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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那几个兔崽子回来没有?”

刘管家也急的头发都白了一些,他朝着门外张望了一眼,忧心道:“还没。”

“这几个兔崽子不会是被秦家的人给扣起来了吧?”

刘启派人去秦家打探,都未发现他们的踪迹,他怀疑人是不是已经被秦家那个秦兽给抹脖子了。

管家赶紧摇头,“有靓仔在,应该不会。”

“也是。”

刘启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他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心头的火气这才降了些。

但一想起他们偷偷离家出走,火气就又冒了上来,“等那几个兔崽子回来,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爹!爹!我们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刘佳楠像是一阵风般跑了进来,“爹,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没注意到刘启黑的要滴墨的脸,一股脑的将身上的芥子袋都掏出来丢在地上。

“爹,你快看看里头都有什么。”

刘启放下手中的茶盏,弯腰拿起一个芥子袋打开看了看,刚开始不以为意,等打开芥子袋时,陡然一惊。

“这些灵石你是从哪弄来的?”

“我们之前发现了秦家隐藏的一条灵脉矿,这几日偷偷将矿都挖了。”

刘佳楠双手叉腰,脸上笑开了花,他下颚高抬,等着自己老爹的表扬。

刘启没给他夸赞,站起身,直接一个大逼斗罩在他的后脑勺上。

刘佳楠被拍的一个踉跄,他摸着后脑勺一脸哀怨的看着他,“爹,你干嘛打我?”

“你胆子都大到要包天了你!”

刘启气得不行,“秦家的那条灵脉矿可是有元婴老祖镇守,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我们知道啊。”老六站在门口,嬉皮笑脸地说道:“所以我们带了靓仔去的。”

刘启剜了他一眼,“靓仔实力是强大,可秦家人那么多,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

“不会不会,我们计划周密,不会有意外。”

老六将身上的芥子袋掏了出来堆在地上,林苏苏见状也上前将身上的都掏了出来。

堆成小山一样的芥子袋,每个里面都满满当当装着灵石。

刘启有些瞠目结舌,“你们不会是将秦家的整个灵脉矿都挖回来吧?”

“嗯,都挖空了!”

刘佳楠乐的见牙不见眼。

“挖空了?!”

那条灵脉矿秦家自以为藏的很好,其实他早就知道。

不过,那条灵脉矿不小,且灵石矿脉的土异常坚硬,他们是如何在七天之内就挖了这么多的?

刘佳楠看出他的困惑,他将那把金铲子拿了出来,递给他,“爹,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刘启将那把金铲子接了过来,待看清楚是玄金精铁打造的后,直接痛心疾首。

“奢侈啊!浪费啊!”

“这玄金精铁怎么就拿去打了一把铲子呢。”

“这是脆脆找人打造的。”刘佳楠也跟着大呼:“太败家了!”

老六瞧着父子俩都唉声惋惜,小声嘀咕:“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有什么好心痛的。”

他之前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就怕顾挽之说他吃的都是金贵的,产出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废料,有损他堂堂神精大人的威名。

林苏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玄金精铁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值钱的玩意,这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靓仔见林酥酥露出狐疑的神色,它跳到老六的肩上,一翅膀呼在他的脸上,小声道:“低调一点!”

林苏苏:.......

刘启惋惜了一阵,视线一直胶在金铲子上,他稀罕的反复摩挲着,“用玄金精铁打造的铲子去挖灵石,怕是跟土里刨豆子差不多吧?”

“差不多。”刘佳楠笑嘻嘻地说道:“苏苏那个才厉害呢,一铲子下去能挖一麻袋的灵石。”

刘启摸着铲子的手一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将灵脉矿都挖空了,秦家人都没发觉?”

“发现了。”

刘启手一抖,金铲子从他手中溜了下去,‘啪’一下掉在地上,还颤了三颤。

“你个兔崽子!”

刘启瞪了他一眼,顾不得捡地上的大金铲子,疾步朝外走去。

“刘叔,快通知二老祖启防御阵!”

秦玉祁带着秦家所有高手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被一个宛若倒扣的琉璃碗笼罩的刘家。

阳光照耀下,防御阵的阵壁被折射出淡淡的七彩霞光。

秦家人见此皆睚眦目裂。

“刘启,给老子出来!”

秦玉祁气得直接不顾身份,破口大叫:“毁我祖宅!盗我宝库,今日还敢抢我灵矿!你们刘家当真是欺人太甚!”

他本想着让秦耀明回到玄天宗,请他师父前来帮忙震慑刘家,等刘家交出巨宝,他再暗中行事,彻底铲除刘家。

没想到刘家人不知死活,敢一犯再犯他秦家!

“你们刘家自诩清流之辈,却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将我秦家宝矿交出来!”

“交出来,不然今日定踏平你刘府!”

秦家人一个个义愤填膺,他们都许多日子没有领到修炼资源了,好不容易等着这批灵石出来,没想到被他们一锅给端了!

青天白日,有许多不嫌命长,围着看热闹的。

“这秦家又怎么了?怎的天天来刘家叫嚣?”

“没听他们说吗?说刘家毁了他家祖宅,盗了他家宝库,现在又抢了他家的灵石矿脉。”

“啧啧啧......刘家还有这本事?”

“谁知道呢,咱们外行的也就看个热闹。”

“刘家平日里乐善好施,广施恩义,不可能是他们所说那般。”

一身着灰色道袍,头发灰白凌乱,浑身邋遢的老者不屑地说道:“是真的那又有什么?修炼一道就是一个争,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这世上资源本就有限,强者才有能力去争夺,弱者必然只能食之残羹。”

“这位老先生所言甚是有理。”

一儒生打扮的男子朝老人拱手,“不知老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地,晚辈有诸多不解,还想向老先生讨教讨教。”

老者摸着自己的美髻斜觑了他一眼,“老夫何朝,无家无室,无根无叶,乃世间一浮萍矣。”

无家无室,无根无叶?

“先生乃是当世高人,又岂是无根无叶的世间浮萍呢。”

儒生打扮的男子笑了笑,知趣的不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