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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一直在寻找可以接近的机会。

没想到这次,倒让她有了些意外的收获。

就在前段时间,特意挑了个被重新押送回牢里的时候,来找。

果不其然,一辆车直直从大门处进来,上面躺着个人,但被蒙着布,看不清是谁。

转眼间,手里已经捏了几块石子,藏在身后,朝着抬掷去。

前面右侧一时不察,被石子绊倒在地,担架上的白布被掀开一角,露出半张饱含沧桑的脸。

心里一阵激动,又因为离得他们比较近,在那些人摔倒的时候上前扶了一把,离开时顺势将早已备好的纸条塞到手里。

在朦胧中感觉手里多了点东西,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但始终没有力气,只是凭着本能紧紧攥着。

看着被重新抬进监牢,心情复杂。

该说的话,她都在纸条上交代清楚了。

这边的行动她不会参与,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全看三方的配合。

被抬进牢里之后,给他单独安排一个房间来养伤。

等到监视的人放松之际,他将攥在手里的那张纸条展开,目光匆匆浏览一遍,随后放进嘴里嚼碎了再咽下去。

他感受着从窗外透进来的点点阳光,淡然一笑。

其实从被抓进来的那刻起,他就没想过活着出去。

这份倘若是真的,他也不愿老友为了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要是假的,那就更好,可以借此机会寻求一死,以免自己受不住开了口。

背叛自己的信仰,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旧友?

手里捏着刚从纸条拆下来的毒药包,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要是救援不成功,这个就是他最后的退路。

呆呆地看着那小小的一粒,本来涣散无力的眼神竟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犹如当初,他始终刻在心底的信仰和誓言。

到了行动那天,已经是傍晚了,他们也已经在各自的位置准备就绪,按照约定前往参加一个上流社会人士举行的拍卖会。

这次她的合作对象,就是几年前在有过生意往来的。

别来无恙啊。

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暂时搁下诸多应酬,朝着快步走来。

自上次合作,怕是有三四年没见了吧。

可不是。

不远处有一位年轻女子,不是当下盛行的,比周围的姑娘们倒是多了几分青涩稚嫩。

一看到,那女子就一路小跑过来,挽着她的手臂脆生生喊道。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的脸颊,含笑看着眼前这个姑娘。

瘦了好多,看来国外的饭食也不养人嘛。

只是悄悄吐了吐舌头,没有反驳,而后在她手臂上有节奏地拍了三下。

这是一切均已就绪的信号。

合作对象与其说是,倒不如说是

作为此次拍卖活动的主场方,那么这个熟悉场地和统筹安排的人就必不可少。

这次本来是不想让参与此次行动的。

一是她过于年轻,没有经验;二是这次的危险程度连她都没有把握,就更不想把这个小姑娘牵扯进来。

一旦行动失败,他们这些人基本都免不了一个死字。

但是坚持要参与,也就只能依从他们的吩咐。

拉着到楼上去看为她准备的休息间,在三楼,楼下往左三个房间就是他们此次的地点。

熟悉整个行动路线之后,就独自一人下楼继续,而则是和那些人一起待在二楼隔间等待时机。

随着守门人的一声高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门处。

重点人物登场了,他们今天等的机会就是他。

说起这位,早年就在开始做生意,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头一号人物。

尤其在近几年里,牢牢把控着的经济命脉。

不过,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遭到一位来自的连番打击,损失了不少生意。

就算只是动了些皮毛,也足够让人暗中叫爽。

为人骄纵任性,手段狠辣,借着父亲的势力,也没少得罪人。

与众人寒暄完,才看见在一旁独自喝酒的,笑呵呵地带着女儿向她走来,行了一礼。

近来可还好?

就算再出名,只要名字前加上这个姓氏,他就不得不对她毕恭毕敬。

准确来说,想要巴结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的势力。

一切都好,有劳挂念。

说起来,兄长前几天还向我提起过呢。

真的吗?

得到想要的答案,的表情明显多了几分激动。

不过是一个外姓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说不准哪天就像垃圾一样被丢弃了。

身后的女子悄悄哼了声,看着的目光也不像她父亲那样带着些许尊敬。

脸上的笑意迅速消失,倒是看不出生气的痕迹,只是朝她淡淡瞥了一眼。

说得对,多谢你的提醒。

说完看下时间,就对着回礼,放下酒杯离开。

早就在楼梯处等着,看到过来,忙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二人一起鬼鬼祟祟地上楼。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厅外突然来了大批的军队,将整个会厅围得是密不透风。

所有人都惊慌地看着闯进来,那些人二话不说,朝着楼上的几间房搜去。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好,几乎大部分人都等得不耐烦,早早就回到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休息。

一些已经在房间里的客人,被接连带到一楼大厅进行看管。

就连刚刚回房不到,也是一脸郁色地走出来。

等搜到三楼的时候的时候,刚完成的几人才刚刚从密道出来。

听见外面的吵闹声,转身吩咐那些人躲回密道里,自己则出去随机应变。

刚开门,一个男人突然蹿进来,并将她重新拉回房间,抵在墙上。

现在想来,刚刚在房间里的时候,他还自称,只是她一心想着房间外的动静,就没注意。

脸上微囧,人家压根就没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她还用枪指着人家。

不过这种感觉怎么好像在哪里碰到过?

此时一楼大厅已经坐满了人,也没有太过火,只是将人请下来,限制他们的行动而已。

撤了禁令,走到跟前,将他们父女俩请上车。

众人见危机解除,纷纷松了一口气。

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悄悄挪到跟前告别,就跟在的。

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接下来她得回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车还没开进门口,就遇到满脸疲惫的正打算出去。

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略掉怪异的感觉,将车停在路边。

这是要去哪,我送你吧,刚好我也没啥事。

听见声音,忙将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压下去,又恢复成往日的平静无波。

那就辛苦你了,我要去,已经率先一步赶过去。

即便想知道真相,但一路上也没有出口询问

两人赶到,拐弯看见靠墙站着的。

此时的他全然不见以前的张扬模样,比刚在门口见到的还要颓废几倍。

快步走过去,关切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是怎么了,我就出去,怎么就弄成这幅样子?

呆滞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见他不想开口,又把目光转向。

在照常的时候,那对着我们就是一通胡言乱语,就像疯了一样。

趁我们不注意,自己撞了墙,这才赶紧把人送到。

抓着的手猛然重了几分,但早已麻木,丝毫没感觉到。

怎么会选择最后一条绝路呢……

明明他们今晚都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是绝对有把握将救出来的。

可现在,怎么会这样……

穿着推门而出,对着一众守在门外的人摇摇头。

一听这话,颓然跌坐在地上,整个人显得生无可恋。

那是见第一次的时候,亲手塞到到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