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还有谁是大乘期的强者?便是在西洲,大乘期的强者也不过寥寥几人。二哥,你也别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上官惊魂不以为意地说道。
上官惊云瞥了他一眼,“之前吃的亏还少了?”
被一个不过金丹期的小丫头忽悠的团团转,最后还让人溜回了东洲。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跟之前怎么能比?现在大哥已经是大乘期的强者,以后不管是东洲还是西洲,咱们上官家都能横着走!”
上官惊云不想跟这个没脑子的说话,他拿出一张传送符悄悄捏在手心,目光随着上官惊天的身影移动。
“小子,好胆!”
上官惊天站在轩辕天行三步之遥,看着他连神色都未变,忽的大笑起来。
“你若是跪下给本尊磕三个响头,称本尊一声尊者大人,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
张远瞳上前大喝,话还未说完,便被轩辕天行抬手制止。
他挑了挑眉梢,随意地晃着手中折扇,笑容愈发灿烂。
“哦,若是本公子说‘不’呢,你该如何处置在下?”
张远瞳被他嘴角的笑吓得牙齿都在打着颤,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这小子笑的越开心,就代表他越是生气。越是生气,那人死得就越惨!
“你若说‘不’,老夫便叫你尝尝这敲骨裂髓的滋味!”
上官惊天的眼神阴森可怕,仿若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阴恻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
“敲骨裂髓?”
轩辕天行收起折扇,在手心之中拍了拍,很是高兴地说道:“不错不错,正合我意。”
上官惊天被他的话听得一愣,脱口而出,“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
轩辕天行欺身凑到他的身边,诡异的一笑,“该怕的人是你才对。”
“竖子小儿,狂妄至极!”
上官惊天看着他嘴角怪异的笑容,头皮一阵发麻,他怒吼一声,大掌便朝着他的头颅之处拍去。
轩辕天行眼睫未眨,就这么笑着看着他的手离自己的眉心只一寸之距。
“你!”
上官惊天倏然一惊,他想将手掌抽回来,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胶住,进退不得。
“快,快放开我!”
“小儿,你使了什么诡术,快将老夫放开!”
此刻,他的心头被一股恐惧笼罩,身子不断的颤抖,上牙与下牙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放开你啊?好啊。”
轩辕天行的语气柔和,却让在场的人除了宣剑,都毛骨悚然。
他笑着将抵在自己眉心的手轻轻一拍。
“咔!”
一声脆响,那只手竟齐根断裂,落地的瞬间,化为齑粉!
上官惊天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好一会,那股钻心的疼痛才蔓延至全身。
“啊——”
他捂着伤口,凄厉的惨叫起来。
上官惊云与上官惊魂被这一幕彻底的给惊呆住了,两人半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
吴轩看着那个少年,面色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得打着哆嗦。
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控制住了自己的贪念。
“好好好.....好可怕!”
吴华双腿发软,瘫坐在地,冷汗连连。
“轩、轩轩老祖,我们快、快走吧。”
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只想逃离此地。
“诸位,不如将戏看完再走?”
轩辕天行晃着折扇,笑语盈盈地看着他们。
“好、好......”
吴轩机械地点了点头,大乘期的强者在他面前都犹如蚊蝇,自己怕是连他一个眼神都抵不住。
“臭小子,要杀就快点,等会我乖孙女就要到了,别脏了她的眼。”
宣剑见不得轩辕天行卖弄风骚,皱着眉头斜瞥了他一眼。
轩辕天行眼睛一亮,“林姑娘要回来了?”
“没大没小,那是你姑姑。”
“又不是我轩辕氏的人,这姑姑我可不认。”
轩辕天行泫然一笑,这若是乱了辈分,以后还不得矮她一个头,到时候,还怎么抱得美人归?
他不待宣剑再出言,将手中的折扇朝着还在凄厉惨叫的上官惊天身上点去。
“咔咔咔......”
“敲骨裂髓,如你所愿!”
“啊——”
上官惊天此刻才知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身体像是被一座巨石碾压,浑身经脉被寸寸碎裂,五脏六腑也似被一刀刀在切割,痛不欲生!
偏偏他的神识异常清醒,却又没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烂成肉泥。
“啊——不!”
他惊恐的竭力嘶吼。
好不容易遇到天赐机缘突破桎梏,还未大展雄图,便要身死道消。
他不甘心啊!
“大哥.....”
上官惊云看着凄惨的上官惊天,吓得连手里握着的传送符掉在地上都不知。
这一切的发生看似漫长,其实也不过才一个时辰。
空气一阵波动,茅草屋前银光一闪,几道熟悉的身影降落在地面之上。
“大哥,乖孙女,你们回来啦。”
宣剑赶紧从石墩上跳起来,迎了上去。
林酥酥见他胸前衣襟上沾染着血迹,眉头一凛,“爷爷,是谁打伤的你?”
“就是那个王八羔子。”宣剑指着地上还在哀嚎的上官惊天说道:“上次让他逃了,后来不知在哪得了机遇,突破到了大乘期,我一时不察,挨了一下。”
顾挽之打量了他一眼,“看你活蹦乱跳的,想来也没啥事。”
“你个鳖孙,滚一边去。”
宣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并补了一脚。
宣语趴在门缝里,见林酥酥他们回来了,赶紧将木门打开。
“姑姑!”
“师父!”
“酥酥!”
四个不大的少年少女还有两只妖精从屋内冲出来,与在场的人一一行礼。
“酥酥,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白又白与靓仔各占了林酥酥一边肩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面颊,眼中满是想念。
“有点事耽搁了。”
林酥酥被挠的发痒,一手一只,将它们从肩上拎下来。
“师父,这是我的师兄吗?”
李砚池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个圆脸师兄,转头问林酥酥。