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砚来到房门口的时候,房门紧闭着,她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并没有人回应。
“大师姐。”
林观砚叫出了声,苏麒听到这声呼唤,耳朵动了动,抬起身来,扫向门口。
“怎么她还来?”
苏麒对于自己的美事被打扰非常不爽,好不容易能压一压宋轻雁,结果还被人打断了。
“兴许是有事。”
宋轻雁勉强坐直身,但她并不想离开苏麒。
所以只是提高声音。
“观砚,有什么事吗?”
林观砚听到她念自己的名字,心尖忍不住颤了颤,但一想到自己根本没什么借口,整个人就像是被割了舌头一样,半天答不上来。
“如果无事的话,明天再来寻我吧。”
宋轻雁有点疑惑,对方为什么叫了自己又不说话,但苏麒并不想等太久,她只得提前结束这次对话。
林观砚最后离开了,她不敢问出来,宋轻雁的种种表现都在告诉她,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可为什么呢?
……
第二日,四个人休息了一整天,三个男弟子精神劲都很足,除了林观砚。
她脸上布着一层阴云,瞧着像是晚上偷偷挖灵药去了。
宋轻雁从楼上下来,和昨日的装扮没什么不同,但是脖子上有个很明显的牙齿印,而且不像是人咬出来的,更像是某一种兽类。
其他几人对望几眼,说真的,长到如此之大,没和别人修炼过功法的少之又少,其他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宋轻雁也没遮掩,主要是苏麒是神兽,麒麟牙齿咬出来的痕迹,一般的膏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今日带你们去鳄鱼池,谁能提前摘满三个鳄果,便是今天的考核胜利者。”
“其余时间自行分布,但不能离开湖泊地带。”
宋轻雁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简单的记一下几人的名字。
但当她那双手拿笔的时候,几人的视线又忍不住落下来。
手腕和手指上都有牙齿印,这一看就是昨晚被欺负狠了。
宋轻雁手是极好看的,像是上好的白玉中流淌着赤红脉络。
可此刻,无缘无故增添了一些伤痕,竟然显得人露出几分弱态来。
苏麒也在这时走了出来,她整个人气色都非常好,丝毫看不出来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的样子。
一行人由宋轻雁带队出发,苏麒跟在队伍最后面,形成了一个保护之势。
如果是出任务的话,苏麒一贯认真负责,所以一直在认真警戒周围有没有野兽,玄月秘境越往深处走妖怪就越多。
但与此同时毒虫也多的很,宋轻雁挑选的鳄鱼池算是毒虫存在比较少的地方,就算被咬一口也能救回来。
所以非常适合刚开始的几天让四个人进行适应。
“苏师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坠在队伍末尾的小师弟终究忍不住,转过身来和苏麒交谈。
“你有什么事?”
苏麒抬眼打量这人。
“那个……你到底用的什么法子让大师姐喜欢你,我也喜欢一个姑娘,可是……”
苏麒想了想,虽然她很想帮助这师弟,但最后却无奈的摇头。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救过她。”
那次的山洞,苏麒一直是半推半就,如果她真的有心,是可以推开眼前人的,可她没有。
她舍不得宋轻雁死去,但又不能原谅两人之间犯了错误,所以才会那么别扭。
“救人啊,如果一个人在绝望之际,遇到天神降临的美女,确实会喜欢上,大师姐也难逃此种魅惑啊。”
那小师弟自顾自的说话,苏麒抬脚踢了他一下。
“走快一点,你要掉队了。”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鳄鱼池,只见不大的池塘中,漂浮着无数的鳄鱼,而在鳄鱼与鳄鱼的间隙中,确实有一颗小果子,果子的叶子只有铜钱大小,如果不仔细去瞧还真有点难以发现。
“去摘吧,不摘满三个不准休息。”
宋轻雁双手抱臂,眼里藏了丝丝缕缕的笑意,像是一只干了坏事的狐狸。
其他几人看着这鳄鱼,都有些犹犹豫豫,林观砚望了一眼宋轻雁,一咬牙,自己第一个冲了上去。
她鞋尖轻点水面,弯腰正去摘那鳄果,下一瞬,池子里就跟炸了锅一样,无数的鳄鱼张着嘴扑过来。
那鳄果瞬间就被浪花和波涛淹没,被压到水面之下去了。
林观砚收手,那些鳄鱼可不依不饶,好不容易来了个大餐,怎么能让她逃跑。
眼看师姐被欺负,其他几人也纷纷冲了上去,人和鳄鱼杀作一团,水面很快被染成红色,翻着肚皮的鳄鱼浮上水面。
而人身上也挂了彩。
宋轻雁这时却在周围收集了柴火,放在一堆,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小锅和蒸屉,把装在玉盒中的仰月鱼也取了出来。
在来时路上,宋轻雁就在一路边采边摘香草料,虽然耽误点了进度,但不成问题。
鱼刚钓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处理过,因为储物袋是不能装活物的,但可以把死物维持在刚刚装进储物袋的那一瞬,只是想要这样的效果,就得是高阶储物袋。
这样的效果便宜的储物袋还做不到,无论是灵果还是灵药,要是没有玉盒装着,就坏的非常快。
湖中是打打杀杀,岸边是宋轻雁洗手作羹汤。
这场景怎么想怎么诡异。
不过苏麒还是打算过来帮忙打下手。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看着宋轻雁处理那些灵草,苏麒歪着头询问
“给鱼改些花刀,这样调料好入味。”
宋轻雁递过来一把匕首,这匕首是她专门用来做菜的,削铁如泥,效果好的很。
苏麒这才发现她手腕上也有很明显的牙印子。
于是伸出手指碰了碰。
“疼吗?”
昨天自己有些失了理智,苏麒醒来的时候忘的都差不多了。
而且那时候,宋轻雁已经收拾好自己出门,苏麒没有多少时间观察她身体上的异样。
现在才看到,那藏在宽大衣袖之下的牙印子。
“不疼,只是下回不要在地板上了,没有床软。”
宋轻雁从小到大可就没一整晚赖在地板上的,这样的遭遇还是她这位千金大小姐头一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