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东边的朝阳染红了整个的天际。
广陵夏家今天格外热闹,门前车水马龙,豪车如云。
据说夏家的三位儿子,夏有亮,夏有光,夏有明,分别站在堂屋内,一个个脸上带着光,等待迎接自己请来的豪客。
门外,一个个穿着华贵,手戴名表,提着礼物的宾客笑逐颜开。
今天是夏家与方家定亲的大日子,这些宾客,可都是冲着夏家的脸面来的。
门口的夏家门童,也都带着大红绸带,一个个的看着来者的邀请函,并且不停的点头示意。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夏家的祖宅门外,引得门童和那些宾客都愣了一下。
秦川下车,随手丢给了司机两张红票子,然后迈步往大门处走去。
“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站在大门口的两名门童对视了一眼,直接拦住了秦川。
“邀请函,我没有,我是来找人的。”
秦川慢条斯理的说道。
“先生,对不起,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入。”
一个门童略微倨傲的开口道。
“怎么,客人到了,你们都不让进门的么?”
秦川玩味一笑问道。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邀请函验证您的身份,我无法放您进入,再说,我也不知道您是进来干什么的,今日是我夏家大宴之日,鬼知道一些妖鬼蛇神的,会不会来我夏家占便宜。”
门童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抬着下巴,满眼不屑的看着秦川。
别人都是开着豪车,挽着美女,你倒好,一个穷下巴,坐个出租车到这,就这也好意思说是来找人的?
你不会是某个包工头来闹事的吧?
“就是,要饭的话一边要去,别在我们这找麻烦。”
另外一个门童冷哼一声道。
“嗯?”
秦川眼睛一抬,很显然,这门童已经开始对他人身侮辱了。
“小子,夏家的大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便在秦川要发怒的时候,一个挺着将军肚,满脸油腻,头发都没剩几绺的中年男子,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走了过来。
这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张邀请函,递给了门童。
“呀,原来是暮光集团的韩老板,快请进快请进!”
门童看了一眼邀请函,立刻卑躬屈膝的说道。
“我是来找夏爱慕的,你去把夏爱慕叫出来。”
秦川看了一眼那韩老板,又压了一下怒气说道。
他都已经抬出了夏爱慕,这些人应该不会不长眼了吧?
“对不起,先生,您没有邀请函,我们不能让您进去。今天是夏爱慕小姐的订婚日子,估计今天也没时间见您,您请回吧!”
“先生,您一直在这里,已经影响到我们夏家的客人了,您若继续胡搅蛮缠,那我们就只能用我们的方式,让您离开了!”
两名门童油盐不进。
常桂芬早就被安排好了,凡是来找夏爱慕的,说不清身份,那都是来找麻烦的,要警惕几分,不可以轻易放进去。
两个人一听是来找夏爱慕的,更加不能放进去了。
“以你们的方式?”
“呵呵,挺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特别的方式!”
秦川瞳孔微缩,他本想看在夏爱慕的面子上,给夏家几分面子,想着先进门见了夏爱慕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
结果没想到门口两个门童都如此狗眼看人低。
就在秦川准备硬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先生,是你吗?”
秦川扭过头去,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一身粉红色的和服,穿着木屐,面容精致,小步走来。
正是梅川子。
“梅川子小姐,好久不见。”
秦川微微笑着,再见故人,心情舒畅不少。
“秦先生,您还活着!”
“太好了,爱庆见您,会很开心的!”
“走,快,我带您去见夏爱庆。”
看着秦川的面孔,梅川子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连忙上前说道。
“梅川子小姐,老爷子传话,今天是夏家大宴,来往宾客,对倭族人有些敌意,您还是不进去的好。”
刚刚阻拦了秦川的门童,对梅川子也是表情冰冷。
“什么?”
梅川子眉头紧蹙:“我是夏家老爷子的救命恩人,也不能进入么?”
“对不起,上面是这么吩咐的。”
门童再次强调了一下。
“看来这夏家的门槛,实在是高得不得了了啊!”
秦川轻蔑一笑道。
“秦先生,您别动怒,我这就给爱庆打电话。”
说着,梅川子也是脸罩寒霜,拨了个电话给夏爱庆。
没一会,夏爱庆就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谁不让川子小姐进门的,找死么?”
夏爱庆骂骂咧咧的,一脸怒容,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对着那两个门童狠狠的瞪着。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好歹也是夏家的少爷,自己的女人找来了,竟然连门都不能进。
主持今天家宴的人,真是太过分了。
“爱庆,你看这是谁!”
梅川子没想着去找那两个门童的麻烦,而是拉着夏爱庆,走到了秦川面前。
“嗯?”
夏爱庆刚才还只看到一个背影,这么一转身,当他看清了秦川的面孔时,顿时全身颤抖,牙齿都在发抖:“川,川哥?是你?真的是你?”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姐姐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就不用受那些傻逼的洋罪了,走,快跟我进来。”
夏爱庆立刻拉着秦川就往院子里进。
“庆少,他没有邀请函。”
门童还要阻拦。
“嗯?不想混了?滚开!”
夏爱庆直接一脚踹翻了门童,拉着秦川就往里面走去。
“川哥,您坐这里,我这就去跟我姐姐说。”
夏爱庆给秦川找了个位置坐下,便急火火的,往后院的方向跑去。
秦川微微一笑,眼眸扫过周围,发现夏家的这套大宅还是很豪奢的,雕梁画柱,每一处,都是独具匠心,金碧辉煌。
此刻院子里人也不少,都是一些广陵地界上,政界,商界的上层人物,一个个衣冠楚楚的。
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圈子,互相攀谈着,只有秦川一身寻常装束,坐在角落里,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小子,你没有邀请函,怎么进来的?”
“不会是,爬墙进来的吧?”
这时,那个一脸肥肉的韩老板,看到了角落里的秦川,径直走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