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安平与他有过一次碰面,但仅仅只是稍作点头,便是路人般擦身而过。
这让邱少勇略有遗憾的同时,也在怀疑这张图究竟来自何方。
而这两日来的研究后,他也未曾发觉到这张古图的真正用法,不过就在刚刚他取出后,本来空无一物的土色图画上,忽然浮现出了一缕绿色萤火。
而这一缕萤火就在附近,而且随着他盯着那萤火,脑海中忽然跳出一幅画面,正是他居高临下处在万丈高空,俯瞰这方圆实际范围内的样子。
“这,这是何物啊?”
邱少勇被惊住了,他并不是没见识,相反,身为邱家少主,而且又自身比较争气,在张家也很受优待。
各种奇珍异宝,神秘的法器等等,即便不属于他,他却也见过碰过,甚至也曾掌握过。
但他从未遇见过如今日这般的奇物,居然可以将他的神识瞬间传送至万丈高空,他俯瞰而下,宛如造物主一般,而那一缕非常微弱的绿色荧光,竟是一个枯瘦的男人。
此人就潜伏在营地附近,似乎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而且在场众人无一人发现此人踪迹,若非有这张图,只怕想发现对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从高空俯瞰着那男子的藏身之处,邱少勇深吸一口气,将神识收回体内,随后缓缓起身,目光扫向火堆旁的其他人。
令他意外的是,居然无人询问他,关于这古图的事情。
仿佛人们看到的,只是一片非常普通的毛皮,看不到那图画之上的荧光,更不能如他这般,使用这毛皮,犹如造物主一般居高临下,俯瞰世间生灵。
稍作沉吟,邱少勇压抑住了想要将此事告知于旁人的想法。
倒也并非刻意藏着宝藏,而是这东西是好是坏,他现在还没有摸透。
况且这东西来路不明,以邱少勇的阅历来看,像这种东西,是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他身边的。
这幕后极有可能牵连着许多奥秘,贸然卷入其中者,可绝没什么好的后果。
想到此处,他决定亲自去探一探,那绿色荧光的虚实。
也许可以借此,摸索出关于这古图的一些用法。
他替换下了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修行者,让其先去休息,之后再做调换。
而邱少勇这么做倒也没有人多想,毕竟在张家族内的时候,邱少勇便是负责巡逻卫队之事,而且从未出过差错,由他来为大家值夜,的确能让人安心。
支走了旁人之后,邱少勇再度取出了古图,这次他刻意让自己胡思乱想,幻想能得到永生功法,一瞬间将实力提升到仙人境界。
他把自己这一生所有做过的荒谬想法,全部用在了此刻。
最后他展开古图,顿时脸色一变,更随之瞪圆了眼,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
这张古图之上,已经没有任何光点闪烁了。
但邱少勇却反而更为震惊,因为他大概能猜到,这张图能读懂人的心思,而且这张图似乎知道很多秘密,可以通过他的所思所想,为他寻找到能实现心愿的方法。
这世间本就没有永生功法,更没有一瞬间将实力提升到仙人境界的可能,不仅仅因为九州世界十分贫瘠,还因为这方世界之天道封闭了升仙之路。
所以他的幻梦幻想,还没有得到古图的回应。
紧接着邱少勇赶走了其他杂念,心中只想一件事,便是周围是否有危险。
而紧接着,这张古朴老旧的图,重新闪烁绿色微光,他只需一个念头便可居高临下,俯瞰世间一切。
“此物,到底是什么来路?又是谁将此物,放在了我的枕边?”
邱少勇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内心激荡不已,极其难以平复。
有此物在手,简直就相当于是开了天眼,这可比起什么所谓的仙人之墓,更要有价值得多。
不过,这样的宝物,绝不可能毫无代价的轻易得到。
一时间他有些发自内心的隐忧,一颗心也随之不安起来,但脑海里却浮现过无数贪婪之念。
许多以前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也随之浮现了出来。
譬如最好的宝物在何处,最美的女人在何处,世间是否有长生者,而这些答案,他都可以通过古图去寻找。
虽说不可能是心想事成,但只要他敢想,便有机会可以实现。
这已经是天大的机缘,堪称掌握着世间终极之奥秘,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此物。
“不行,这种东西,一定有着惊人的副作用,我不能轻易动用,还是先去见见那藏身者,方才能确认此图的效果。”
邱少勇心志坚定,居然克制住了内心的贪欲,把土黄色的图丢道了储物袋里,但他的手却在颤抖,眼里的血丝,还是没能散开。
他缓步走向林中,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上空一道目光,全然捕捉到了眼底。
沉香居高临下,亲眼看着邱少勇收起宝物,不免柳眉微皱,神念穿过千里虚空,把方才发生之事,全然告知给了张安平。
“邱少勇居然扛住了诱惑?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张安平正悠闲的躺在沉香小院里的主椅子上,那邱少勇得到的黄土卷,正是他从方家少主手中夺来的神秘宝物。
而这样的宝物,也正是方家少主能够崛起,甚至能够在未来争锋的最大仰仗。
不过此物到手之后,张安平稍稍做了些试探,才是发觉这东西隐患巨大。
其内似乎暗藏着一道特殊的灵魂,还沟通着某个他不熟悉的空间,也就是说当对此图有所求,就必然要付出代价。
想得到的答案越准确越有用,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
那方家少主,性格孤傲,自以为是,故此拿到此物之后,只当做是天命之子的奖励,殊不知他的那条命,早就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张安平原本是想引诱出这图卷之内的东西,探一探对方的底细。
但对方感知到他的气息之后,便立刻藏匿了起来,即便以张安平的手段,也难以探知其中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