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将阮糖放在机车后座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女孩儿是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一般。
还拿出一个粉色的头盔给她戴好。
替她将碎发撩到耳后的时候,男人的手竟微微颤抖。
像是怕自己粗糙的手掌,伤到了她娇嫩的肌肤。
阮糖本来还有点害怕,可看他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又不怕了。
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是这么可爱的头盔呀。”
明明是一身黑的酷哥,机车也是纯黑色,却变戏法似的拿出了极为不相称的粉色头盔。
违和感爆棚。
祁峰是标准的黑色t恤+工装裤的酷哥打扮,弯腰替她打理头发的时候,银色的十字架项链在阮糖眼前荡啊荡。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自从那天遇到你,就一直想带你兜风。所以买了个适合你的头盔。”
阮糖讶异地微微睁大眸子。
“是专门为我买的?”
祁峰别开脸,露出泛红的耳廓。
“老子的机车后座,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只有你,可以。”
阮糖愣了愣,随后弯了弯眸。
“谢谢你,祁峰哥哥。”
他原来是个好人。
阮糖想起自己伤害了这个好人,心里又愧疚起来。
“对不起,告白的事……”
祁峰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但仍是温柔地隔着头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
高大俊美、桀骜不驯的男人,却露出了与气质不同的温柔神色。
令阮糖心中柔软。
“糖糖!”
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唤。
是摆脱纠缠追上来的周逸与陆捷。
“啧,真是阴魂不散。”
祁峰烦躁地收回视线,翻身上车。
“糖糖乖,抱紧我。”
阮糖听话地伸出双臂,揽在男人劲瘦的腰身上。
摸到了坚硬紧实的腹肌。
她是第一次真的碰到男人的腹肌,原来真的和书上说的一样,是一块一块的呀。
她好奇地摸了摸。
祁峰身子一僵,险些一脚踩空栽下车。
“咳!糖糖、晚点再摸。”
祁峰脸红至脖子根,脸话都说不利索了。
女孩儿柔软的小手在他身前摸索,全然没有刻意勾引的意味,却令人一阵心神荡漾。
阮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倏然红了脸,将发烫的小脸埋入男人后背。
“对、对不起!!”
然而,这个动作却令祁峰更鲜明的感受到了女孩儿的柔软。
祁峰强压下躁动的心绪。
“坐稳了。”
“我开得很快,但绝对不会出事的。”
“怕的话,就闭上眼睛,乖。”
陆捷跑到路边,只看到黑色机车轰鸣而去。
而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紧紧抱着祁峰的腰,全然信任的模样,连头都没有回过。
陆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肌肉线条绷紧了。
周逸则是冷冷看向机车离开的方向,烦躁地抬手拭去唇边的血。
这两个曾经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挚友。
此时却任由沉默蔓延着,没有人说话。
……
黑色机车驶入了一个重兵把守的大院。
荷枪实弹、身穿制服的守卫恭恭敬敬地向祁峰鞠躬。
“少爷。”
祁峰并未停车,径直将车子开到了正门前。
随后,抱着阮糖往里走。
阮糖红了脸,周围那么多保镖,她被打横抱在怀里,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祁峰哥哥,我自己走……”
“那怎么行。”
祁峰低头看她,凌厉锐利的眉眼却带着笑意。
“糖糖腿受伤了,哥哥抱你。”
阮糖听他用哄小孩的口吻和自己说话,脸更红了。
揪紧了他胸前的衣衫,气鼓鼓道。
“人家只是伤了,又不是废了。”
祁峰见女孩儿撅着水润光泽的唇,喉结轻轻一滚。
阮糖大概不知道,她做这个动作有多诱人。
简直是考验他的自制力。
若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忍不住低头品尝那软唇的味道了。
十分钟后。
阮糖坐在柔软的大沙发上,身边摆着医药箱。
祁峰半跪在她身前,垂着头,眉头紧锁,薄唇紧抿着,严肃认真地替她消毒伤口。
“疼么?”
每做一道工序,男人都要抬头问阮糖的意见。
生怕碰坏了娇气矜贵的小宝贝。
阮糖摇摇头:“真的不疼啦,祁峰哥哥不用这么小心,粗鲁一点也没关系……”
“我手劲儿大,怕弄疼你。”
“不怕,哥哥用力一点也没关系的。”
女孩儿软软糯糯的嗓音,乖得要命。
听得祁峰心都化了。
再加上这话多少有点令人遐想的意味,祁峰只觉得自己喉咙又紧了些。
他视线垂落在女孩儿娇嫩白皙的大腿,百褶裙的裙摆微微向上撩起了些。
祁峰不敢多看,可那白嫩的肌肤却一直往他眼睛里闯。
惹得他气血上涌,浮躁得很。
他只得哑着嗓子道:“疼的话告诉哥哥。”
阮糖娇声答道:“好。”
处理完伤口,祁峰站起身。
阮糖双手乖巧地撑在身侧,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
“谢谢祁峰哥哥。”
“不客气。”
祁峰紧紧盯着她,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她脸侧,将她束缚在自己与沙发之间。
质问道。
“周逸那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他踹门进去的时候,周逸离阮糖那么近,那个距离,简直像是要亲吻……
不,也有可能是已经亲吻过了。
一想到这个念头,祁峰就觉得自己脑子里叫嚣着危险可怖的念头。
要将周逸那混蛋碎尸万段!
阮糖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可祁峰又俯身朝她逼近,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上女孩儿饱满诱人的唇瓣。
祁峰低声质问。
“他亲了么?这里?”
阮糖羞红了脸。
“才没有……”
祁峰稍微松了口气,眼神也缓和许多。
但仍然没有放过她。
带着薄茧的指腹自唇边向脸蛋、眼角、眉梢移去。
他就像个妒夫一般,神经兮兮地一遍遍确认。
“这里呢?也没有?”
阮糖脸蛋儿羞得快要滴血,潋滟的桃花眸泛起雾气,说不出话,只能咬着下唇轻轻摇头。
最后,祁峰抚上她樱桃般小巧的耳垂。
例行公事一般问道:“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