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庄赶快就请酒礼,伸手去端碗。
对面那个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喝一声:“我让你喝了吗?”
楚庄一抬头,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刚才给老泰送了两女人那个乔大。
乔大阴沉个脸,语声冰冷的说:“这酒我是给他倒的,轮不到你来,滚一边去。”
陈猫把楚庄推开,笑着说:“乔叔!谁说我要让人代喝了,你的酒,那我当然要喝。”
乔大脸上便展开了,和声说:“小子!你乔叔的酒,也就喝这一次了。”
他把酒端起,亲自给陈猫递过来,陈猫连忙高声喊着:“乔叔!我给你送酒礼来了。”
双手伸出去接碗,乔大把碗从上方搁在他掌中,忽然手掌往下一压,一个物件从碗边悄悄掉在陈猫右手上。
陈猫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的三根指头一握,落在他手上的是一个折叠的纸团。
乔大双目炯炯的望着他,眼中似有深意。
陈猫把酒喝了,装作不耐酒力的样子一手捏着碗按在桌子上,其实碗底压着他握起的三根手指。
武安百就站在他身后,眼见他摇摇欲倒,连忙走上前来把他扶住。
陈猫装作醉酒,轻笑着:“我还能喝,别走。”
武安百不由分说的把他架出去,媒婆在后面重重的冷笑了一声。
陈猫手指扣着那个碗,走出去一段路两边没人,才一松手把碗丢下,把纸团塞进衣服口袋里面。
外面的人怎么喝这个宾客的酒礼都不关他事了,他就任由老爹把他一直拖回乔大叔家里去睡觉。
不得不说宾客的酒真的是烈,陈猫头重脚轻的,武安百取了毛巾沾湿给他擦脸,十分心疼的连连叹气。
陈猫睁眼苦笑说:“爹!你这会估计还想着,要是执意的拦着不让我来这一趟,就没有这么多事,惹不来这些麻烦,都是我太胡闹,让你也跟着我犯险。”
武安百叹了口气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说的也对,一味关着不让你出来,就真的平安无事了吗?”
“那你是故意的放我出来,让我出来历练,其实你也不想一直关着我,毕竟儿子大了,总不能再在父亲的羽翼下面躲着,有些事,我应该面对。”
“受伤了会疼,但是伤口总会好起来,没有被刀子割过流血,哪里会知道刀子的锋利,爹护你,也护不了一辈子。”
“谢谢爹!”
陈猫慢慢闭上眼睛,今天喝的太多,他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多酒。
“我睡两个小时,爹!到时候你把我叫醒。”
陈猫呢喃了一句,人已经不省人事,武安百把他裤腿撩起,看腿上那个蛇咬的伤口。
这么多天折腾,伤口已经愈合,也没有红肿乌黑的迹象。
武安百不放心,用引雷功法在他身体上探查了一遍,那个蛇毒早就解了。
但是武安百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他这个蛇毒怎么就解了?
楚庄过了好一阵子才进来,也喝的踉踉跄跄的。
进来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原来你早早撤席,跑回来睡懒觉来了。”
武安百哭笑不得,骂他一句说:“你也躺着吧。”
把楚庄往被窝里一推,习文小跑着进来,看也不看就问:“泰哥!那两女孩你真的要留下来?”
武安百脸色一黑,习文才看清给楚庄脱鞋子的人居然是武师公,他就吓的酒都醒了,口吃起来,“武……武”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武安百也不生气,也没有解释,反倒楚庄不安分的就接上了习文的话。
楚庄就说:“那两女孩这么漂亮,我瞧着也喜欢,回头我就跟阿泰要一个,讨回家去做老婆。”
这回武安百的脸终于拉下来,重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习文小心的给楚庄拉上被子,转身恭敬的对武安百说:“师公!有我照顾他们两个,您也去歇上一会儿。”
武安百还没说话,二哥三哥先后进来看陈猫。
瞧他醉的不省人事,二哥轻声对守在边上的武安百说,过了凌晨要出发,必须把人叫醒了走。
武安百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二哥再说他让人送点解酒的过来,等会人醒了先对付着吃,不能糊里糊涂的走。
武安百说这个他也早想到了,今天酒喝的多的都准备一点解酒的东西,只怕离开的路上不平静。
三哥叹了口气,却是对武安百说:“老六喝多了还好,不吵不闹的睡一觉,这个老四是真不像话,居然把人家小姑娘带进来耍。”
武安百自然知道这两个小姑娘怎么一回事?
他便笑了笑说:“他那个风流的性子,看见漂亮的眼睛都移不开,又不是第一次了。”
三哥就骂着:“这也太不像话了,你看看,严云还在跟前,吵吵闹闹的,丢人。”
武安百笑的更深,“他们培养一下感情,反正这两姑娘要跟着我们一起走,现在哄的高兴了,后面也好跟二丫一起给绑了。”
他说这话,以为二哥跟三哥说过了,所以口没遮拦。
但是三哥听的脸色大变,急忙问:“什么意思?老四要把这两个小姑娘绑回城里去?胡闹!”
二哥解释说:“也不是绑,就是,让她们来给我们挡挡枪口的事,等我们安全离开就把她们放了。”
三哥神色凝重,考虑了一下才谨慎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说清楚了?”
二哥说:“之前我就打算跟你说,你要先来看老七,我就陪你过来了,正好老六也在,我们三个就商量一下细节,今天晚上的事,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说到这里,二哥的眼睛在习文身上扫了一下。
习文连忙识趣的站起来说:“你们说,我出去看着,别让人靠近来。”
二哥想着他反正也是老泰的跟班,是自己人,也就没有刻意的避开他。
等习文离开后,三个首脑把今天晚上离开的所有细节都考虑了一遍,万无一失了,二哥和三哥才出门离开。
其实习文站在门外,隔着薄薄的一扇门听得见他们的谈话。
二哥出门时,眼睛特意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
习文心说我听见了也不会说出去,你也不必防着我。
这一眼瞧的他很不舒服,习文便走出门去,打算找几个兄弟打一手牌,好消磨这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