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爆发,总是比结束来得容易太多。好像裕国的异常才刚刚被察觉没多久,裕国与夏国的战争便开始了。
这场战争,夏国因为杨羽耀的监视器小石的直播,当日便开始集结军队前往裕国边境。而裕国,似乎因为在夏国的军中有其密探的缘故,也知晓了夏国已经开始应对战争,原本预计的奇袭夏国的方案已经告吹。
而这样的消息,又经过夏国埋伏在裕国军中的密探,传回了夏国。然而即便双方都知道对方做足了准备。一旦真的打起来,双方都不讨好。但即便如此,战争还是爆发了,而且这次不再仅仅是两军对峙,以气势压迫其中一方撤退。而是真真切切的,真刀真枪的战斗。
在杨家的长辈投身这场战争的时候,杨羽耀除了要守护好玉桂、相宁这两个被分封给他的封地外,还需要注意夏国国内的情况。
裕国因皇帝与魔族的计划对夏国发动战争,但在夏国国内,隐藏的魔族估计还没有完全被找出来。因此仍需要提防这些魔族对夏国国内造成的危险。
夏国的军队,同样不敢将全部的全部兵力投入到与裕国的的战争中,诚然,那么做的话即使裕国的军队因魔器命契而得到了增强,夏国还是能将其碾压。但那么做的话,夏国国内若是突发严重的袭击就来不及处置,此外,其他国家也有可能乘虚而入。
不过话又说回来,夏国需要面临的这些问题裕国同样需要面对,只是裕国皇帝心一横,甚至不惜献祭裕国所有的民众也要达成目标。但裕国皇帝想不到的是,会有人决定直捣黄龙,为灭魔族杀入他的皇宫,而且,还不止一个。
“来……来人!护驾!”裕国的皇帝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惊恐地喊道。然而侍卫、太监、宫女从他的身旁跑过,却无一人停下保护他。但杀入皇宫的那些修士也没有理他,而是从他的头顶掠过,将他如虫豸一般忽略。
而这,还只是他看到的部分。这位当年借助修士的力量登基的皇帝,未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本该被严防死守,只有极个别人才可以进出的皇宫被修士轻易的入侵,好似他当年的计划变成了撕裂皇宫威严的口子,且再也无法修复。
而本该端坐名堂,受万人敬仰的他,如今却只能抱头鼠窜,比丧家的狗还不如。如今他就算不趾高气昂地下令,也已经无人应答。
“该死!该死的!这群修士,他们究竟是如何知晓我在皇宫的,而且为何能如此准确无误地找到我具体所在的位置?!”
白角的魔族愤恨不已,他的实力在魔族中中等,并不算强大。他若是强大,也不至于沦落于在修仙界忙碌而不敢回魔界。
对于魔族而言,虽说在修仙界能够大量的资源,并且轻易满足他们嗜杀的习性,但长期待在修仙界,对魔族而言益处远没有回到魔界那么大。修仙界对于魔族而言就像一个大市场,可以满足不少需求和欲望,但始终没有自己家来得“养人”。
不过这白角的魔族本也能让自己在修仙界也过得相当滋润,就算他的实力在魔族中算不上什么,但在这里,用于对付一群凡人是绰绰有余了,甚至对付一两个修士也不慌。但今日怎么会有那么多修士闯入裕国的皇宫,并精准地找到他的位置?
精准高效,这就是信息战的魅力,短短时间,这名魔族在裕国皇宫中的活动线路,魔器命契的藏匿地点,这名魔族的习惯,能力等等信息,都被杨羽耀所掌握。再联合相应的人手,一场精准打击的行动便能够顺利的开展。
这白角的魔族疲于躲避,但他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这群修士一出现,便直冲他持有的魔器命契而来,在他未来得及反应时便将魔器命契抢夺,如今魔器命契已经落入这群修士之手,而他自己,恐也在劫难逃。
“汝同为修士,为何要庇护此魔族?”郦府的修士食客之一的阎薄斩向白角的魔族的刀忽然被另一把刀挡下,持刀者是一名修士。“魔器命契的契约者?!哼,难怪与魔族同流合污!”
战场的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一群修士突然出现,站在了魔族这边。
“是苍宵宗的人!果然,苍宵宗的人并未完全死绝!”七星宗的宗主安洛立即认出了其中几个眼熟的面孔。
“你们来得可真够慢的,赶紧的!去把命契给抢回来!”白角的魔族立刻指挥道。
“闭嘴!”其中一名白胡子的修士恶狠狠地说道,他一挥手,又多了十几名修士出现在他的身后,这些修士眼睛严重充血而变得通红,目光呆滞,看起来早已没有了理智。
“哼,不要以为多叫了些帮手来就能反败为胜了!”位于裕国的另一个宗门的宗主,百鸣宗的宗主权西灵冷哼一声说道。
“是吗,那这样呢?”为首的那名白胡子的修士冷笑,身后的几名修士突然出手,但攻击的却不是与他们正对峙着的修士,而是地面上四处逃亡,试图寻一处可以活命的庇护所的宫女太监们,这一招的威能强大,若是击中地面,这裕国皇宫中的数千人瞬间就会化成灰烬。
这白胡子的修士想逼迫这群闯入皇宫追杀魔族的修士们被迫分神去救那群凡人,然而这群行正义之事的修士居然无动于衷,完全无视了这招,像是毫不在意这群凡人的性命般像这群极可能是苍宵宗的修士攻来。
“怎会?”没有出现预想的反应让白胡子的修士大感震惊,这些修士不可能认不出他们还是邪修,那些宫中人的死亡能够为他们得来不小的收益。
也就是说,对于安洛等人,变得更加强大的这些与魔族勾结的修士,应付起来会更加的困难。即使只是为了道义,按理说这群修士也应当会出手去救。
但现在,他们的这般反应让白胡子的修士有些慌了神,他强装镇定,不敢相信如今行正义之事的修士,居然怎会不去救人了呢?直到那招式即将落地,却被神秘的屏障轻易拦截化解,他才意识到,这群人可不只是直接地闯入那么简单,他们早有规划。
“老实认输,束手就擒吧!”郦府的另一位修士食客杨隆高声喊道,持双锏杀向他们。
“认输?绝无可能,谁输谁赢,还没个定论呢!”白胡子的修士的双眼也开始充血变得通红,他唤出一把青紫色丹捏碎如投掷飞镖般将碎成细小碎片的丹药砸向朝他们攻来的修士,哪怕看着好像没有什么伤害力,来此杀鬼族的众修士还是凭借直觉纷纷躲避。
然而还是有不幸被此种丹药碎屑击中的人,哪怕只是被极其细小都肉眼都难以察觉的碎屑沾上,中招的修士都开始全身痉挛,如同被招到了电击一般。
“该死,这家伙是个炼丹师!”沈浪涛低语,炼丹师虽说通常给人感觉战斗力不强的形象,但其所用的形形色色的丹药,总能施展出出其不意的恶心效果。
他们调整了阵型,让刚刚中招的人后撤,然而即使他们设法去给与这些中招的修士与治疗,但恰好他们这群人中没有厉害的炼丹师,一时连这是什么丹药都无法确定。不断痉挛着的修士全身抽搐,还咬破了舌头,弄得满嘴的血。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群新不知其属于何方的人加入了这场战斗,其中两名女修在其同伴的掩护下直冲那几名痉挛的修士而来,用着与白胡子修士相似的手法,捏碎了紫铜色的丹药洒向他们。
那紫铜色的丹药成功解除了青紫色丹药的丹毒,这几位修士终于不再痉挛。而这群新来的修士中为首的几名,带着恨意盯着白胡子修士。
“嗯?那个是之前暗中监视了我们的夜行衣修士。”
在其他人修士对峙的时候,白角的魔族被杨羽耀和贺乾清的身外化身悄悄揪出来拖到一旁痛殴,哪怕他们这身外化身压到了元婴境界,强大的武学水平还是让白角的魔族无法招架。
在他们二人的围攻下,这白角的魔族迅速地失去了反抗能力,仅剩一口气残余。杨羽耀的身外化身用直刀粉碎了这名魔族的魔核,灭掉了他最后的一口气。
确保了这白角的魔族死得不能再死后,他们二人抬起头看向之前的战场,便发现竟然来了一位意外的人物。那之前帮郦均确认他们来意的夜行衣修士带着一群男女修士,与白角的魔族叫来的白胡子修士一行,也打了起来。
“有意思。这两边明显有仇。”贺乾清的身外化身在确认了遍白角魔族彻底死透后,也抬起头看向之前的战场。
他们本以为那夜行衣的修士是魔族那边的人,后面见其行事又觉得不像,感觉这人更加像是只是与学士郦均有一定关系,所以出手帮郦均监视他们。
如今看来,这人之所以帮郦均 这个忙,似乎也是为了确认突然到来的杨羽耀和贺乾清的身外化身是不是白胡子修士那边的人。
“孽障!今次我必杀你!”那名曾以身着夜行衣现身的修士手持一把短剑,杀了过去。
“哼哼,师尊,就算你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实力也大不如前,你不会觉得,如今的你,就算带上了我曾经这些师兄师弟和师妹,就能战胜我了吧?”白胡子的修士讥讽地笑道。
“你这个混账叛徒,事到如今,竟然还如此的不知悔改?!”那名曾着夜行衣的修士旁的一个留着短胡子的修士气恼地骂道。
“这个人……”杨羽耀对那名白胡子修士的态度感到诧异,这人竟然明着嘲讽自己曾经的师尊,而且听其话语,他甚至曾经还谋杀过身为他师尊的那名修士,只是那位活了下来。
就算那位曾着夜行衣的修士对白胡子修士做过极其过分的事情,这人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跳脸,也是相当不可思议。
“嗯,等等,这位前辈,您莫非是炼丹大师松长青吗?”沈浪涛看着那曾着夜行衣监视杨羽耀和贺乾清身外化身,如今带着一群弟子来清理师门的修士,诧异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