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草,最近后宫疯传皇后娘娘……”孙锦绣低声附耳,东张西望,神情很紧张。
“别跟着别人乱起哄,听见没有?”安邑浠立即制止孙锦绣。
安邑浠倒不是担心自己露馅儿,而是怕连累孙锦绣。
“我没有瞎起哄,我就是担心你和我,万一被选中了,以后是不是也会被后宫里的鬼缠上。”孙锦绣很担心。
与其一个人不安,不如说出来,两个人还可以互相壮胆压压惊。
“鬼也是看人的,我们又不是坏人。”安邑浠安慰孙锦绣。
安邑浠相信,鬼是专门找坏人的。
皇后娘娘做尽了坏事,自然会被鬼盯上。
不管是真鬼还是假鬼,只要是鬼,都能上。
“那皇后娘娘是坏人吗?”孙锦绣压低嗓门,嘴巴贴着安邑浠的耳朵。
“再说,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安邑浠很生气,一转身用自己的衣袖堵住了孙锦绣的嘴。
“好凶,贱草?”孙锦绣愣了一下,瞪眼看着安邑浠。
原来的贱草可不是这样的,哪有这么凶巴巴的?
“我凶?凶还不是为了你好,一个黄毛丫头初出茅庐不知深宫似海,拿皇宫当游戏玩呢?”安邑浠的衣袖很绵实,不过还是漏出一道缝,把孙锦绣的话一字不落的漏了出来。
安邑浠也不想多说。
很多事情,是秘而不宣的,不需要更多的解释。
孙锦绣被堵住嘴后,显得安静了很多。
她感觉到自从选秀后,贱草的变化很大,模样虽然还是老样子,脾气却日日见长。
有时候,贱草会背着她,独自发呆。
有时候,贱草看起来好像有心思,也不对她说。
有时候,贱草玩起神出鬼没来,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总而言之,就是让她深陷孤独,离自己越来越远。
后宫闹鬼,已经疯传了几天。
孙锦绣是后知后觉者,她却当做了新闻,第一时间分享给了贱草。
谁知道贱草不领情,还把她教训了一顿。
人人皆知的事情,不用那么神神秘秘的吧?
她还听说,皇后娘娘请了一个风水师驱鬼,却被一个假的风水师冒充了,假的风水师被两个侍卫官押着,去找真的风水师,最后不了了之。
只是她还没有说出来,安邑浠已经把她的嘴巴封住了。
她只是好奇,好奇贱草对待新闻如此谨慎,并且施与镇压。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懂贱草,是贱草的知己人。
却不知道,她的贱草还在出生的地方,面朝黄土背朝天,苦苦地熬着日子。
眼前的贱草,是她这辈子都不能理解的一个存在。
这个贱草根本就不认识她,和她的生命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这个贱草是龙种,此贱草非彼贱草。
此贱草已经被复仇的火焰彻彻底底地熏心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贱草,不为任何人所知。
不管戾国是强大,还是羸弱,贱草复仇的心,都不会减弱丝毫。
尽管贱草现在还趴着,必须仰视着这个世界,但是,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仰视她。
因为,这个贱草是安邑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