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呐,不是咱家说,你这府邸也太简陋了吧?住这般简陋的宅子,能配的上你堂堂三公、当朝司徒这般尊贵的身份地位?”
院中小路上,董卓与王允并肩而行,看着后者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由讥讽出声。
王允垂眸赔笑道:“哪里哪里,老朽喜素净,不喜高调行事,再者言,就算是再大的宅子,那不也是用百姓们的血汗堆积而成?老朽若太过奢华,心中对万民有愧啊!”
这位老司徒内心痛恨无比,却不得不赔着笑脸。
司徒府简陋吗?
在洛阳城,可是找不到几栋比这还豪华的宅邸。
但是董卓奢靡惯了,不是住在皇宫,就是住在那偌大的相府,毫不体恤民情,尽显铺张浪费!
如此贼子掌权,真是该死!
“尔等愣着作甚,还不快给相国行礼!”王允叱骂一声相迎的一众婢女。
领头的两位婢女惶恐道:“奴婢等拜见相国!”
两位少女生螓首蛾眉,巧笑倩兮,明眸皓齿,好不漂亮,是彻头彻尾的美人胚子。
董卓眼睛一眯,目光在二女身上摇摆不定,问道:“王允啊,这两位是?”
“咳!你们二人,还不报上名来?”王允冷喝道。
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先用两女试探一番董卓,看能否成事,然后再让更加绝美的貂蝉出现。
如此环环相扣,美人一层还有一层楼,必让国贼心花怒放!
“奴婢花香!”
“奴婢花语!”花香花语款款施礼,她们早就被王允培养的极为得体,一颦一笑间尽显良女风姿。
董卓长嗯了一声,点头道:“不错!不错!当真是漂亮呐!哎呀,如此美人胚子,留在你王允的府上,那可真是太浪费了!”
“王允呐,你说说你,半截身子都入黄土了,你以为你那玩意儿能和咱家一样还龙精虎猛?留下这俩小美人儿……可惜!”
王允脸黑如炭,恨不得当场掐死董卓。
混账!哪有这般揭人短的!
老夫好歹是三公啊,容你这么奚落讽刺!
气煞老夫!
“呵呵……若是相国喜欢,老朽便能做主,将她们送给相国,留在您身边好生伺候!”王允强忍着恨意咽下一口恶气,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董卓眼睛一亮,指着王允道:“嘿!王允,你还真别说!你是个会做人的!哈哈!”
花香花语听得二人对话,不由心生悲哀。
这便是她们的命运么,就因容貌身段姣好,便被当做货品送来送去,从来不会有人为她们去考虑。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身份地位的女子,在乱世中不就是路边的野草么?
命贱。
一旁的王允却是心下暗喜,董卓好色,名不虚传!
两名美貌婢女便能使其色心大动!
看来,美人计终可成!
男人啊,再枭雄,也管不住那第三条腿!
老贼岂能逃过自己女儿貂蝉的引诱?
岂料董卓接下来的话,却让王允怔在了当场。
“张绣啊!这两名少女,咱家是越看越喜欢!你瞅瞅,如此小美人,若长成为少妇,绝对是秀色可餐!”
“去,立刻安排人手,把这两名少女给奉先送去!让奉先开心开心!他那府上,美娇娘是不少,但咱家看连个像样的侍女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咱家看,她们俩,就配的上给奉先当婢女!”
董卓宽慰的抚掌大笑,又说道:“奉先呐,那是咱家的心尖尖儿,正好趁着大婚,给他多找几个女人,陪陪喜!”
张绣也愣了,这是什么路数?
“诺!来人!将这两名女子,即刻送往温侯府!”随着张绣下令,走过来几名亲卫队成员,做出请的手势,将懵逼中带着惊喜的少女给领走了。
王允心脏砰砰直跳,猛然开口,声音都不觉大了几分,道:“相国!这……这是何故啊?”
“嗯?你想教咱家做事?”董卓鼻孔出气,冷哼道。
王允气的手抖,低声道:“老朽岂敢!”
“哈哈!”董卓放声一笑,亲昵的揽住老司徒的肩膀,温声道:“王允呐,咱家吓唬你呢,不碍事儿,别怕哈!哎呦,咱家都快饿死了,馋酒馋的不行,快吃席吧!”
“……”王允轻舒了口气,内心非常不平静,却只能忍着道:“相国请随老朽移步后院!酒菜早已备齐!”
不消片刻。
温侯府,吕布怪异的看着眼前两位羞喜不已的少女,不禁陷入沉思中……
另一边,董卓与王允也已落座在露天小院。
张绣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静静伫立在董卓身侧,警惕的观望四周。
为了便宜行事,王允差离了下人,这里只有他们三人,还有待会儿就会出现的貂蝉。
“来,相国请!老朽给您斟酒!”王允微微起身,诚意十足的斟起酒来。
这是他身居高位以后,第一次做出如此低下的举动。
“哎呀,王允呐,咱家有点不太敢喝你的酒,吃你的菜,你说,万一你下毒如何是好?”董卓咧嘴一笑,看的王允不寒而栗。
王允憋了一肚子气,但面对董卓,是真没有发脾气的资本,只能赔笑道:“岂敢岂敢啊!如今整座洛阳城的戍卫军与羽林军,都换了吕布将军的兵马,可以说帝都皆在相国与奉先将军的控制之下,哪有人敢造次?老朽也没那个资格呀!”
说完,他浑浊中透着精明的眸子,悄然打量着董卓的神态。
话里话外,他无一不在表露,现在洛阳城内的兵马,都是吕布麾下的亲信嫡系,守将则是并州军的成廉。
就连皇宫里的羽林军都被撤换了一轮,也都是从并州军调进来的。
别说文武百官,你董卓从某方面来说,也同样在吕布的控制之下。
王允的目的,就是试图引起董吕二人心中的猜忌,先小小的离间一下,埋下一颗种子,看看董卓如何表露。
他不相信,董卓这种人,会眼睁睁的放任吕布制霸京师。
那可就差不多等于爬到董卓的头上了。
“哎呀,王允你说的对啊!有奉先的嫡系亲自坐镇,保护天子、保护帝都、保护咱家,那可不就是谁人敢造次?真是说到咱家心里头去了!有奉先在,咱家放一百个心!”董卓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非但没有猜忌的样子,反倒还很骄傲?!
王允呆呆的看着董卓,这……这不对吧?
董卓瞧着王允一瞬的失态,心下不禁暗笑,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
唉,咱家年岁大了,这智慧反倒还涨了!
你王允老儿就这?
哪需要李儒与蔡邕帮咱家照应!
看咱家自己都能玩死你!
“王允呐!这酒……还喝不喝啦?”
“哦……哦!喝!当然要喝!”
“相国若是不信,老朽先干为敬!”
说着,王允就满饮一杯,下肚之后做出陶醉之状,笑道:“相国有所不知,这酒,可是老朽珍藏了数十年的西凤酒!酒香醇厚,下肚之后,如临仙境!”
“呵呵!好好好,看来你王司徒今天为了宴请咱家,是下了血本!”董卓大喜,见王允确实没异状,也是料定了他不敢下黑手。
随后,董卓也端起那美酒打量一番,这才咽下入肚。
“哎呀!好酒!果真好酒!我的天呐,咱家活了快一甲子,竟然都没喝过这等绝品!”董卓兀自感慨,不愧是藏了几十年的老酒,确实够醇厚!
他看了眼张绣,淡淡道:“张绣!”
“末将在!”
“算了,等会儿……王允呐,这酒,你还有多少坛?”
王允不知董卓又想干什么,皱眉道:“老朽也不过藏了十坛,全都在这了。”
董卓点了点头,吩咐道:“张绣!快!把这酒抱走六坛,差人赶忙给你师兄送去!让他省着点品!这可是好东西啊!”
“那个什么,别忘了给奉先说,这六坛酒,就当是咱家给他的一点彩头,这不是快大婚了吗,求个六六大顺!去吧!”
张绣眼睛瞪的老大,相国今天咋回事儿……
“来人!可听到相国吩咐了?即刻送到师兄府上!”
“诺!”从外面跑进来几名亲卫,抱着酒坛扬长而去。
王允刚喝了一口茶,闻言当即喷溅出来,他目瞪口呆的望着董卓:“相国,这……这又是何故?!”
“嗯?王允呐,你又想教咱家做事?!”董卓一吹虎须,冷冷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老司徒。
王允差点没哭出来,不,是差点没忍住和董卓同归于尽。
又不消片刻。
温侯府内,吕布看着摆在眼前的六坛美酒与两名给自己捶着肩的婢女,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闹哪样?
“相国,您刚才说奉先将军要大婚了?”王允总算抓住了董卓话里的盲点,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敢问与谁成婚?”
董卓淡淡道:“咋的?又不是和你王允成婚,你咋管那么宽呢?”
“他要和全洛阳城的女子成婚,行不行?”
王允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撇着嘴颤抖个不停,“行!怎么不行!老朽确实管不着!”
纵横朝堂半生,我王允何曾受过这种气!
董卓,你这老贼忒得可恨,欺人太甚!
“哈哈,行是吧?这可是你王允亲口说的,咱家可什么都没说。”董卓厚道的笑了。
酒过三巡之后,两人都脸染红霞。
董卓其实因伤的原因,不太能饮酒,但声色犬马惯了,不喝酒真不行。
若是全盛时期,别说这几坛酒,就是几十坛,他都不带脸红的。
“相国,这酒也喝了,若无舞乐,岂不惜哉?饮美酒亦是索然无味矣!”王允神色自若的提醒道。
董卓抚掌而笑:“还是你王司徒想的周到!说的是啊!那就别藏着掖着了,快上舞乐!让咱家欣赏欣赏!”
王允屏息凝神,蝉儿啊,就靠你了!
他拍了拍掌,旋即,有两名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
其中一位青衣婢女手持玉箫,玉面粉腮,洁白无瑕,如同盛开的百合,肌肤晶莹剔透,杏眼琼鼻,鼻梁挺直,如玉雕成,双眼犹如秋水,盈盈闪烁着温柔与幽怨。
端的又是一位美人胚子,更胜之前的花香、花语。
还有一女子,青丝高盘,如瀑布般流淌,闪烁着光泽,仿佛流动的月光。她的发丝间,似乎藏着千年的故事,每一根都散发着迷人的韵味。
高耸的发髻,似高山峻岭,显得娇柔的身姿更加动人,她的唇犹如樱桃,红润娇嫩,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一袭素衣,洁白如雪,朴素而不失典雅,看似平淡无奇的素裙,却在她的身上光华隐现,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优雅的气质,行走间如弱柳扶风,袅袅婷婷,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乃绝色倾城,天地失声!
“我的天呐……这……这……”董卓一阵失神,见到这女子的瞬间,他感觉后宫的那些妃嫔,全都是枯草烂花!
单凭美貌,也就死去的何太后堪堪能与其一较高下!
“王允,她是谁啊?”董卓轻声问道。
王允见董卓的痴样,已然成竹在胸,大笑计成就在今日!
他扬眉吐气,抚须侃侃而论:“此乃小女貂蝉!”
“蝉儿,还不快见过相国!”
貂蝉手提三尺素剑,神若千年寒冰,淡漠道:“貂蝉见过相国、父亲大人!”
“好好好……”董卓不禁点头而笑,眼底满是寒意。
王允你个老东西,原来路数藏在这里!
旁的张绣也在感慨,原来她就是貂蝉,不愧为师兄看上的女人,也就此等绝色妖颜,才能配得上师兄啊!
“相国有所不知,小女舞乐双绝,尤擅剑舞与吹箫,不如,这就让她表演一番?”王允笑眯眯道。
董卓摆了摆手,将目光从貂蝉身上收回,冷不丁的睨着王允,道:“王允呐,咱家听说昨日奉先来你府上提亲了不是?”
“你只有这一个女儿吧?”
王允眉头一拧,感觉事态好像不太对劲,昨天吕布来的确实够张扬,恨不得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
他如实道:“正是小女。”
“哈哈哈!不愧是奉先呐!咱家昨天就还在想,到底什么样的美人儿,能惊动奉先亲自上门提亲!”
“现在一看,此女果然不俗!咱家还听说,她对奉先有救命之恩?”董卓脸色愈发冷冽,死死盯着王允道:“是否为真?”
王允心中不安,这和他的预期设想完全不符!
“是!”
董卓拍了拍王允的肩头,道:“王允呐,刚才咱家说奉先要与全洛阳城的女子成婚,若没记错,你说的是可行吧?”
“啊?”
“呵呵!张绣!”
“末将在!”
“快快快!即刻安排华贵马车,将貂蝉与她的侍女送到奉先府上!告诉奉先,两情相悦岂罔顾朝朝暮暮!安让他今夜就洞房!这周公之礼,早行早利索,男女之间不就那点儿事儿?磨叽个屁啊!”
董卓大笑道:“至于成婚,不急,先把人拿下,过几日一起进门!”
张绣:……
王允大惊,吼道:“相国!这……这不符合礼数,不合规矩!奉先乃朝廷大将,貂蝉乃老朽之女,岂能儿戏!”
董卓捏了捏王允的肩膀,后者一阵吃痛。
他冷声道:“天下大乱,讲个求的规矩!你说礼法,说规矩?咱家的规矩就是规矩!你服是不服?!”
王允颤巍巍指着董卓,浑身颤个不停,“你……!你!你!!!!”
“绣儿,还不快去,愣着作甚?”董卓懒得理捂着胸口哀嚎的王允,这老东西,竟然想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坑害自己,没剥了他的皮都是给面子了!
张绣缓缓走到貂蝉面前,抱拳垂首道:“嫂嫂,请吧,末将把您送到师兄府上。”
貂蝉与青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今晚就洞房么……
貂蝉看着瞬间老了十岁般的王允,也不禁幽幽一叹,轻声道:“有劳将军了。”
“哪里哪里,小姐是师兄的女人,就是我张绣的嫂嫂,应当的!”说罢,张绣便领着二女离去。
有董卓大发淫威,竟无一人敢出声。
整座司徒府全都静默了下来。
随着众人离去,小院中就剩下了董卓与王允。
以及噤若寒蝉的司徒府家臣,还有重兵守卫的亲卫队。
一个是当朝集太师、相国、大将军等各种头衔官职为一体的国贼暴君。
一个是当朝位列三公的司徒大人,在士人中威望极高,名副其实的大汉忠臣。
“王允,死了没?没死就吭个声!”董卓忍着腰部的疼痛,额头冷汗直流,倒抽一口凉气。
他拍了拍王允枯皱的老脸,后者红着眼眶,死死盯着他。
“王允呐,你说说你,那么大的人了,半截身子入了黄土,还能活多久呢?就不为儿孙后人打算打算?整天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干着阴阴损损、见不得人的把戏!”
“你当真以为咱家愚笨的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想离间咱家与奉先的感情?”
“那貂蝉,是奉先的救命恩人,他们二人郎才女貌,互生爱慕,你明知道这些,还让你女儿在咱家面前卖弄风姿,你安得什么心呐?算计咱家?”
“咱家是爱美人,好色如命!咱家五六十岁了,依然生龙活虎,整的后宫那些个妃嫔嗷嗷直叫!但咱家,还没老糊涂!”
“咱家警告你,要不是看在奉先的面子上,要不是看在你是他婆娘的爹的份儿上,咱家今天就能让你垫背!”
董卓冰冷的眸子瞪着王允,如同看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尸体。
王允嘴唇颤动,老泪无声纵横,全部完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自从前线出征回来以后,董卓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行事与所思,远超自己对他之前的认知。
“行啦!别哭了!与其卖弄心机,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干好该干的工作,把政务处理好,把天下治理好,整天为难咱家,有个屁用?”
“你以为咱家死了,这天下就太平盛世了?”
“你以为你这把老骨头,就算配合袁绍把咱家弄了,那袁绍、那天下那么多的世家大族,就能听你的差遣了?”
“远的不说,就说近点的,那刘表、刘焉、刘虞,三个皇亲国戚!各自雄踞一州,名义上忠于朝廷,实际上自立政权!哪个慌得来救驾了?不都是明哲保身,发展实力?谁把天子、把你王允放眼里了?”
“给你一个空壳子朝廷,无兵无势,你又能干什么?!”
“天天就知道做梦!”
“咱家最后提醒你一句,你能活着,能依然位居三公,你得好好感谢奉先!他与咱家不一样,那孩子重情重义,不会蛮干乱搞!”
“要不然,他娘的,咱家真想弄死你!”
董卓轻捂着腰,缓缓起身,不再去看苍老至极的王允,朗声道:“来人!回驾!”
随着众人离去一空,偌大的宅子变得死气沉沉。
司徒府管事慌张的赶到院中,将瘫在地上的王允扶了起来:“主公!主公啊!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王允双目无神的看着天际,喃喃道:“全完啦!董卓他变了,他不但变了,他还撕开了朝廷与老夫心里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王允失魂落魄的笑了笑,老迈的身体更加佝偻了,他披头散发的走向书房,“砰”的一声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
温侯府。
吕布震惊不已的望着入府的貂蝉与青儿,他早知道董卓不会中计,但没想到董卓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这简直就差把司徒府给抢空了啊!
“师兄,嫂嫂!愚弟先回去了!”张绣任务完成,临走前又叮嘱道:“对了,师兄,相国说,让你今天就洞房……早点把周公之礼行了,省的王允又整幺蛾子,等成婚之日再风光嫁娶,一起与诸位嫂嫂进门便是。”
吕布点头道:“咳……行,知道了。”
“吕将军,我与小姐住哪啊?您这侯府上还有空房么?”青儿难掩脸上的喜悦之情,她就知道,吕将军一定早就安排好一切了,才会这般顺利。
貂蝉则更直接些,她扑入吕布的怀中,与其紧紧相拥,轻声道:“若是今晚就洞房,那蝉儿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叫你夫君了?”
俏生生站在一旁的花香与花语羡慕不已,可惜她们最多算个附属品,而且残花败柳之身,也不想着再进一步了。
只要能伺候好温侯与诸夫人就行。
总比待在王允府上被人送来送去的强,还送的都是些老掉牙的家伙。
“不如,先叫一声听听?”吕布抚着佳人秀发打趣道。
貂蝉面带笑意,昂首凝视着将军,娇吟吟道:“夫君~洞房的时候轻些哦~”
pS:六千大章,小剧情结束,不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