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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留在临纺镇的分身发现疑似万叶宗的修士在临纺镇杀了一个凡人家族一家子十几口人?”贺乾清听完杨羽耀的说明后确认地问道。

“师尊,纠正一下,这事并非我的分身发现,而是两名应当是玄真宗的弟子率先发现的,我的分身只是被迫和他们一起被那些蒙面人追杀,才知晓了后面的事情。”继续往西北方向行驶的马车内,杨羽耀的本体和贺乾清解释道。之前宋辞的误会在宋熠章发现后很快就解决了,虽然极其尴尬,但这位玄真宗的宗主还是主动放下面子为自己的误会和杨羽耀道了歉。然后才表明了自己玄真宗宗主的身份,顺便拉拢了一波示意杨羽耀表示若是想加入玄真宗可以直接联系他。

“玄真宗的弟子?他们告诉你的?还是小耀你之前有见过他们?”贺乾清挑眉问道。

“没有,他们没说自己的宗门,也没有告诉我他们的姓氏,我是根据他们的相处模式和战斗时使用的功法推测出来的。”杨羽耀摇了摇头,答道。

“他们说自己叫什么了吗?”贺乾清接着问道。

“他们一个元婴一个金丹,分别叫做阿墨和怀玉。”杨羽耀猜测贺乾清大概是担心他受骗,所以回答得很直白,没有刻意含糊其辞。

“阿墨?莫非是玄真宗的弟子文墨?小耀,那个叫阿墨的修士是长什么样的?”贺乾清确认道。

“是男的……然后嗯,梳了个高马尾,”杨羽耀想了想,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形容根本不能识别某个人得相貌,这个世界的男子梳这样的发型的实在是太多了。“描述太复杂,我画出来给师尊你看吧。”杨羽耀放弃地取出了纸笔,觉得自己应当给迅联添加可以用于绘画的功能,这样他就可以节省下不少纸了。虽然他不缺钱,但这个世界的纸也不是非常的便宜。

在白纸上,通过杨羽耀一笔笔的描绘下,一名眉目深邃鼻梁挺翘薄嘴唇的青年男子的模样被描绘了出来,杨羽耀不太记得阿墨戴的发冠的细节,因为他压根没有去注意,于是他在绘制发型和发冠时便只是简单地勾了个轮廓。反正发型和发冠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可以改变更换的东西,没有参考价值。

“基本就是这样的长相。”杨羽耀将画好的图递给贺乾清看。

“嗯,没错,他确实是玄真宗的文墨。”贺乾清看了画后点了点头说道,说实话,能够准确地绘制出来一个人的肖像自然会比描述的相貌更加直观和精准,毕竟决定一个人相貌的,不光有五官和脸型的形状,还有尺寸和位置。同样是柳叶眉,有的人与眼等长,有的人长过眼睛。就算眉毛与眼睛等长,也有的人眉眼距离近有人远。“我们在临纺镇时他代宋辞取走了宋辞二次购买的三件迅联。”贺乾清补充了下他为何认识此人的缘由。

“那时只有他一个人?”杨羽耀确认地问道。

“拿了宋辞的信物与我见面的确实只有他。”贺乾清肯定的说道,“有可能你说的那个怀玉当时也在临纺镇,但至少我未见到。”

“嗯,怀玉也有可能是后来带着任务赶来的。”杨羽耀想了想后说道,“我把分身留在临纺镇后,重新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几日后他们两人也在这家客栈住下,时间差不多是我们到达巴北镇的时间。”

“这样时间线就能捋得通了,”贺乾清听完,点头说道,“我们从临纺镇离开后原本要去万潼城却遇到了魔族,之后我建群告知了此事,而宋辞是我第一批拉入群的人。那么从他安排人出发调查万叶宗取证,以金丹期修士最快的飞行速度,从玄真宗赶到临纺镇所用的时间正好能对上。估计这两人原本是打算先在临纺镇汇合,再逐渐深入万叶宗的管辖范围内调查,不料万叶宗的人如此的嚣张直接来到临纺镇动手。”

“我想也是如此,不过他们在临纺镇也应当也进行了一番调查,毕竟临纺镇是有包括万叶宗在内的三个宗门共同管理的。前面那几天他们一直都早出晚归。”杨羽耀补充了一些细节。

“对你们抓住的那个万叶宗的女子搜魂的话估计就能得到不错的证据了。”贺乾清听完杨羽耀补充的信息后说道。“他们自己没有对那女子搜魂?估计是怕自己以身份来说没有说服力,想等宋辞或玄真宗长老过去。”

于修士而言,想要确认一个修士的所作所为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便是搜魂,然而搜魂对修士是会有损伤的,尤其是技巧生疏时更是如此。因而对于敌人来说搜魂当然无所谓,但对于自己人肯定不会用此法。可目前没有什么行之有效地可以无伤展示记忆的方法,因此搜魂后只能依靠口头转述来完成相关的信息传递。可若是没有足够的威望,这样的来的消息很难让人信服。

杨羽耀之前遭遇那个女性魔族时由于无法确定贺乾清何时会回来,所以是自己搜魂获得信息后就把那魔族给处理了,待贺乾清返回才将这些信息告知于他。贺乾清则是全盘接受了杨羽耀告知的信息,并以自己的身份来转告他人,让其他修士认为这是贺乾清搜魂得到的可靠消息。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贺乾清这般,就算同样是亲传弟子,他们也会更相信自己搜魂得来的结果。因此文墨他们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保那名女子不能死也不能逃。

“其实还有在树林是我们听到的其他蒙面人讨论时的话,也可以当做证据,就是不知道阿墨录下来没有。”杨羽耀说道。

“等等看吧,待玄真宗的长老到达临纺镇一带,估计也就这两天,我们就应当能知道他们现在掌握了哪些证据了。”贺乾清笑道。“现在我们可以暂且不用管这件事情,澜泠宗来迎接我们的人,估计快要到了。”

听到此消息,杨羽耀瞬间紧张起来了,他惊恐地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可不可以让自己的分身和贺乾清去澜泠宗做客,本体继续留在马车里。而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分出了和自家本体一模一样的分身,本人则试图往座椅下方的空间躲,被瞬间做出反应的贺乾清拽住后领拎了出来。

“师尊,我觉得我可以留在马车里……”杨羽耀有些委屈地说道,那眼尾的红好似更甚平日,宛若春水的双眸仿若快要溢出,即便本无意,却依然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爱怜。

对于杨羽耀而言,这和之前都不同,他要以原本的模样进入别的修士的大本营!就算是和凌霄宗的众人一同看比赛的时候,他也是用着顾渊这个假身份,可以拼命地暗示自己不是自己。但这回他却没有了可以保护自己的躯壳,这让他惶恐不安。

“有为师在他们并不能把你怎么样。”贺乾清将杨羽耀抱住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贺乾清自然知道杨羽耀恐慌,但将杨羽耀独自留下更让贺乾清担心,“若他们有人做出伤害你的举动,为师便灭了他们。”

虽然贺乾清这安抚说得过于夸张,但确实让杨羽耀安定了些许……也许贺乾清所说的并不是夸张,惹恼了他他真有可能做出这般事来,毕竟有着王家的前车之鉴。杨羽耀微微汗颜地怀疑。

涂山将马车停下,意味着澜泠宗的人已经到了。杨羽耀的脸因紧张又少了几分血色,但至少没有再做出那般失态的反应了。贺乾清笑着帮他捋平衣裳,掀开帘子率先走出了马车。

“乾清仙尊!”几名正在半空中惊奇地打量着负责驾车的狐妖的修士在贺乾清走出马车时,连忙降落到地上,拱手作揖。“仙尊能来我宗,令我宗蓬荜生辉啊!”为首的元婴境修士毕恭毕敬地说道。

“房宗主,许久不见。”贺乾清还礼道。这里离澜泠宗其实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但可澜泠宗的宗主却亲自来了,足以看得出来他们对贺乾清的重视。

“嗯,不是说……”澜泠宗的宗主刚想问贺乾清提过会与他一同前来的杨羽耀在哪时,就看到了一只手指修长漂亮的手伸出来,掀开了毡帘,然后杨羽耀微微垂着眼眸,走了出来。少年令人惊叹的容貌让这位发须花白的宗主一时间失语,甚至忘了刚刚自己还在疑惑身为贺乾清的徒弟,为何不先下来给贺乾清掀帘子,而是贺乾清先出来的问题了。曾经听闻的那些关于乾清仙尊这唯一的徒儿的容貌的传言不虚,此子确实惊为天人。

“这便是我徒儿杨羽耀。”看到杨羽耀安静地走到他的身边,贺乾清笑着介绍道。

“各位前辈好。”杨羽耀开口,作为晚辈,他本应当说得更多一些,包括自我介绍也应当由他自己来完成,只是他过于紧张忘词了。虽说他可以把这次拜访当做任务进入工作模式,然而在那样的状态中,杨羽耀会趋向以一个平辈,甚至是一个上级的态度与人相处,而且身为研究员的那些典型的行事风格会更加的明显。

那样对工作而言有利,可用于以一个晚辈的身份拜访他人就不太合适了,因而杨羽耀只能拼命抑制住自己想逃的冲动,尽量靠近贺乾清,那会让他轻松一些。好在这些人在看到他的脸后都变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也没有想起该去纠这些尊卑问题。

“船已经备好,两位请随我来。”就算澜泠宗是个不大的宗门,宗主终归还是宗主,回过神来的时间也比他人更早一些。他迅速地打破冷场,开口说道。大概之前贺乾清已经和他提过他们是驾驶马车出行,因此还专门有一位修士负责接手照顾马车和马匹。但涂山并没有被贺乾清提到,使得这些修士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安顿,杨羽耀便索性把狐狸模样的涂山抱在怀中,让她与他们一同行动。

由澜泠宗宗主带路,他们飞行了一小段时间,就来到了一条大江的岸边。这条江如同之前杨羽耀用迅联探寻时显示的那般,水位退下去不少,露出了沉积了不少石子的堤岸。即便如此,以修士的眼力,居然也无法到江的对岸。至于江心的澜泠宗则不见踪影,估计是采用某种阵法进行了隐藏。虽然看不见踪影,但杨羽耀还是能够感到天地间的灵气在往江中心汇聚。

接他们的船是一艘画舫模样的飞舟,在水位下降如此多的情况下它依然可以通过原本修建的码头登船,甚至船底漂浮在水面之上足以说明它的特别。不过,用飞舟来做摆渡,即使对于一个宗门而言多少有些奢侈了。也许这只是招待贵客才会使用,平时是通过其他的方法渡江前往宗门。

这飞舟飞行得十分稳当,杨羽耀站在甲板边缘丝毫没有任何眩晕等不适症状。他缓缓地捋着涂山背部赤红色的绒毛,看着江水在他们的脚下流淌。随着船逐渐接近江心,如同拨云见日一般,一座伫立在江中的仙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当然,若和其他宗门的驻地相比,这座山只有别的宗门一座山峰的的大小,但看到的不一定是全部,一个建在江心的宗门,难说没有其他隐藏的面积。只是,杨羽耀不能理解,这宗门选址都那么特立独行了,为何山门还要照搬别的宗门那套。

看到那刻有宗门名字的牌楼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好似没入云中的石阶,杨羽耀几乎是瞬间回想起了当初离开青锋宗艰难地走下那么多级台阶时的痛苦回忆,若不是碍于面子,杨羽耀都想直接躺下来一路滚下去,不过真那么做,极有可能直接没命。

不过在当时,杨羽耀根本不在意自己会死,但若是那样被判定为自杀,死了又莫名其妙地在死而复生了,还是在那些人面前才是大问题。

不过好在,澜泠宗没有让他们爬台阶上山,而是飞舟一路上升,直接越过了层层石阶,最终停在了澜泠宗的演武场上。

“小师姐,乾清仙尊和其弟子就要到了,我们应当出去迎接了。”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袍,梳着双髻的少女对着半躺在贵妃榻上,身着华丽的红色衣裙的女子恭敬地说道。

“不去!又不是让我陪乾清仙尊,打发我陪他的弟子这种事情我才不干!”女子毫不客气地拒绝道,若是有桐岭镇的居民在此,便会发现这名女子十分的眼熟,因为她就是那天来确认桐岭镇的遭遇是否为邪修所为的四名修士中的一位,名为房乐苏的女子。

“可是宗主说,若是您这次不配合,您上半年的月钱都不发了。”梳双髻的少女说道,乐苏听此瞳孔一震。

“半年?!我爹爹他不会那么狠吧?”乐苏不敢相信地惊呼道,“扣下的应当只是宗门弟子的那部分吧?我个人的月钱呢 ?”

“这,宗主的说的是全部的月钱,要不小师姐您亲自和宗主确认一下?”双髻少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啊啊啊,爹爹真是太过分了!”苏乐气得直跺脚,但她在此发脾气也只有那名少女看见,不得已,她只能提着红裙赶去演武场。“哼!等会儿先露个脸,等爹爹他们去谈事了我就找个弟子把那个杨羽耀塞过去就走!”乐苏在心里打好算盘得意地想道,感觉自己畅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