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清冷的月光在她水盈盈的眸子里投下晶莹的光点,像点点碎星,煞是好看。

“怎么还不睡?”

双手自然的环住那副单薄的身体,嗅着独属于她的清香。

“你不在,睡不着,”

沐晚棠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惬意的像个小猫咪,微微眯着眼睛,

“有心事?”

萧御宸不由的神色微微怔了怔,“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

“嗯。”

他这一个嗯字,应的模棱两可,不知是回应她上半句,还是下半句。

沐晚棠也没有再问,只是转过身,默默的回抱住了这个什么事都习惯了隐忍,不轻易表露的男人。

他不想说,那她便不再问。

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陪着他就好。

至于那即将兴起的狂风暴雨,既然想来,那就来好了。

无论来多少,都给你斩回去。

萧御宸像是感受到了怀里沐晚棠陡然变化的气场,手臂紧了紧,习惯性的在她眉心落了个吻。

这个傻女人,在别的方面那么迟钝,在观察他的时候,倒是敏锐的不行。

彼时南临某处地下娱乐城的豪华包厢里,两个男人愉快的碰了下杯子,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漾出优美的波纹。

“二少,你这招黄雀在后,可是玩的挺溜啊。”

那个和萧御宸占了六分像的男人,将杯子举到唇边,优雅的仰头,红酒滑入口中。

粟天承将对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禁好奇的问道,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二少,指教一二。”

萧御泽放下酒杯,“粟少请问,”

“二少和那萧御宸是同胞兄弟,照理说应该是同心协力,同心同德,拱卫萧家才对,怎么会?”

“光芒太盛,有点刺眼了。”

“年轻时候,不懂事,年纪大了,总要为子孙后代打下点疆土。”

这段时间,萧家的事风起云涌。

虽然流着同样的血,可在那等利益面前,难保他或者他的儿子将来不会成为第二个萧御槊。

他也不过是早做了些打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