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军,平时在营里就是这样的?”
“回李大人……不……不是吧?”
“嗯?!”
“是……是也不是?”
李儒脸色黑如炭,不善的看着守卫大帐的亲卫,又冷冷的望着两个跪在地上,不知在对谁磕头行跪拜礼的混账玩意儿。
相国让你们放开了吃,放开了喝,那也没让你们喝成憨逼吧?
李郭二将的亲卫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这是唱的哪出啊?
来了这么多将军,还有一群杀气腾腾的亲卫队。
徐荣将军、华雄将军、张济、张绣、李蒙、王方、杨定、贾诩……
这是在前线的各路将军与实权校尉全部来了啊……
能不吓人么?
亲卫的脑袋昏沉沉的,连腿都发软了。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阵势。
这么多将军盯着自己,真的快尿了啊!
原来,李儒去见了徐荣之后,得到的只有一句话:“只尊朝廷令、尊相国令。”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朝廷发话了,或者相国发话了,我徐荣都可以!
然后,李儒就又把徐荣与李蒙、王方也带上,去找了还在关头的杨定,在自己帐内发呆的贾诩。
雪球越滚越大,每找到一个人,就直接带上。
最后来到了李傕、郭汜这里。
等到李郭二将的营中,这阵容已经很吓人了,一路上不少将士都在猜测,是不是李傕将军与郭汜将军通敌了?
“来人,取盆冰水来!”李儒冷冷道。
华雄一撸袖子,朗声道:“我来!”
不一会儿,华雄就气沉丹田,竟抱起来一口缸,不怀好意的跑进了大帐里。
大帐里顿时传出了愤怒的嚎叫。
“你谁啊你?竟敢擅闯本将军的营帐!”
“来人啊!快来人啊!把这厮拖出去抽八百鞭子!”
“哈哈哈!你们这两个混球,总算落在咱华雄手里了!看缸!”
随着不间断的“哗啦”声,冰水竟从帐内都漫出了不少。
华雄放下水缸,朝二人脸上扇了扇,声若洪雷,坏笑道:“酒醒了没!没醒就接着来!”
李傕呆呆的甩了甩落汤鸡般的脑袋,终于思维回归正轨,勃然大怒道:“你他奶奶的华雄!你要谋杀我们?!”
话音刚落,李儒就闲庭信步的步入大帐,身后众将鱼贯而入。
“呵。”李儒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李傕与郭汜顿时傻眼,这是干嘛?
天日昭昭,我们哥俩只是喝酒,绝对没有通敌啊!
全部都来了是几个意思?!
“李大人……我们……没犯错吧?”李傕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完,还在心里不断地回忆,将最近干过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
在相国居住的将军府里偷偷捉了一只大肉鸡?
出征之前,悄悄在京城的花楼里招了十个姑娘?
坏了,莫不是,自己把牛辅曾经养在外面的小三给睡了,难道这件事被发现了?
正当李傕冷汗直流的时候,郭汜也没好到哪去,赶忙在心里查漏。
他默默瞅了眼张济,暗暗苦恼着,莫不是自己觊觎张济那貌美如花的媳妇儿被发现了吧?
可是自己还没得手啊,只是给手下人提过一嘴,但也没说要怎么怎么样啊?
过过嘴瘾,在心里臆想一下都不行?
“你二人,在想什么呢?嗯?”李儒瞧着两人贼眉鼠眼的模样,那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转出来了。
“没!我没有睡牛辅的小三啊!”
“张济,你听我说,我也没觊觎你媳妇儿!”
二人猛然听到李儒的质问,竟心一慌,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不同的事情。
话脱口而出,二人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众将都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们。
张济脑袋一晕,感觉自己头上差点戴了顶绿色的帽子,当即勃然大怒,冲上去就给郭汜来了一拳,直接打成了熊猫眼。
“你他妈的郭汜!咱们还共事好几年呢!同袍情义不是假的吧!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你竟然惦记我媳妇儿!我他妈抡死你!”张济将郭汜撩翻,骑在他身上一拳接一拳,锤的郭汜嗷嗷直叫。
张绣在一旁脸色怒红,扬起铁枪怒吼道:“叔父闪开!侄儿要攮死他!”
“别别别!你听我说!张济,我真没那个意思!我没有啊!我啥都没干!”郭汜鼻血直窜,眼看着就快被张济乱拳打死。
一旁的李傕瑟瑟发抖,还好,还好牛辅已经死了,在座的各位应该没人会锤我吧?
不过你郭汜也真是啊,咋能啥事儿都想呢!
我也知道张济媳妇儿好看,但我也就欣赏欣赏,那不能真去惦记啊!
再说了,人张济还没死呢,张绣也还正年轻鼎盛呢,你惦记人家媳妇儿,惦记人家婶婶,活该你挨揍啊!
“够了!都住手!”李儒冷喝一声。
张济也及时收手,只是把郭汜揍成了猪头,也没真把他揍死。
虽然很想揍死他。
“你们两个,坐好!”李儒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挥了挥手。
帐外的亲卫队当即将帐门放了下来,再将四周围了个严丝合缝,严加戒备。
李傕扶起不断哀嚎的郭汜,对自己这个兄弟感到一阵心疼。
太惨了。
都快认不出这是郭汜了。
可等到二人坐好,才发现以徐荣、华雄等人为首众位将军,竟都站在李儒背后,目光充斥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就好像在审犯人啊!
只有他们两个孤零零的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