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阮糖最近在沉迷的卡牌游戏,角色战损后仍然很好看,活脱脱一个战损美人。
只是,演员的脸和手可都是很重要的,毕竟要上镜的。
阮糖心疼又愧疚,于是听话地低下头,在男人的手背上轻轻吹了吹,还觉得不够,轻轻亲了一口。
沁着水雾的眸子,期待地看向白锦风。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白锦风眸子微微睁大了,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感觉好多了。谢谢糖糖。”
伤口真的不疼了。糖糖就是他最好的药。
只是——
其他地方不太好。
他默默叹了口气。只能努力深呼吸,平复异样的躁动。
……
由于阮糖家刚好就在附近,于是阮糖想把白锦风带回家处理伤口。
站在紧闭的门前,阮糖小心地扶着白锦风,不方便拿钥匙,就按了下门铃。
白锦风眸子略沉。
按门铃,说明,阮糖家里还有别人。
——是同居的男朋友吗?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
祁修正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阮糖回来。
他给阮糖打了几个电话,也发了好多短信,可她似乎又在忙,完全没回复。
他心急如焚,焦躁得厉害,做什么都无法专心。
听到门铃声时,他眼前一亮。
糖糖终于回来了!
祁修一边冲过去开门,一边说着。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微博热搜上的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叫白锦风的混蛋是谁——”
“不好意思,就是我。”
一道克制着冷意的低沉男声响起。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祁修看着面前,高大男人将手臂放在阮糖娇软的肩上,阮糖几乎是半依偎在男人怀里。
眼神冰冷,犹如出鞘的冷剑。
白锦风也用满是敌意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擅自出现在阮糖家中的男人。
叫她姐姐?
难道是姐弟?
可他们的长相没有半分相似。
于是他开口问道:“糖糖,这位是?”
祁修一听这亲昵的称呼一下子就火了。
“谁允许你这样叫姐姐的?姐姐和你很熟吗?”
白锦风冷哼一声:“就算是亲弟弟,也无权过问姐姐的交友情况吧?”
祁修一拳砸在门上,面无表情道。
“不是亲弟弟,可以吧?”
果然。
白锦风毫不掩饰自己言语中的憎恶。
“不是亲弟弟,为什么会住在糖糖家中?难不成,你有手有脚,还要别人扶持收留?”
祁修一时语噎。
他其实已经有能力养活自己了。
他会编程,今天接到一个大单,对方付的定金已经足够他交学费和另外租房了。
可他不想从阮糖家里搬出去。
他知道自己和阮糖之间的距离,还是一道巨大的鸿沟。
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在姐姐身边留得更久一些。
“被我说中了?”
白锦风冷笑一声,转头叮嘱阮糖:
“糖糖,这种吃软饭的男人留不得。他只是在利用你的善良和同情心——”
祁修怒了:“你他妈乱说什么!!”
白锦风回瞪:“我有说错么?!”
眼看着争吵一触即发,阮糖终于忍不住开口。
嗓音是隐忍着的艰难。
“那个……你们能不能进去再吵……我……快撑不住了……好重……”
白锦风愣了下,急忙松开阮糖。
他一路上都只是虚揽着阮糖的肩膀,并没有真的将重量放在她身上。
可刚刚吵起来时,他一时间忘了,不由自主将阮糖搂得更紧,自己的重量也压了一些在她身上。
阮糖本就身娇体软,哪有多少力气。
拼命支撑着不倒下已经快耗尽力气了,根本没力气阻止他们吵架。
阮糖:呜呜。我太难了。
祁修暗暗骂了句,然后反手将白锦风的手臂捞到了自己肩上。
脸色难看的要死。
“要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反手就把你沉河里你信不信?!”
白锦风冷斥一声。
“没素质。”
眼看着水火不容的两人又要吵起来,阮糖决定先溜为上。
“阿修,我先去洗澡了,你帮锦风哥哥处理一下伤口!谢谢啦!”
说完,不等祁修反应过来,便一阵风似的溜走了。
祁修愣了下,片刻后回过神来,直接将白锦风丢地上了。
还嫌弃地拍了拍手,仿佛手上沾了多少细菌似的。
白锦风疼得俊容扭曲了一瞬。
过了一会儿,医药箱砸在了他脚边。
差一点就砸中他受伤的脚踝处了。
“啧,差一点。”
祁修还遗憾地摇摇头,随后不屑道:
“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处理伤口的吧?小白脸?”
白锦风眯起冷眸:“你叫我什么?”
祁修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若是旁人看了,只觉得他真的只是个单纯清朗的大男生。
“你不是姓白吗,叫你小白脸有问题吗?”
白锦风咬牙切齿道。
“你的所作所为才叫小白脸吧?”
祁修扯了扯唇角,笑意明媚。
“如果对象是姐姐,我当然愿意做小白脸啊。哪像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啧,真可怜。”
白锦风本就是少言寡语的人,不擅长与人吵架。
若不是现在伤的厉害,早冲过去和祁修扭打在一处了。
不知为何,他本是修养极好的人。
可一看到敖妄、祁修和季景,他就按捺不住血液中的暴虐因子。
仿佛是天生的宿敌。
……
阮糖洗完澡,只随意裹了条单薄的浴巾就出来了。
一边拿柔软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用慵懒娇软的嗓音喊人。
“阿修、阿修——”
客厅里,坐得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两个男人,一听这娇软动人的嗓音,立刻看了过去。
然后不约而同地呆住了。
女孩儿肤白胜雪,姣好的身段只被一条单薄的浴巾包裹着,身体曲线一览无余。
尤其是身前,浴巾都快拢不住的饱满与柔软,以及从浴巾底部伸出来的两条光洁笔直的长腿……
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致命的诱惑。
女孩儿走进客厅,看见两根呆木头,歪了歪头。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