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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先帝驾崩后,太妃娘娘她飘了 > 第365章 尸体与陈兴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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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个给他,他自然就会明白。”

官兵领了命,策马飞奔而去。

禁军行动迅速,不等元卿回到大理寺,就已经将报案人和尸体护送到刑部。

谭故狠狠松了一口气。

钟啸倒是习惯了这样的安排,熟练吩咐好下边的人,便去找唐合谈话。

元卿兼着大理寺和御史台两边的官职,主动将这事接了过来。

她先去见了报案人。

报案的是附近村子里的农户。

他一向起得早,事发的今天也不例外。

刚出门便见远处火光冲天,他来不及多想,直接跑过去查看情况。

可火势太大了,根本无法靠近,即便他喊了许多人来帮忙,也没能扑灭大火。

眼看着无济于事,他只能赶忙跑去城里报案。

农户脸上和手上还有大片黑污,他第一次被请到刑部来,双手不停地搓着,嘴也是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元卿柔和了面容,笑道:“您不用紧张,我只是照例询问,不出意外的话,您今日就可以回家。”

“真的吗?”农户眼睛亮了,“那也就是说,我不用待在这一辈子?”

“您是报案的人,于本案有功,不是犯人,怎么可能会坐牢?”元卿收起纸笔,同他交谈起来,“您是整个村子里起得最早的人吗?”

农户稍稍放松了些,“是啊,家里人口多,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做活,回来后还得到田地里,一直干到日落后才回家。”

“那昨晚回家的路上,可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没见着有什么生人。”说到此处他肯定道,“我保证没有见过,我自小长在村子里,老老少少的我基本都认识,要是有不认识的人出现,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元卿将纸笔收起,打算要走。

农户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官老爷,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元卿唤了人进来,“可以,我这就叫人送您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农户连忙摆手,“这路我记得,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也可以。”

元卿笑了笑,“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一名龙鳞卫扮成刑部狱卒的模样,恭敬立在门口,道:“宫大人。”

“好生将他送回去。”

“是。”

离开时,元卿朝龙鳞卫看了一眼,低声说:“你就隐藏在附近,保护人证。”

龙鳞卫默然领命。

待他们走后,有人上前禀报:“宫大人,已经将附近的人都询问过了,没人察觉有什么异常。”

“那茅草屋可打听出来是谁的了吗?”

“那里早就已经没人住了,平时就是碰上下雨刮风的天气,才会有人进去避一避。”

“好,你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验尸房里,丁仵作看着烧成焦黑的尸体,愁得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他拿着刀比划了半天,也没找到下手之处。

元卿接过门口侍从递来的面巾戴上,掖起官袍走进去。

“怎么样,死因找到了吗?”

丁仵作掀开尸体头上的白布,指着咽喉处说:“在这里,伤口很深,是一刀毙命。”

“炭化如此严重。”元卿戴上手套,在尸体表面按了按,“这是男是女?”

“男的。”丁仵作道,“不论是从身形还是身体特征上看,都是男子,这点确定无疑。”

阿黄突然跑进验尸房,冲着尸体嗅了嗅,轻轻“汪”了声。

元卿不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便蹲下身看着它的眼睛,“阿黄,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阿黄急得在原地打转,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直接反身往门外跑去。

元卿只得跟上它。

门外,陈兴卫假模假样地装作来查探案情,被骤然奔出的阿黄吓了一跳。

“滚一边去,别来妨碍我!”

在他抬脚要踢时,元卿唤了声:“阿黄!”

阿黄及时跑开,没让陈兴卫踢中。

陈兴卫尴尬地理了理袍子,笑道:“原来你在这里啊,正要找你呢。”

元卿安抚好阿黄,走出大门,也跟着笑,“陈大人今日来刑部所为何事?”

“姜大人受了伤,本官身为大理寺丞,自然要为姜大人找出真凶!”

他说得义愤填膺,好像真把姜祈生的事放在了心上。

元卿笑笑不说话,越过他往前走。

阿黄一面警惕地盯着陈兴卫,一面跟随在她身侧。

陈兴卫今日不知怎的,见着这条狗便要打怵,于是他只能稍微离得远些,小声问道:“听说今日城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案子进展如何?”

元卿瞟了他一眼,“快破了,已经有了不少线索,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真凶。”

陈兴卫笑脸一僵,“真的?”

“千真万确。”

元卿觑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心里逐渐起了疑。

她急着带阿黄去找姜祈生,便暂时先把陈兴卫的怪异搁置一边。

她脱下官服,穿了便衣去找姜祈生。

进屋时,正碰上姜老夫人从姜祈生屋里出来,一见她,便笑盈盈地拉着她不松手。

“他在屋里等你呢,你快些去吧。”

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往屋门口瞧。

元卿被她瞧得后背发麻,每次回头,都能对上姜老夫人那张笑脸。

不是说姜老夫人性子清冷,除了在意的人之外,从不会对外人显露出一丝表情吗?

那为什么姜老夫人一见她,便笑得如此……嗯……开心呢?

元卿顶着满心的疑惑进屋,问道:“你祖母是笑面虎吗?”

姜祈生不善地瞥了一眼过来,“不是。”

“既然不是……”元卿挠了挠头,“那她为何一直看着我笑,虽然不是特别瘆人,但也让人觉得很怪异好吧。”

姜祈生闷闷笑了,“祖母性子坦率,从不遮掩,遇上喜爱之人自然会笑,平时对上那些人……”

他目指正院方向,“通常都是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厌恶。”

“哦,原来如此。”元卿招手叫了阿黄进来,“今日我在验尸房的时候,阿黄突然表现异常,我想着除了陆昭,便是你同它接触最多,也最懂得它的意思,想让你帮着解解疑。”

姜祈生温润的眸子望向阿黄。

阿黄扬起头叫了一声,在元卿身上闻闻,又跑到门口,龇牙咧嘴地呼几声。

随后便坐在地上,欢快地摇着尾巴。

姜祈生默了几瞬,忽然问:“你今日做了什么,又见了什么人?”

元卿看了眼阿黄,回答说:“城外不是有件案子嘛,我就跟着谭大人去查,随后又去刑部验尸房里,和丁仵作谈了谈死者,出门碰见了陈兴卫,回了趟家,最后才来的你这里。”

“那阿黄的呢?它什么时候表现过刚才那样?”

元卿想了想,“起初是它在跑进验尸房的时候,对着尸体叫了一声,然后就是冲着陈兴卫——”

说到这里,她恍然明白过来,看向阿黄,“你是想说,尸体与陈兴卫有关?”

阿黄响亮地“汪”了声。

元卿骤然回头,看向姜祈生说:“这个证据,可信吗?”

“阿黄素来聪明,应当可信。”姜祈生眸子深凝,“只是不知陈兴卫为何会与这件案子挂上了钩?尸体身份查出来了吗?”

元卿摇头,“尸体已经高度炭化,根本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目前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她将办案前后的细节一一描述出来。

姜祈生听完,眉头深深拧了起来,“死者住进茅屋是在下雨之后,而纵火时间是在人们睡梦正深之时。”

“这些我也想到了。”元卿揉了揉眉心,“京城几天前刚好下过一场雨,正是我们在北阳猎场遇袭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